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顺着地面蹬了半天,无济于事!

卷堆卯足了劲儿,脸憋得紫红,想要来一把大的,一举挣脱两人。正处于快松劲儿的时候,突然右手上一松,整个人“啪”翻到左手边那个身上。

“睡个觉,你瞎折腾什么呀!”黑暗中,苏桂咬牙切齿的声音。

卷堆心下一喜,赶忙摸索着坐过去,抓住苏桂:“你醒啦,太好啦,苏苏!”

“好个屁,这么冷,还不如不醒!”苏桂的牙齿开始敲锣打鼓演奏开来。

总算是有点声响,哪怕是磕牙齿的也算是谢天谢地!卷堆摸索着过去,准备把拽住自己另一只手的人也弄醒。好巧不巧,一巴掌摸过去,恰好捂在那人嘴上,可是卷堆那麻木尚在回血的手没能准确感受那是哪个部位呀,所以按住就使劲摇晃,嘴里却大喊着寸言和叶轻飘的名字。

“唔,唔……”更云一把甩开卷堆摁在他嘴上的手:“堆哥,自己有多重,你心里没点数吗?”

被一把掀开的卷堆这才意识到摇着摇着自己的整个身体基本上都撑到更云脸上去了,只好歉歉地笑着:“醒啦!”

“废话,不醒的话,等你把我压死或是捂死呀!”

“到了吗,到了吗?”另一头传来叶轻飘激动的声音。

“对呀,对呀,是笔什花海吗?”本以为又睡着了的苏桂也如同梦中忽醒。

更云“啪”地坐起来,他的突然起身把才被他掀开的卷堆又拉扯过来,险些扑到他怀里。他这才发现自己一只手还紧紧地与卷堆的手十指相扣,立即嫌弃地一把甩开了,可怜卷堆刚被拉回来又被甩回去。

“哼,会点功夫了不起了,说甩人就甩人!”卷堆气呼呼地揉着自己的屁股站起来。

更云一回味,发现自己另一只本该被寸言拽住的手居然很是自由!心下一凉,赶紧朝身边摸索过去。

“寸言,寸言……”摸几下没什么发现,更云一阵恐慌,不禁着急地喊起来。

“怎么,寸言不在么?”叶轻飘从盘坐在地上立马弹跳起来,朝更云声音的方向奔去,不料脚下被不知是谁的脚一绊,“哗”地朝前扑去。

只听得“叭”的一声,叶轻飘深深地扎进雪地里,同时眼前一阵明亮,叶轻飘一抬头,看到某人的衣衫和双脚,那人显然也被“脚下有人”吓到了,倒退了一步。

叶轻飘一看,是寸言,心头的紧张顿时松懈下来。

“哦,大哥,你在的哦!”还在雪地里一阵好找的更云捂着胸口站起来过去抓着叶轻飘背上的衣服就把她拉了起来。

“撒开手,更云!”刚刚的一扑,叶轻飘满脸都是雪,现在被更云抓起来,自己又气愤地甩开他的手,一脸的雪落得“唰唰”的。

“不知道我是个姑娘家吗,你扶我也扶得好看点啦!”

“我一直就这样扶你的呀,几时见你要求要扶得好看了?”

“那,那,那时候还小啊,真是缺心眼儿!”

“吵死了,闭嘴!”

耳朵捂了半天的苏桂实在忍不了了,一手抓住一把雪就朝两人丢来。

“又不是我的错,你连我也打?”叶轻飘眉毛一横,脚下剔起一把雪,在手中三两下揉成团就朝苏桂砸去,更云就更不用说了,苏桂丢过来的雪团他一把接住早就丢了回去。

“卷堆,他才甩过你。那么好的机会你不好好利用吗?”苏桂边还击,边拉队友。

卷堆手中本来就握住一团雪的,那是站起来的时候没啥目的,简单抓的,但苏桂一提醒,更云一看他手中有雪,准备先下手为强,左右开工,“嚓,嚓!”只听得两个声音飞过,卷堆脑门上就结实地挨了一下,另一个错过他的脖子直击寸言。

这下倒好,大家都发现有个袖手旁观的,而且罪魁祸首就是他,谁让他醒了却不吱声的,所以四个人的矛头瞬间统一指向寸言。

“兄弟们,放放私仇,先团灭寸言,他个祸害打了一点也不无辜!”

随着更云的号召,一个接一个雪团劈里啪啦朝着自己砸来,起先还十分注意形象躲避的寸言一会儿功夫就被大家包围起来,四面皆是大雪团,不反攻不行呀!

一阵乱七八糟的喊叫声和雪团砸人的声音惊扰了整个雪夜,雪下得更加恣意轻狂,一片厚厚的雪地被几个人踩得到处坑坑洼洼,一片狼藉。

大伙儿都累了,背靠背拉长腿原地坐下,大口喘着气儿,湿哒哒的里层衣服紧紧贴在身上,热汗慢慢冷却下来,那层被汗湿的衣服紧紧裹在身上,一个个开始打着寒颤!

好在天也开始蒙蒙亮了,夜里打着雪仗也就不管人在哪里,现在借着这昏昏的光线,大家才看到这是一片宽阔的荒地,平坦、一望无际。

远处似乎还有草垛子,能判断得出那是庄稼地,但是目光所及之处却不见有什么村庄之类的东西。

一路走来,很显然卷堆生活经验最是丰富。趁着大家都还没有冷得受不了,雪也稍微小些了,他又带着几个伙伴到田野边上拖了好多庄稼杆子,在有枯草的地方打扫开一片,露出冬天里的厚草地,在那上面现搭建了一个草棚子。在离草棚子一段距离的地方挖了一个洞直通草棚子的地下。将在前方小树林里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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