以为这院子只有茱萸一人呢,没想到……本来叶轻飘看到茱萸形单影只回到这偏僻诡异的地方而有些心疼他,现在却发现还有一人在,且是本来就一直在,心里竟然好受了许多。

“哇,这个茱萸挺好色的嘛,桑榆还有如此身段的女子,嘿嘿。唉,有些人要难过死咯!”

耳朵边突出其来的调笑声差点没把叶轻飘吓死,倒是寸言像是早在预料之中那样,只看了来的那两人一眼就又目视前方。

“你不是正跟飘飘冷战得脸都拧得下水来吗,怎么有姑娘钻进茱萸屋子你就高兴成这样,莫非你是在吃错?”卷堆手指着更云调侃道。

“无聊,下流!”!叶轻飘啐了一口唾沫,更云也使劲拧了一把卷堆的大腿。谁都没有留意到寸言往叶轻飘脸上瞄了一眼。

“这是七姊妹中的洛华,听说是陪在茱萸身边最多的。”

听叶轻飘这么一说,更云仔细留意她的表情,见她也没什么失落之类的,顿时心下大悦:“你怎么知道?”

“你以为我这几天是去吃干饭的!你来干什么?”

“这种热闹的地方你们也不带我们一起玩,我们又不会拖后腿!”卷堆在坟墓边扒拉着,还不忘用最小又大家都听得见的声音抱怨。

“我发现这合墓中还差一人,你们看这边这个泥土并没有箍紧,显然是预留出来的。”

卷堆来了,寸言如遇知音,听他这么一说起身走到他对面坟墓的另一边:“而且,桑榆有集中安葬的墓地,没有谁家会单独设立坟地。”

“对。”卷堆也深表同感。

四人刚安静下来,房内忽然传来一声拨弦的声音,接着调子圆润,琴音环绕在整个院中。

曲子一开始低沉幽怨,如同胆怯的诉求,接着弦上硬转以奔浪之势嚎啕呜咽,犹如破口大骂,指天划地,听得人胆战心惊,似感天地间电闪雷鸣,墨云翻滚,让人不禁扪心自省,然而在最高潮处时琴音忽转悲悲戚戚、拨拨转转,凄哀之声汩汩从指间涌出,犹如呜呜啕啕的抽泣之声,让人心生委屈碎裂之情,这声音慢慢缓下来,犹如坠入绝望般的死寂,正当听者也觉心如死灰时,“当”一声开启了新的乐曲篇章,眼前犹如一片山涧溪下的青青草地,祥和踏实。

“是桑榆有名的《魂诉》。”寸言听得很是耗神。

“不错!据传当时谱这曲子的人就是满怀不甘心,曲子末尾可以是回归可以是沉溺曾经难以自拔,因人心境不同而感受不同。所以桑榆人在谱这曲子的时候是告诫后人沉沦或是新生本无明显的区别,却又有天大的差别!”卷堆和寸言总能在同一件事情上有共同的认知,这让叶轻飘很是佩服。

“可我怎么觉得这曲子不是一个人在奏呀!”更云绞尽脑汁。

“你说得没错。”

卷堆话才说完,那间屋子里突然传来“沙沙”的声音,本是细细作响,竟在须臾间变成山洪般那样。只见那屋子所有见亮的地方迅速被一层血红色蔓延包裹直至整个屋子都向外透着一股血色,紧接着是蚕食的声音,那声音清脆响亮犹如在耳,如同在啃食听者的骨与肉,极为慎人。

叶轻飘害怕中猛然想起茱萸,一扬五指,红稀剑已紧握在手心,抬腿就跑,寸言一把抓住了她:“这是茱萸自己的阵法,别担心。”

“这并不是桑榆的阵法或是幻术,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好像很是阴毒,所以当时没有去记,哎呀,想不起来……”卷堆敲打着自己的脑袋。

四人心跳都加速了不少,什么都做不了,就这么看着,直到那个屋子墙壁四周的红色犹如锈迹那样一层层剥落,看那影子似是最终掉至墙根。

屋子恢复正常后不久从茱萸屋子里依次出来八个人,最后那人顺带把门关上了,八人出来后很快那屋子的灯就灭了。

“其中七个是七姊妹,我都见过,可是另外一个……”叶轻飘拿不准。

只见那八人围在一起嘀咕一小会儿后,最后出来的那个朝这边走来,四人大气都不敢喘,做好了恶打一架的准备,可是那人却朝院门口走去了。

“天都快亮了,她不住在这里么?”更云说出了大伙儿的心声。

“可惜蒙面,根本看不出是谁,但我又觉得见过,好奇怪呀!”叶轻飘迷茫极了。

“你见过,在哪里?”卷堆追问。

“你们还记得偷我钱的那个人吗,我上次在洛茹那里碰见过,可以肯定是同一人,因为她腰间有一个圆肚子的瓶子,前两次是摸到,刚刚是看到。”

“瓶子,你是说那人腰间有瓶子?”这么一说寸言回忆刚刚那人走路的姿态,确实觉得有些眼熟。

“要不要跟?”更云问道。

“不用了,我知道她是谁,凤尾。”

“凤尾?”三人异口同声。

“想来那唤蘅这下惨咯,她会被气死的,她那么信任这个凤尾。”卷堆一脸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走吧,我们回去。”寸言一说,大家都觉得困了。

才说要走,不知那卷堆又从哪里摸出一卷书,借着昏昏的光边走边查看起来,口口声声说一定要查到茱萸刚刚那个红色的是什么。再次从坟墓与墙中间的小道走过时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