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阵巨响,山林之间惊起一群飞鸟。两个猎人模样的兄弟手里握着指针一般的玩意四处探查,稍年轻的弟弟略显不耐烦靠着一颗大树便坐了下来,“大哥,我们寻了这么多日子,怎么还找不到那只狐狸?这法子到底有没有用啊?”

哥哥被他这么一问也十分烦躁,“你就不能说些好听的吗?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手艺,虽然数十年没用了,但终究传承悠久,总归有他的道理。”

弟弟将头上的帽子拉到脸上,深深喘了口气作着要休息的模样,弱弱地说了句:“要真是这样就好了,那狐狸千变万化,谁知这时还在不在这林子里。”

忽地哥哥手中的指针快速旋转起来,他快速跑到弟弟身边一把掀起他的帽子,“快看!快看!”弟弟见了这指针从未这般旋转也十分惊奇,赶忙一把夺过指针,“我看看,给我看看!”

就在这时,飞速旋转的指针突然停下,指着弟弟的身后。弟弟惊异地回过头,看着这棵高大的树木若有所思。“有了!这狐狸定是变成这棵树了!”说着拿起手上的斧子就准备砍树,边砍还边说,“还不来帮忙!找了这么多时日,眼看就要发财了还愣着干嘛!”

哥哥楞了一下,一时间也被多日苦寻的财宝冲昏了头脑,拿着斧子也上去砍。两人合抱的大树,就这样被他们一刀一斧砍了半日。随着一声轰隆巨响,老树终于应声倒下。兄弟二人凑上前去,围着老树端详了许久,弟弟先问:“哥,你瞧这皮怎么扒啊?总不能把树皮扒下吧?”

哥哥回过神来,又将弟弟的帽子摘下狠狠摔在地上,“你是不是猪!都说千面狐幻化人形千娇百媚,却从没听说过狐狸变作死物的!再说那狐狸若是变作一棵树,又怎会任我们砍这么大半日!”

“可这法器指的可不就是这?哥,你还说老祖宗的手艺不会错的。”弟弟委屈地捡起帽子,嘴里嘟囔着反驳。

哥哥走过去捡起那个法器,仔细看了看,“这根本不是指的这棵树!”

弟弟凑到近前,“怎么可能?”又夺过来摆弄了一会儿,似乎发现了什么,颤抖着说:“哥……它……好像坏了……”

哥哥一把夺过法器,“怎么可能?”,他也握在手里摆弄了一下,确实不见任何反应,一气之下狠狠一拳打在弟弟脸上,“还不是你!净添乱!煮熟的鸭子都能飞了!”

“怎的怪我!这法器不是你用的时间长些,谁知不是你弄坏了怪到我头上。”

“你还好意思还嘴了?”说着二人在林间扭打成一团,谁也说服不了谁,直至身上的衣服都被一旁的树木拉扯得破漏不堪,看着十分狼狈。

这时一老一少经过,二人都背着一个大竹篓,手边提着采药的器具,身穿粗布麻衣,面上满是风霜雨雪吹打的痕迹。见了兄弟二人这一幕,那少年不禁笑了出声,“师父,这两人在这深山老林里怎的还打了起来?”瞧着那兄弟两人不死不休的模样,他又说:“这情势真是深仇大恨才值得这般出手啊?”

那兄弟二人本也没在意那少年的言语只是自顾自地发泄怒火,这仇恨在心头埋得久了,找到机会发泄自然不肯停下。

老人拉过少年一副责怪的模样,“虽说我们医者仁心,但也不是什么事都得管,这种私事能躲便躲了罢!谁知以后还会惹出什么麻烦!”

少年低头哦了一声,就跟在老者身后默默地走了。

那猎人兄弟里哥哥总算也是个明白人,发现医者老少转头要走,赶忙把弟弟推到一边,大声喊道:“老人家,请留步!”

老人家狠狠瞪了少年一眼,少年也知道自己做错事了,只得挠挠头尴尬地笑笑,知道这次回去怕是少不了一顿毒打。

若是不知道的,都以为这老人家习得一手变脸绝活,他转过头来慈眉善目的模样怕是连庙里的佛像也不遑多让。只见他说:“何事啊?这天色晚了我们还得赶回去咧。”

猎人哥哥喘着粗气,说道:“见您衣着应该是这山里人,我兄弟二人乃是猎户,追赶猎物到此山中,不料跟丢了……嘿嘿……”说着看了眼弟弟,弟弟也不服输反驳道,“还不都怪你!”哥哥没再理他继续说道:“还请老人家行个方便留我们过一宿,过了今夜绝不叨扰!”

“唉……看你们的样子也怪可怜,只是我和徒弟从小相依为命,住的是破旧草屋,容不下你二人。我却可以带你回村子,是福是祸就得看你们的造化了!”老人无奈地说。

“好说好说!”哥哥赶忙答应下来,在这林子里待了几日,几乎都不成人样了,吃的干粮也快用尽了,早不知如何是好,这二人路过,仿佛天边飘来的救命稻草,怎会有不抓紧的道理。

老人也不说些什么,领着少年便走了。猎人兄弟赶忙跟上,弟弟嘴里还在抱怨,“我们落得这番处境,还不都怪哥哥你!见财心起,答应了宁地主说要抓什么千面狐,这回可好,啥也没抓到,家也回不去了。”

哥哥听了也气不过,抓住话头又吵了起来,“我们祖上专门捕杀妖兽,什么没抓过,这千面狐妖力低下却千金难求。这等好差事怎的能放过?虽说镇妖塔镇住九州妖物数百年,祖上手艺也渐渐失传,可咱们怎能甘心做个普通猎户!这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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