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我不说你非要让我说,现在我说了你又不信,你这人怎么越来越怪了?”刘老三也有些烦,他都担着对方和他抢生意的可能让事情说了出去,对方怎么这样?

“不是,关键你这话说的让人怎么也没法信呀,你不过就是带了个路,那人就能给你一块金子?”赖头六,也就是刘老三的这个酒肉朋友,他是万万不相信天底下会有这样的好事的。

刘老三见对方当真不信,心下一急,将金子攥在手里,“我悄悄给你看一眼,你可别说出去再让别人知道了。”

赖头六因为刘老三还在消遣自己,忍着不耐烦道:“行,那你给我看看,如果你真的有金子的话,那我就相信你。”

彼此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在这小城里过日子,赖头六知道刘老三手上绝对不可能会有金子,所以才这么说。

那成想,刘老三按着赖头六的头往下低,两人在那个角落照的严严实实的,随后竟真的拿出了一块儿黄灿灿的东西。

赖头六看的眼睛都直了,他活到现在,最多也就是捡过一次银子,金子这东西见也是极少见的,这刘老三居然真的有?那他说的事成必然就是真的了,城里居然会来这样的贵人,虽不是头一遭,可对他们这些人也出手阔绰的,李昭烟算得上第一个了。

“哥哥,我的刘哥哥哎,弟弟活到这么大,可是见也没见过几次金子,你让哥哥摸两下,不,就一下,就一下行不行?”赖头六死皮赖脸缠上了刘老三,一口一个哥哥,天知道他比刘老三还要早出生半个月。

“那不行,谁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摸一下?摸一下这东西可就到你手里了。”刘老三一把将金子握住,珍而重之地又藏在了身上,姑娘也不找了,生怕自己停留的再久一些,就要被人将金子骗走。

刘老三倒是走的轻巧,赖头六却是个多嘴的,和姑娘说话时就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这地方本就多是混混一类的人,整日到处流窜,遇上个什么事情更是逢人就说,天还没黑呢,大街小巷的老老少少就已经不知道第多少遍听人说屏香楼来了有钱人。

“你是没亲眼看见的,那鞋上都绣着金线呐,衣裳料子都是金丝织成的,人往太阳底下一站都亮得晃眼。”头发乱糟糟扎着,说起话来唾沫星子几乎要溅到面前的人脸上。

被拦住的人有些不耐烦,一把将人推开,“这事情你们这些人说了不知道多少遍了,现在全程都没几个不知道的,别叨叨了成不成?”

“啊?都……都知道了?”兴致勃勃的人愣住,他知道的本来就晚一些,却怎么也想不到,旁人竟都已经知道了,“那我不说了就是了,你发什么脾气。”

……

晨起的街道嘈嘈杂杂,早点铺子已经开了大半,吆喝着与左右摊位打招呼,闲话时不免要说到李昭烟一行人的到来。

屏香楼后面院子里,李昭烟难得早起,半躺在走廊下的摇椅上,听翠月说从外面听来的那些言论。

“主子,您这是何必呢?咱们让人出去带带风向就是了,你让他们说,那好话坏话都不定了,何必惹来人骂?”翠月说着便不忿起来。

李昭烟倒不放在心上,或者说这正是她要的,要是全是正面的评价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问题,他们现在是在钓鱼,这怎么下勾也是有讲究的。

一连几日,李昭烟在客栈中的吃穿用度都捡着最好的用,好些东西都是客栈里没有的,只是李昭烟给足了银子,掌柜的便差人去了其他店里找,甚至有两次都快马加鞭赶去了别的城镇。

少年及其家人这几日的歇息下来,一路上的憔悴几乎要不见了,只是到底白了的头发是变不回来了。

凌厉的破空声接连响起,察觉到有人过来,少年收起手中的剑,回头看去,见来人是李昭烟,低头有些羞涩。

“夫人今日怎么得闲了,这几日看您院里人来来往往,去了几趟都不见您有空闲,父亲就说等您空下了再好好跟您说些话,只是我问了几遍,他总也不肯告诉我到底要说什么,正巧您来了,先请坐,我去屋里请父亲。”少年将李昭烟往院中石桌旁引了引。

不待少年回屋,屋中听见了动静的人已经走了出来,正是少年的父亲。

“江先生,宁宇说您有话要跟我说?”李昭烟唤了少年的名字,不过是个未及弱冠的孩子,自然没什么好避讳的。

江父颔首,只是示意江宁宇进到屋子里去,不让他听自己和李昭烟的对话。

江宁宇撇撇嘴,想与父亲争论几句,然而一对上对方的目光就老实了下来,乖乖地进了屋。

看着从后面院子里跑出来的人,掌柜的眼里更多的已经不是一开始那种看见了财神爷的感觉,而是下意识想着里头那位主儿又有什么问题了。

后头住了两院子人啊,其他人加起来的要求也及不上他们老板,该说一句“老板不愧是老板么?”

想归想,也不影响掌柜面上带笑地迎上去,关切地道:“姑娘有什么吩咐让人传话就是了,怎么还劳得亲自走一趟?”

翠月先是面上没什么表情地看了一眼掌柜,跟着想起来自己这些天的‘人设’,心中暗笑,故作高深摇头道:“今日这事情你们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