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龙山脉是一道纵横东西走向,隔断大陆与翼根半岛的天然屏障。出于对传说的敬畏和内心深处的恐惧和禁忌感,索尼娅至今没有想过要翻越这道山脉看看翼根半岛更南部的景象。

她带着赫伯和另2名轻骑只是来到这里的岩石区勘察石料矿藏而已,说起来赫伯恢复也算是非常快了;腿上的伤足足缝了30多针,才休息了10天不到就骑上了马开始了日常的狩猎、巡逻。她看了一眼自己同父异母的兄长;从布满胡渣的刚毅的脸上隐约能看到父亲的影子,和父亲一样的桀骜,一样的武勇…由他来接替我成为族长,那么我就能去追求幸福了。

她突然又想到了那个人;自从在美拉格斯山谷遇刺为了保护她而倒下后,自己是多么煎熬,直到出了卡萨马留森林他康复了,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但是现在又变回来了,还是那么的英勇无畏,他是怎么样一个人啊。想到这里索尼娅的芳心不由得荡漾了起来,脸也仿佛有些发烫了。她紧了紧腰上的束带,收拾了心情继续前进……

从岩石区出来在回城的路上。索尼娅的心情出奇的好,她哼起了凯尔斯夫的民谣;声音却低得连自己都听不见。她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了眼紧随其后的赫伯他们,心中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嘴角也挂起了一丝甜蜜的浅笑。才骑马走了不到2哩,前面便有数骑向他们迎面奔来,赫伯眼尖看得清楚,便低声喊道:“是威利夫他们,还有主上的近卫骑士。”

低垂着头想着心事的索尼娅这才回过神来,“主上的近卫骑士怎么来了?是不是出事了?我们快迎上去!”说完便催马疾驰起来。

数骑迎面汇合到了一起,威利夫喊道:“有不明势力的斥候来探城,可能会有敌袭!”

“大人让我们来接应您,并保护您回城。”另一位戴着桶盔穿着锁链甲的近卫骑士接着说道。

“我们走!”索尼娅一马当先飞奔了起来,大家跟随着她向临岛城飞驰而去。

一名被溅到特那法火油的弓箭手惨嚎着从平台上跳了下去,下面的盾矛手们急匆匆用盾铲土向他身上盖去。维达张弓将那名投掷特那法火油罐的轻骑射下了马,他现在可以肯定这是一股来自图诺曼迪克的敌方势力;听贞德无意中提过,包括己方的那几罐特那法火油也是从图诺曼迪克溃兵强盗那里夺来的。好几个勾爪搭住了木墙,他们是准备攀爬上来吗?维达已经射倒了4个敌兵了,脑中刚刚闪过这个问题;火油燃烧的那段木墙却轰然破塌了一个口子,原来敌人是先用火油将木墙烧毁再使用勾爪利用马力将其拖垮。

“盾阵!盾阵!堵住缺口!”盾矛手队长大声喊道,带头奔向了被拖倒的木墙缺口。维达在平台上看到了敌方的轻骑已经兜了个圈子回头向缺口冲来。他回头向着身后举着盾牌随时准备掩护他的扈从罗伯特喊道:“让近卫骑士上马,我们冲出去迎敌!”

敌骑并没有急着冲进来,他们的阵列像极了一条蜿蜒的巨蟒,灵活凶猛、不断地试探猎物的弱点伺机发起致命的一击;他们伏在马脖子上一个接一个地策马飞奔,从不在一个地方停留…他们在掠过木墙缺口的时候就举弓向集结的盾矛手轮番射出了一波箭雨,然后再兜转回来。又是一波箭雨。

盾矛手持的大多数并不是那种能将矛搁在缺口上并遮蔽全身、适合列阵的大型孔盾。许多士兵都是些圆形盾,并不足以遮挡住密集的箭雨。有些士兵腿上中了箭便倒下了,盾阵的缺口渐渐被打开了。这时维达看见近卫骑士们已经都汇集到木墙缺口处了,他跳下平台罗伯特已经将他的马牵了过来,他头也没回只是跳上了坐骑喊道:“跟我冲出去!”

盾矛手让开一个缺口让骑士们通过,敌骑却误以为他们正在撤退,于是在一声号角后,他们向木墙的缺口处冲来。一马当先的是一名穿着鳞甲带着尖顶盔的武士;他只是将身体伏低在马背上,右手微微抬起那柄形似凯尔斯夫人在马上惯用的那种弯刀,瞄着一个后退的盾矛手。

突然,他的视线中闯进一个全副武装的甲胄骑士;骑士的面甲没合起来,能看到紧紧抿起的嘴唇,瞪大的双眼里满是怒火…接着就看到了骑枪枪头的那点闪光向自己扑来,武士试图将身体藏到马鞍侧边,可骑枪的来势太快了。他只觉得整个人被向后撞飞了出去,自己胸前的肋骨排排折断了,随着骑枪枪头一起扎进了肺里。鲜血逆流到了喉咙口,发出咯咯的响声;然后他的意识便破碎溟灭在眼前的黑暗中了。

维达扔掉了手中折断了的骑枪,并没有反手去拔背后的阿鲁哈萨特,而是将一柄插在马鞍前穹处的战斧握在了手中。迎面又来2名敌骑,看到他并没有慌张。右侧的那个见他挥斧砍来,居然矮下身子藏到了马鞍的另一侧,左边的敌骑手上还拿着弓,准备搭起箭射向他。维达挥斧劈了个空,他没有吝啬自己的力气。硬生生地止住了劈砍的惯性,回斧斫向那个准备张弓的敌人,并将他斫下马去。身后紧跟的罗伯特则用骑枪刺杀了那个躲过维达劈砍的敌人。外面正在向墙内冲的敌人没想到居然会有重装骑士的出现,却刹不住势头硬着头皮向缺口蜂拥而来。

维达在马鞍上微微站立起来,用战斧左右轮番劈砍杀出了一条血路。后面的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