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到底想干什么?!蠢货一个!”,王孝杰在处理完李岩与文搏兕之后气呼呼回到了讨击使府,不禁朝着外面破口大骂。

韦怀恩发现风向不对,便悄悄遣散了乐工与其他将军,仅留下何果夫与王孝杰在正堂之内。

何果夫坐回自己的次席之上,端起酒碗喝了一口:“武人嘛!总要见个高低”

王孝杰拍着案几吼道:“有那功夫不如去阵前多砍几个贼军脑袋,对自己人横算什么本事?!”

何果夫看了王孝杰一眼,知道他在气头上,便没有接话,等着王孝杰气消之后再开腔。

“娘的!”,王孝杰抓起一个酒坛子猛灌两口,而后一抹嘴角叹了一口气。

“矮奴,你看看李岩那个样子!今天他是消停了,明天呢?后天呢?!以他的臭脾气,往后还会找文搏兕的麻烦,难道我们就这样任由他胡作非为?总有一天他会惹下事端来!”

何果夫伸出右手来用食指敲打着案几:“这样也不算是坏事”

“什么?这还不算是坏事?要真有一天让李岩和文搏兕打起来了,恐怕就不仅仅分胜负了,还要见生死!脾气上来了谁能拦得住?”

何果夫摇摇头:“我的意思是有这股不服输的劲头是好事,不过李岩将军没将这股子劲放在正道上,只要这股劲用到正途上,那对于提升战斗力是一件好事”

“就像是河水泛滥,只要将修筑漕渠将大水引向正途,那可是润泽千亩、万亩良田的功绩啊!”

王孝杰闻言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何果夫回答道:“我们得把李岩将军的这股不服输的劲头引导到作战上”

经何果夫这么一提醒,王孝杰恍然大悟:“对啊!没必要非靠打架决一个胜负,可以用其他的方法嘛”

何果夫附和道:“比如斩下贼首的数量”

可王孝杰随即就犯了难:“可是该怎么引导呢?李岩这家伙出了名的轴!”

何果夫笑了笑:“请将军现在把文搏兕与李岩将军叫到堂上来,我有办法”

王孝杰当即命令牙兵将文搏兕与李岩叫到讨击使府正堂。

两人明显还在气头上,互相看不顺眼,走进正堂的时候就开始互相用肩膀碰撞,谁也不让谁。

何果夫看了王孝杰一眼,王孝杰冲他点点头。

何果夫随即向文搏兕与李岩言道:“二位,刚才我与王将军商议了一下,觉得军人就该有血性,争强好胜是应该的!所以决定······”

何果夫话还未说完,李岩就听出了其中的意思,他马上就转向文搏兕,一把抓住文搏兕的胸甲:“既然王将军与何判官同意了,那就请你们做个见证,今日我跟文搏兕就在这里分个高下!”

文搏兕也不甘示弱,伸手抓住了李岩的胸甲:“打就打,谁怕谁!不过有言在先啊!真动起手来,你我可就一样了,没有上官下官这么一说!”

“好啊!那来啊!”,李岩举起拳头就要捶文搏兕。

“等一等!”,何果夫见两人剑拔弩张,赶紧上前制止:“我与王将军虽然同意你们分个胜负,但不是如此分胜负”

李岩一愣:“不打一架怎么分胜负?”

何果夫将李岩举起的拳头压下来:“我们大军就像是一个人,李将军与文搏兕就像是大军的两个拳头。那我请问李将军,你会让自己的两只拳头互相打架吗?”

“这······,我······”,李岩答不上来。

何果夫又伸手将文搏兕抓李岩胸甲的手掰开:“而且自己的两只拳头打起来了,伤了哪个受疼的只有自己啊!李将军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李岩低下头想了想:“那何判官你说该怎么办?”

何果夫将李岩抓文搏兕胸甲的手也掰开:“斗有文斗与武斗之说,武斗那是莽夫之勇,匹夫之能!李将军出身名门大家,不会想逞匹夫之能吧?”

“我,我······”,何果夫的一席话直戳李岩的命门要害,李岩这样的世家出身最看重的就是门阀,断然不会自降身份。

何果夫将两人推开,而后站在两人中间:“文斗不伤和气,又能分胜负,历来被名门大家所推崇,我看适合!”

言罢,何果夫看向王孝杰,王孝杰当即帮腔道:“对对!何判官是何等人物?他的话还会骗你们吗?”

文搏兕不懂什么文斗武斗,反正他听何果夫的,何果夫说怎么斗就怎么斗:“矮奴,我听你的,你说文斗就文斗,你说武斗就武斗!”

何果夫得到文搏兕的回答之后,望向李岩:“李将军,你说呢?”

李岩挠了挠后脑勺:“怎么个文斗之法?”

“猎兔,明日卯时你们两人出营,可以随便跑,未时归营,谁猎的兔多谁胜,怎么样?”

狩猎的本意并不是为了娱乐,而是为了保持军队的战斗力,自商周始便是如此。

而且狩猎也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简单,需要非常高的骑射技术,否则的话连个兔子毛都猎不到。

“好!没问题!”,李岩一口应下来,随后他又挑衅一般望着文搏兕:“你敢不敢?”

文搏兕不服的仰起头:“有什么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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