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叔,想喝酒就直接说,别拿我掰扯。”江玉敏瞥了苏叙一眼。

苏叙笑了笑,举杯与江玉敏一碰:“干杯。”

“嗯,干杯。”江玉敏看了看苏叙手中的杯子,就算是碰上了,随即一饮而尽。

苏叙皱着眉头不动声色的将酒罐子往外挪:“哎,怎么回事儿,年岁大了也愈发没规矩了,长辈与你干杯,你还敷衍起来。”

“我是皇后哎。”江玉敏抬起头,眼中澄澈。

苏叙挑眉:“所以呢?”

江玉敏一愣,手中举杯的动作也跟着停滞了,半晌,攥着酒杯便转头抱上了苏叙,酒水撒了苏叙一身:“六叔,你真好。”

苏叙一愣,本能的看了一眼后头也跟着有些发愣的陆安晓,挣扎着嚷嚷道:“松开,你给我松开!”

“六叔,他们每个人,都对我恭恭敬敬的,只有你对我这样,真好。”江玉敏抱着苏叙更紧:“他们对我恭敬,可我知道,他们心里头一定觉得我很可怜,在心里头说我的坏话,说我不配,说我不行可我怎么不行了,我怎么了”

陆安晓回过神来,连忙上前拉着江玉敏:“敏敏,好了”

“我不想这样。”江玉敏顺势回过头,红着眼睛又抱住陆安晓:“安晓姐姐,我也不想这样。”

陆安晓心下酸涩,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得点了点头:“是,我知道。“

“谁让你拿走的,这是我带来的!”江玉敏头也没回的一声嚷嚷,当下止住了苏叙在她身后拿走酒壶的动作,看向苏叙的同时,恶狠狠的咬牙道:“你走,酒不许拿走!”

“这是我府上,我怎么要走?”苏叙咕哝。

”安晓姐姐。“江玉敏转头冲着陆安晓撒娇,眼泪要掉不掉的样子。

陆安晓有些无奈的冲着苏叙点了点头,苏叙只得放下酒壶,顺便给自己倒了一杯,方才嘀嘀咕咕的出门儿。

“安晓姐姐,六叔怎么那么听你话,我没见过他听谁的。“江玉敏怔怔的看着苏叙的背影。

“可能他怕明儿没红烧肉吃了吧。”陆安晓想了想。

“澹台励不爱吃红烧肉,我不知道他爱吃什么。”

“你可以问他。”

“他不会告诉我的。”

“为什么?”

“他只会说,我不需要你做这些。”

“他心疼你。”

“六爷不心疼你吗?”

“每个人性子不一样。”

“是了,不一样,所以六爷喜欢你,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每件事儿都告诉你,他喜欢你。”江玉敏低着头说完,喝了口酒方才说道:“安晓姐姐,六爷他看着你的时候,眼睛里面都在说话。“

陆安晓好笑:“你真厉害,还能听见眼睛说话。”

江玉敏有些醉了,因而点起头来整个身子都在摇晃:“嗯,清楚着呢。他说,他很喜欢你,他这辈子只喜欢你,只跟你一个人在一起,你们之间没有其他人。即便他给不了你什么权利位置,可是他只有你一个人,他只看你一个人。”

“敏敏,这是你一直想要的,不是吗?”

“是,我一直想要的。”江玉敏缓缓转过身,眼泪顺着笑意牵起的两颊缓缓流了下来:“安晓姐姐,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贪心呢?我一直在告诉我自己,我喜欢的人很与众不同,所以我才喜欢他。我喜欢看他高高在上的样子,我喜欢看他杀伐决断的样子。我想要站在那个最高的位置上,是因为他在那里,不是他们说的虚荣,我真的不是。”

次日,澹台励与江玉敏大婚,江玉敏成了澹台励圣旨上的那个皇后江氏,一身大红的喜服,极尽奢华。陆安晓立在苏叙身侧,苏叙一身兰色的衣裳,强拉着陆安晓与他一样的颜色,二人站的位置能够清晰的看见下头百官贺喜。原是澹台励的意思,苏叙倒是无妨,陆安晓战战兢兢,平白无故成了长辈。

陆安晓看着江玉敏一步一步走到澹台励的面前,面上带笑,眉眼温和,澹台励一如既往的肃穆,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只是亦伸出手,扶起附身行礼的的江玉敏,二人一同转身,俯视众人。

“敏敏说她很怕,只是我觉得,她做的很好,以后也会很好。”

苏叙凑在陆安晓耳边嘀咕:“扮猪吃老虎,约莫是这个意思,你莫信他们。”

那日里苏叙喝了许多酒,众人难得见着这个传说中的端敬王爷,喝了一杯,便有了三四五六杯。陆安晓坐在女眷一处,听了许多京城里头各家的闲事八卦,难得瞥上一眼苏叙那处,看他笑的见牙不见眼,回去的路上靠在陆安晓身上咕哝,说是酒好喝,特别好喝。

次日,澹台励下旨,端敬亲王昨日因突发恶疾,于府中病逝,端敬王妃与端敬亲王伉俪情深,追随先夫。追封荣和端敬亲王,夫妻二人一同下葬。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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