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沈远江已经到达三人面前,开口却迟疑良久,然后才说道:“叶姑娘!”

“嗯。”叶轻飘背着手,一副“这还差不多”的表情。

“不如我们去吃碗面吧,边吃边说?”沈远江刚要说话,叶轻飘突然搂着肚子猫着腰。

“呃?”如果沈远江的头发不是遮盖了整张脸,此刻一定可以看见他满脸的惊诧,惊诧于叶轻飘这奇怪的逻辑。

“他肯定很久没有吃过外面好吃的东西了,你请他去‘一钱’吃面吧,鱼汤面!”叶轻飘吸着口水等待着寸言答应。

什么沈远江好久不吃外面好吃的东西了,明明就是她自己想吃!沈远江也看出来了,但就是不言明,静静在一旁看好戏。

“好哇!”

谁都还没有说话,却从身后的江下传来声音,大家这才想起卷堆。

也不知卷堆从哪里来,反正不是水里,因为他满身都是沙子。

“去吧,我得补补,这一次弄得我都瘦脱水了!”卷堆艰难地翻上来仰躺在地上,现在倒也不嫌弃泥土脏了。

“各位,面,你们去吃吧,我不能离开卫队的地界。再说人杂的地方也不适合说事情,此处就很好!”看着已在天另一边的太阳,沈远江说道。

“既是你的地盘,都不用请我们进去坐坐吗?”偏生叶轻飘是个不嫌事多的,明明自己并不想去,但还是想逗人家一下。

大家都以为沈远江是个历经世事,沉稳且阅历丰富甚至有些滑头的人。不想谁都知道叶轻飘是在说笑,就他一时间却当真了,尴尬了半天,语不搭调,是真走心地理顺了思路才用略带腼腆的语气说道:“那个地方并不适合姑……不适合待客!”沈远江再次收住心性,把话题带到正事上:“既然姑娘拿到了胡涂金錾,我也不怕说。”

一听要说正事了,大家都聚精会神,只差把耳朵竖到沈远江那个方向上去。

“卫队之所以常年累月住在那个山洞里不见天日,是因为我们没脸见人。那一年的远行我们本为保卫自己的家园和亲人,可怎知三年后回来,半城已成荒城,家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还要背负屠害外地客商的骂名。身为半城胡涂氏的子孙,我们本没脸继续呆在这里,可无奈我们有自己的任务。择余城主说过他把胡涂金錾放在水底,按胡涂家的族训那个能够拿到錾子的人就将会是我们的主人,我们凡事都要听从。所以叶姑娘,你随时可以去水底取走金錾,只要你号令,散布在各方哪怕是天涯海角的半城人都会赶回来听你的安排!”

“真的呀?”

“不假。”

“那为什么你叫我主人而不是城主?”

大家都知道叶轻飘又在逗她,估计沈远江也是知道的,可他偏是一本正经地解释着:“你要能够保卫半城才能够成为城主,这是两码事!”

“这样啊,那我要考虑一下要不要那个胡涂金錾了……”

“主人……”叶轻飘继续玩笑着,但沈远江却更加认真了:“可能世人都认为半城敬山神,因为我们是从石匠开始发迹的,也确实是。但那是胡涂家的,对于半城来说,我们崇的是水……”

如同混沌中的一声清音,沈远江的这几句话让几个年轻人心中对之前的判断有了些动摇,事情似乎应该要有新的思考方向了。

“如此泾渭分明的话,原本是任何一任城主都不敢说的。作为一个普通老百姓,我斗胆说的原因是主人一身水下好本事,我想拼一把为半城争取一下。半城的事情越是往后推越难有个结果,我也想在有生之年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要不然那些为保卫家园丧生的兄弟们死得不值。大家都拼了命,却不知道我们当年到底做了什么,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都不甘心!”

沈远江说得有些激动,声音里带着些沙哑。面对人家如此沉重的事情,叶轻飘无法再造次,但又不知道怎么办,所以望望更云又望望卷堆再看看寸言,乞求帮助。

“那你们当年远行究竟去了哪里,都做了什么?”他都已经提到这个份上了,寸言知道这是询问的好时机。

沈远江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说道:“这个恕我不能说,择余城主当年说过半城有半城的传承方式,何况有本事去弄清楚这些的人才能有本事保卫半城,成为城主。”

这下就让几个人为难了,本来是为查清楚一些事情,现在弄得好像是挂羊头卖狗肉,主要目的是为了当城主。

“主人!”

刚刚才经历过敏感的事情,现在沈远江这么叫,叶轻飘听着有些刺耳。

“啊!那个我们本来也有一些事情要弄明白的,所以如果一不小心就帮你们把当年的事情查清楚了,你完全不要太较真哈,就当是我们在这里住那么久的房租啦,呵呵呵!”

与其让他继续把话题扯得那么深入,还不如自己先表态。叶轻飘说完才察觉没有经得自己伙伴们的同意,好在她心虚地一个个观察时发现大家都以各自的方式给了她个鼓励的表情。

“如果有一天半城重建了,卫队就可以回到城中居住,我们就可以自由地穿梭于各地,我……我也可以不用再披头散发!”

不知为何,这句话说完,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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