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位“夷离堇”的涅里(以后会演化成耶律,成为迭剌部贵族的姓氏)已经崭露头角了。

契丹,在隋朝时就已经有一大批人迁居到幽州境内了,这些人到了此时已经被称为“熟契丹”了,李光弼就是其中之一,他的汉文水平不会比郭子仪差,还有一点,当初李亨向回鹘汗国借兵时,是得到郭子仪的同意的。

可见当时的贵族阶层对普通百姓的死活那是丝毫没有放在心上的。

对于他们,笔者只有深深的鄙夷。

在此时,黑衣大食兴起后,渐渐抛弃了以往任由境内的基督教、景教、袄教、摩尼教泛滥的情形,转而对他们采取了重税,并由于阿拉伯人实在太少,他们大量使用波斯人、突厥人,特别是后者来当兵,突厥系天方教才是天方教最兴盛的时代,鉴于这些原因,黑衣大食手里的军力就比以前的白衣大食充足得多。

但就算如此,高仙芝在怛逻斯失败后对大唐的影响还是微乎其微的,因为唐军在名将薛仁贵、王孝杰的率领下,先后在青海、辽东损兵折将十余万,但没过多久国家就缓过来了,何况怛罗斯之战的区区两万人?

还有,笔者刚才在提到回鹘时,将其称为汗国,但称呼吐蕃却是帝国,因为他们确实当得起,他们有自己的文字,文成公主入藏时带去了大量的书籍和技工,让吐蕃人学会了精炼钢铁和造纸,特别是后者,对吐蕃人的影响是极为深远的,就像怛罗斯之战后,被俘唐军的造纸术对西亚、欧洲的深远影响一样。

这里读者要问了,为何被俘的唐军还会造纸术?

这里就要说到此时还存在的府兵制了,每一个府兵既要自备马匹、轻武器、轻甲、粮食,还要携带木匠、石匠、铁匠(少数)的器具,每一个府兵就是一个复合型人才,他既能种地,以后能打仗,还能安营扎寨(木匠),舂米(携带相应器具,石匠),修理兵器(铁匠),在农闲时的操练从来没有少过,简直是一个个行走的“文明”,其中自然不乏本就是身怀某种特殊技艺的人才。

就是因为文成公主,吐蕃人一下强大起来,黑衣大食、欧洲也渐渐有了“复兴”的苗头,因为此时有纸了,有纸了文明才得以传承,否则靠“叙事诗”以及口口相传,文明再高也高不到哪里去。

(此处鄙视一下以“荷马史诗”为核心载体的希腊“文明”)

怛罗斯之战后,撒马尔罕、巴格达便先后出现了造纸作坊,这便是明证。

有了纸张,就有了书籍,有了书籍,文明才有了传承、发扬的可能。

有了文字、书籍,加上强悍的奴隶制,以及佛教尚未深入到每一个心目中,苯教的惯性依旧巨大(战士不惧、崇尚死亡),吐蕃自然成了有数的强国,此时的他们不仅占据着西藏、青海,以后还有河西,安西四镇,还牢牢占据着尼泊尔(一直有吐蕃王族兼任国王)以及恒河以北的广大区域,加上几乎整个克什米尔,丁口几千万,自然是能够媲美大唐、大食、东罗马的大帝国。

败在这样的国家手里一两次自然也不出奇,千万莫要将其当成偏隅于藏地一隅的游牧部落。

契丹也类似,从一开始的以悉万丹(契丹的名字来源)为首的八部到现在新八部,其中不知经历了多少次融合,但从其能够战胜强大的王孝杰军团来看,其强大的实力已经初现苗头了,此时的契丹八部最少也有三万帐,奚部、霫部超不多也是如此。

霫,一个奇怪的部落,最后都被奚部(后世察哈尔一带)、契丹(后世赤峰一带)同化了,当然了,这三部都源自乌恒以及宇文鲜卑,融合到这两部也不出奇。

霫,占据着后世乌珠穆沁、锡林郭勒一带,后世史籍着墨甚少,十分神秘,但在笔者笔下,它将占据着相当的份量。

宇文鲜卑被慕容鲜卑灭掉后,除了留在原地的几部,还有一部北上退到了额尔古纳河流域,在天宝年间成了“羽厥室韦”,实际上就是辽代的“乌古部”,辽代在其旧地设有“乌古敌烈统军司”,统军司首领一直有北院大王兼任,可想而知该部的不凡。

对了,读者估计注意到了,无论是“霫”,还是“羽厥”,都有一个羽字,笔者认为这两者必定有关联(宇文,郁郁乎文哉,宇文氏,相传是汉代刘姓王族后裔)

所谓“敌烈”部,以笔者估计,实际上就是契丹核心部落“迭剌部”的分出去的,可见羽厥部与契丹的渊源。

对于这一部,笔者也将会有不少笔墨奉上,这一部现在占据的地方就是尼布楚一带,尼布楚,熟悉上本书的读者自然明白其中的关窍。

此时,西边的东正教、中间的天方教、袄教正面临着千百年来莫大的危机,前者深陷“偶像崇拜”时代,历任君王对于打击“圣象崇拜”不遗余力,而对于天方教来说,由于现在的黑衣大食依靠的是东伊朗呼罗珊的人马,什叶派开始崭露头角。

但这都不是最主要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