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距离近,这一下一上的也差不多有半个时辰的时间,然而预判已经到达大家估计的位置时,发现完全是一片树林,哪有什么院子,哪有什么窗口啊!

根本不需要再多找,因为站在某个位置朝对面一看,那个刚刚还被几个人蹲过,树枝被踩断折断的地方能看个一清二楚。照这么说来的话,大家脚下就是刚刚的那个窗户口……可是人呢?窗户呢?对弈呢?

明明连人家的秘密都已经偷听到了呀?惊诧大过于害怕:一切说虚幻,是真实的;一切说真实,也是真实的;因为哪一个都是亲眼所见,且非一人的亲眼所见!

转身朝前头看去,脚下依然有路,虽是厚厚的树叶,但树木的走向就是留出了路的踪迹。年轻人们相互一看,无需多言,走!哪怕是冤枉路,也要去。若是太简单了,恐怕还真的失去了大家对它价值的预期!

下到山沟又需要爬山,还是一条毛毛路,还是只缘身在林中。这次才爬到一半就听到近处似乎有嘈杂之声,借机,大家擦了一把汗水。

“编,编,编花篮,篮的名字叫什么?”一群孩子的声音跳跃着,听那声音的颠簸他们应该在上下蹦跳着,他们刚问完,就有一个姑娘的声音响起:“篮的名字叫牡丹!”

“啊,快逃,她要抓牡丹……哇哈哈哈……”那边似乎炸开了锅,热闹得不得了。

如此天真烂漫的笑声,叶轻飘和苏桂一听,哪还等得,一定要去看个究竟,一时间竟忘了这是在深山老林中。尽管是上山的路,但两人像兔子一般,“嚓嚓嚓”跺着树叶子一口气就跑到了最高处。

卷堆他们晚好几步追上时,两人正傻眼地看着对面同样高度的山坡:一个水井旁,一棵老树的另一侧,一群孩子正裹卷成乱七八糟的一堆,人影蹿来蹿去,只能判断他们似乎在玩一个类似于老鹰抓小鸡的游戏。

“保护牡丹,阿暮要抓牡丹!”一群人乱成一锅粥,根本看不见所谓牡丹、所谓阿暮。

“好啦,我要重新选人啦!”

“哎呦,累死啦,阿暮,我们想喘口气……”孩子们蹦蹦跳跳举着手。

“不行,现在开始……”

“啊……”孩子们才失望地哼了一声,立马又欢呼雀跃地叫嚷起来:“编,编花篮,篮的名字叫什么?”

“叫笔什!”

叫笔什……?

这三个字如雷贯耳,几人相视一眼,立即朝山下跑去,必须要找到这个叫阿暮的人,因为是她说的“笔什”。

一路上,那林间的欢声笑语都没有停歇,大家脚步甚是匆忙,就在要到达那个想象中的位置时,还听见一个孩子在叫:“阿暮,不要抓我……”

可不过两三步路的时间而已,大家到那个位置时,哪有什么水井,哪有什么老树,哪有什么玩耍的孩子,就更别提什么阿暮了!

大家站在那个地方,看着同样高度的对面:从那里到这里,凭刚才的速度,顶多一盏茶的功夫,然而一切恍如隔世!

“这么短的时间,变得也太快了!”更云说道。

“不,不是时间,是距离。”卷堆转身朝着接下来要走的路看去,那里和刚刚走过的路相差无几,还是一样下了山沟又要上山。

“那我们还要继续往下走吗?”叶轻飘看着卷堆和寸言。太阳已西斜,这是个不得不思考的问题。

“不急。”寸言看着她,“我想,再走下去会是没完没了的类似。”

“我同意。”卷堆说道。

“究竟是哪里有问题?”叶轻飘使劲思考着,“这一路山中空气很好,没有瘴气,一直都有路,我们不算迷过路……”,她捻住下巴说着话,眼睛一一在卷堆和寸言脸上扫过。

“等等!”寸言忽然盯住她:“你刚刚说的我们没有迷过路,因为山间有路?”

“呃……”叶轻飘深知不是自己说错话,而是他若有所悟,所以并未重复,只拉住耳垂看着他。

“我们判断那是路的理由是什么?”寸言转而问卷堆。

“山间常年积叶,早就看不清路面了,我们是凭树的走向判断那些宽的、连贯得起来的间隙是曾经故意留出来的路呀!”

“什么样的人来种满山坡的树,才会故意在树与树间留出人行道?”

“你是说……”寸言这么一说,卷堆神色忽变,直愣愣地与寸言对视着。

“是我们自作聪明,把那当成是路了。而这一切确实有人故意为之,利用的正是我们信心满满的自作聪明!”叶轻飘忽然反应过来,她把卷堆和寸言都没有说出口的话补充完整了。

“那,那个人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更云总能恰逢其时,正确引导大家。

“有关那个阿暮!”苏桂说完,大家默认了。

“这么说,我们应该反其道而行之,不走那些看起来是路的地方就可以了?”苏桂继续思考并说着。

“也未必……”卷堆左右透过树枝看着已经走过和没有走过的路,“如果不走这里,我们依然不知道走哪里,因为这四周的方向实在太多了。”

“我觉得有一点我们忽略了。”寸言忽然想起在掣荡的日子,掣荡同样是多山的地方,父亲休提常常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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