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歌就这么愣愣的看着二人神『色』平淡的一唱一和,心中悲凉之外又多了几分酸涩:“你们两个到底想干什么?”

一旁刚刚见面的二人显然还沉浸在刚刚见面的新鲜感里头。

“哎,这里这么黑,会不会有老鼠啊?”

“我都打了扔出去了。”

“真厉害。”

“那是,毕竟我是养过虫子的人,老鼠这种东西,都是小事情。你好好跟着我混,我保准你一只老鼠都见不到。”

“行。”

“那你要拜码头了吗?”·

次日,有公公前来宣旨,陆氏夫『妇』所作所为乃受『奸』人胁迫,如今查实,罪不至死,可免于关押,即日释放。

彼时,陆安晓正为昨儿夜里占多了床位,导致今儿早上江玉敏腰酸背痛的缘故按脖子,听到这话,手上动作一顿,转头对上陆安歌的诧异。

陆安歌已然本能站起身,随即看向江玉敏和陆安晓这边。

江玉敏头都没抬,悠悠一句:“舍不得走了?我们这处虽然很好,但是毕竟只有两个床位,不够住呀。走一个,正好。”

陆安歌一愣:“可……”

江玉敏睁开眼,扬眉一瞪一旁候着的公公,面上却是带着笑意:“我们相处的久了,一个牢里待着,难免有些感情,公公好歹给我们些时候道个别吧?“

公公见状看了江玉敏一眼,竟是连半分的犹豫都没有,俯身道了句是,逃也似的转身出去了。

“你们不必为了我这样。我自己的罪过,我心里再清楚不过,很不用你们来为我承担。”陆安歌垂着眼走到二人跟前儿:“你们还是赶紧出去吧,就劳烦……帮我照顾好平平,别告诉他我们做的这些事儿。”

“我没听错吧?”江玉敏蹙了眉头侧首看向身后的陆安晓:“我这好不容易进来,她是让我出去吗?”

陆安晓嗔怪的伸手推了江玉敏一把,随即起身走到陆安歌面前,笑了笑问道:“你们做了什么?”

陆安歌一愣,这些日子绕在嘴上再熟悉不过的那些罪过,此时竟是语塞。

“他在等你,好像会说话了,啊巴啊巴的叫娘,每天夜里总是哭,拿着你送给他的玉佩不撒手,看到你的簪子认得。因而『奶』娘说,他好像什么都懂似的,一点儿也不像个孩子。”陆安晓微微一顿:“留他一个人在这世上,让他独自面对一切。他会问他爹娘在哪里,会问别人家的孩子有爹娘,他为什么没有。会有孩子笑他没爹娘教养,他会一个人躲在床上捂着被子哭,怨恨他爹娘为什么早早离开了他,无论什么原因。”

“听起来真可怜,我都快哭了。”江玉敏忍不住『插』嘴。

陆安晓瞥了江玉敏一眼,又道:“你可以说把平平托付给任何人,但是如果是我,我不放心,交给任何人我都不放心。我要看着他长大,看着他娶妻,看着他生子,看着他变成我心里的那个男子汉,看着他叫我娘,他的孩子叫我祖母。”

“安……”

“唐夫人,您不是叫我端敬王妃的?”陆安晓挑眉,心里头还有几分气『性』。

陆安歌抿了抿嘴角:“那你们怎么办?”

“我男人是皇帝,他舍不得杀我。”江玉敏砸了砸嘴看向牢房顶上唯一的透光处,喃喃道:“我们只是吵架了。”

陆安晓也跟着笑,看向陆安歌耸了耸肩:“嗯,我男人是毒王,她男人要是舍得杀我,我男人就让他男人当不成男人。”

陆安歌被前来传旨的公公带走的那一刻,陆安晓和江玉敏趴在牢房的栏杆上,直到陆安歌的背影走远。

“真的走了啊……”江玉敏咕哝道:“连头都不带回的。”

“你要是后悔还来得及。”陆安晓瞥了江玉敏一眼。

江玉敏故作平静的轻嗤:“说什么呢,我不是那样的人儿。”

陆安晓咧了个笑意:“怕死吗?”

江玉敏沉默了良久,低声了一句:“嗯,怕。”

“那方才还作出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陆安晓推了江玉敏一把:“谁刚刚大义凛然的说她自己男人是皇帝,舍不得杀她呢?”

“我说的。”江玉敏挑眉道:“可是谁不怕死呢。死了,一闭眼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留下多少人为你哭你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后暗暗骂你你也不知道。嗯,我想想就觉得委屈。”

陆安晓没言语,却忽然想起那日里苏叙说,他比她大了那些年岁,总要早走。苏叙问她,如果他走了,她怎么办。陆安晓笑说,那我就去找个更年轻好看的,继承了师傅一大把的银钱,很有底气。苏叙点了点头,说这样很好。

“安晓姐姐,你说澹台庆为什么不怕死?”

陆安晓怔怔的功夫,江玉敏已然转身躺到床上,看着房顶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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