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何果夫的一百人与论赞婆的两万人尬在了一起,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何果夫这边虽然有了一些底气,但每一个动作还是要小心翼翼,生怕出了破绽被论赞婆识破计策。

日头自天中渐渐偏西,毒辣的阳光转而慢慢和煦起来,凉风开始自沼泽边向四面吹拂,时间来到了傍晚。

副将丹结见论赞婆一直按兵不动,而敌军就在眼前,内心不免有些狂躁,于是他向论赞婆请道:“将军,您还不动吗?”

论赞婆摇头:“敌不动,我不动”

丹结又问:“贼军明明就只有一百人,您到底在畏惧什么?”

论赞婆回答道:“水边确实只有一百人,但山丘后的城池内可能藏下不少的伏兵!一旦我们贸然出击,势必遭到伏击!”

宁胡城西的这座土丘可谓是何果夫的有力帮手,它就像是一块铁幕将宁胡城护在背后,让论赞婆不能直接观察宁胡城,从而加深他对宁胡城的未知感。

而这种未知感会引发论赞婆内心的恐惧和犹豫,这在一定程度上能左右论赞婆的判断,显然这对何果夫来说是极为有利的。

“可,可是就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啊!天马上就黑了,一旦天黑,形式将对我们更加不利!”

丹结说的有理,现在吐蕃大军暴露在旷野之中,一旦天黑势必会动摇军心,届时宁胡城中的周军如果冲杀出来,那对于论赞婆来说将是一个致命打击。

论赞婆听了丹结的话,眉头再次紧锁起来,他望向沼泽边的何果夫陷入了沉思。

他是大军的统帅,如今大军有难,他必须想办法拯救大军于水火!

思前想后,论赞婆决定再探一探周军的虚实。

正在此时,沼泽边的何果夫注意到了丹结与论赞婆正在交谈,他马上就意识到论赞婆可能有行动了。

果然,吐蕃军中分出两队斥候一左一右绕开沼泽和山丘向宁胡城驰去。

“这是要探营!”,何果夫第一时间就揣摩到了论赞婆的心理:“他是想打探宁胡城中的虚实!”

崔勇见有两队斥候向宁胡城前进,于是便问何果夫:“他们要干什么?”

“他们要探宁胡城虚实!”

“娘的!”,文搏兕按捺不住了,他抄起横刀来便要上马接战。

何果夫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他:“你干什么?”

“拦住他们啊!要是他们知道了宁胡城中军力不足,还不马上攻城啊!”

“你知道个屁!”,何果夫将文搏兕按了回去,同时抓起一根枯树枝来猛得撅断。

这是一个暗号。

早在昨晚,何果夫便与贺拔韬敲定了一系列复杂的暗号以做交流之用,折断树枝便是其中之一,代表将宁胡城上的旗帜全部取下,并隐藏城上的军士。

隐藏在山丘上的周军斥候在得到何果夫发出的暗号之后,马上就举起蓝旗传达给城上的贺拔韬。

贺拔韬见状马上命令城上军士将城上的旗帜全部收起来,同时蹲下隐蔽在垛口之后,谁也不许暴露。

不一会儿,两队吐蕃斥候骑马而来,他们绕着宁胡城转了三圈,随后迅速撤离,快马回到大军之中。

“怎么样了?”,论赞婆见斥候回来,急忙询问道。

斥候回答道:“启禀将军,城上没有一面旗帜,城上无一人,城内也无吵杂之声,一片寂静”

丹结听到斥候的汇报,心中狂喜,他当即向论赞婆请道:“将军!城内并无敌军,这一百人不过谁虚张声势,请您交给我两千骑兵,不出两个时辰,我定当将这一百人的首级与城城池献给您!”

可论赞婆听了斥候的话,却是一脸的忧愁。

按理来说,如果周军虚张声势,因当大展旌旗以壮军威,做出毫无畏惧的样子。

但宁胡城上却无一片旌旗,城内更是寂静一片,这与常理不符,根本不像是虚张声势,而更像是在藏伏兵!

想到这里,论赞婆马上就否决了丹结的提议:“城内必定有大批的敌军,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可是将军······”

“没什么可是的!”

“那将军您说怎么办?现在进也不得,退也不是!”

论赞婆抬头看了一眼偏西的太阳:“前队、中队原地结阵,以备敌军偷袭,后队全力掘环沟,深一丈宽两丈以为壁垒御敌夜袭!”

论赞婆当然不会现在就撤军,他害怕在撤到一半的时候被周军突然劫杀,那样的话必然兵败。

但他现在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先这样拖时间,等到天黑之后再伺机退回丹霞群丘图谋下一步计划。

这一次,何果夫又胜了论赞婆一筹!经过何果夫的一系列操作,论赞婆已然对宁胡城中有伏兵深信不疑。

丰富的作战经验成为了论赞婆此次犯疑心病的最大推手,久经沙场的他要是知道自己被一个没打过仗的小菜鸟用一百人唬住了,估计得气的当场去世。

沼泽边的文搏兕看到吐蕃军开始掘沟,便问何果夫:“矮奴,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崔勇回答道:“掘沟做壁,看来是想跟我们耗”

何果夫却摇摇头:“不,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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