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门面的底气都没有。

“篱酿,他叫寸言,他叫笔石,她叫昭枣!”叶轻飘赶到母亲身边,迫不及待地介绍着:“他们是我和更云在外面认识的朋友,还有一个叫卷堆的,不过他已经回家去了!”

耐心听完叶轻飘的话,篱酿才又重新看回寸言:“你叫寸言?”

“是……是的。”寸言拱手作揖,尽管他很好奇为什么她要重复自己的名字,但那个好奇心还是被自己生生压住了。

“篱酿,我想要带他们到家里做客,而且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跟六四替我做主!”叶轻飘蹭到篱酿身旁。

“你自己做好判断了?”篱酿望着女儿的眼睛:“这是你第一次带朋友回来还说要带到家里。”

叶轻飘知道篱酿指的是什么,羌泥……这是个不为外人所知的存在。

可是寸言以为篱酿指的是他们俩的事情,所以连忙再次拱手:“伯母,对飘飘我是真诚的!”

篱酿一下子晃过神来,原来这其中还有另外的名堂,她的目光经过叶轻飘看向更云。

刚刚才舒展开些的更云立即又缩了回去,“寸言就是我在信中跟您提到的多次救我和飘飘命的人!”

叶轻飘一听,原来这一路上更云竟然背着自己一直在给篱酿报告行踪,这个卧底、走狗!只可惜,她恶狠狠的目光丝毫没有被在篱酿面前懂事又听话的更云感受到半分。

“你的决定如果是深思熟虑的,那我们就走吧!”篱酿再次跟女儿确定。

“当然。”叶轻飘笃定。

大家以为是要上船,但篱酿手一扬,一些粉末状的东西被喷洒出去,那船一沾染上这些粉末立即消失了踪影。

好不容易大家才离开那些坟冢,没想到现在又要跟着篱酿走回头路再经历一遍。

“寸言哥哥!”落在最后面的昭枣再次叫住了寸言。

“走不动了吗?”寸言扭头朝昭枣关切地问道。

“来,牵着我!”走在寸言和昭枣之间的笔石一听,赶紧退到和昭枣并排的位置。

“哦……没……没什么!”昭枣支吾着,寸言虽说也觉得她有些怪怪的,但一想到前面还有叶轻飘的母亲在,又不好几人在后面嘀哩咕噜,只好快步跟了上去。

谁都没有留意到一个哨子样的东西从犹豫再三的昭枣手中溜了出去。

穿过荒草掩映的残垣断壁,绕过破败不堪连泥土都快要被草根吸食干净的坟冢,脚下并没有路、到处磕磕绊绊。

寸言一路留心细细观察,除了阴森凄凉的寒意沁入骨髓外,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

“听说你们是在桑榆认识的?”一直走在前面的篱酿突然慢下来,边走边扭头朝寸言问道。

寸言一见是和自己说话,连忙紧赶几步,走到只与篱酿维持在前后一步的距离上。“是的,伯母,我们刚进桑榆城就在幻阵‘镜花水月’中遇见了,之后的一路上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过。”

寸言的话让篱酿略微顿了一下,然后她侧眼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

“伯母,此次跟着飘飘一起来见您,我是为了娶她!”

这话犹如惊雷,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即便是叶轻飘!走在他身后的昭枣拳头握得指甲都快掐进手心里了,她的眼睛猩红,全身震粟着,突然刹住而撞在石头上的脚趾几乎欲流血,但又怎比得上她此刻被凌迟的心?

说这话的寸言和有如此表现的昭枣,以及不知该如何关心这般样子的昭枣的笔石全部被篱酿看在眼里。

见篱酿的脚步只是多举了一会儿才落下去,并未因此而停止前行,寸言一时间无从判断篱酿的意思,但她没有说出来的话他懂,于是他又紧追半步,把他们之间的距离缩小到只有半步。

谁都没有察觉到篱酿嘴角卷起的笑,一闪即过的心底起伏。

“伯母。我比飘飘大三岁。目前背井离乡,也并没有打算回去。老实说,现在我的状况是全身上下没有一件值钱的东西,甚至连落脚地都没有,此时和飘飘成亲算是高攀。但以后我会依着她,在我跟她回桑榆找到伯父后,如果她想要安稳地过衣食无忧的日子,那么经商也罢种田也好,我都会一切以她为中心满足她、宠着她;如果她有一番事业要去闯荡,那么我也会一直陪着她、护着她、并肩支持她。还请您放心地把她交给我!”

寸言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忍不住直接跑到最前面去,并不是有意的,但这相当于是把篱酿拦了下来。

“寸言哥哥!”在寸言说这些话的时候,昭枣已经无数次伸手拉扯他的衣服,然而寸言如同感受不到那样。在寸言挣脱她冲上去的那一刻,昭枣大声喊道。同时,两大颗泪滚了下来。

“你们这些孩子!”篱酿还是没有回应寸言,但是碍于他在前面把自己拦住了,她很聪明地转身拉住了已经追赶上来只是没有跟寸言一同跑到最前面去的昭枣。

“姑娘,你叫昭枣对吧。”篱酿对昭枣的温柔,让本来一心盼着她答应寸言的叶轻飘都有些错愕。

“伯母,寸言哥哥他不能娶您的女儿!”昭枣一着急,已经语带哭腔。

“哦,不着急,慢慢说!”

“他与我有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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