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雪过天晴,阳光普照,金『色』万里。

早起的鸟儿在树枝上跳跃欢呼,朝日而鸣;早起的人们惬意的伸一个懒腰,取过扫帚自扫门前雪。

晨鼓响过之后,龟兹城繁忙的一天便正式开始。

封闭许久的两市重新开张,迫不及待需要购物的人们涌入市场,挑选着各自所需的商品。

市尉再次忙起来,他带着手下不断巡查市内,疏导交通,同时还要处理各种商业纠纷。

与此同时,不断有商队出入龟兹城东、西门,带入香料、奴隶、金银器等,带出丝绸、瓷器、茶叶等。

为了应对进出高峰,王孝杰特地从左营调出两个团的人分守东西门,严格核查所有进出关的货物和人员,查验通关文牒。

唳~

这时,一只雄鹰突然从东方而来,尖啸着飞入龟兹城,并扑入都护府东厢房,惊得院内的小鸟雀尖叫着飞走。

这阵『骚』『乱』声将睡得正香的何果夫吵醒,他幽幽睁开眼,『揉』着红肿的眼睛哈欠连连。

早起的海耶见状板着脸给何果夫倒了一碗热茶:“喝点会好受一些,一夜没睡?”

何果夫喝了一口热茶:“寅时睡下的”

海耶拿起散落在案几上的纸,见上面写满了人名字,便问道:“你不是说突厥那边是黄山在作怪吗?怎么又熬夜做排除法?”

何果夫摇摇头:“黄山死了”

海耶一愣:“什么?黄山死了?!”

何果夫:“嗯,突厥那个人不是黄山,所以我得重新做排除法”

海耶:“那黄知画······”

何果夫:“暂时先不要告诉她,黄山是她支撑下去的唯一希望,如果她知道黄山死了,说不定会做出傻事,唉!”

“我不『乱』说,但你以后不能让她再进东厢房!如果你要见她必须得我陪着!”,海耶一本正经的说道。

何果夫捏了捏海耶的脸:“好,听你的”

海耶一举动挑逗的破了功,她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撒娇一般扑进何果夫怀中:“你都不知道,昨晚我快要气死了!”

何果夫抱住海耶:“不生气了啊,都过去了”

“嗯”,海耶躺下去枕在何果夫的腿上,伸手拿过案几上的纸看起来:“既然不是黄山,那会是谁呢?”

何果夫敲了敲额头:“我也不知道啊!我排除了一晚上,脑子里『乱』哄哄的,我觉得谁都不是,却又觉得谁都是”

“唉,我是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去拜访阿史那默啜,希望能从他那边套出一些话”

“另外再派人去疏勒城,将亦鸢召回来,希望她能再回忆起一些关于黑衣人的细节”

海耶又不高兴了:“哦,找那个贱人啊!”

何果夫觉得无奈:“人家都成婚了,你想什么呢!改天你还是碰到亦鸢了,可得把脾气收起来”

海耶噘着嘴:“那要看她什么态度了,她要是不客气,那我也不客气了!”

“哎!你······”,何果夫无语了,哄老婆果然是一门高深的学问,比打仗搞建设难多了!

另外一边,被软禁在都护府西厢房偏房的阿史那默啜正在向送饭食的小厮发脾气:“这是什么?!是给人吃的吗?!”

小厮有些为难:“这是印度米,甚是香甜,您尝一尝”

“我不吃!我要吃肉!我要吃羊肉!去拿羊肉来!”,阿史那默啜将盛饭的碗砸在地上,黄灿灿的米饭登时溅向四面。

小厮一边收拾飞溅的瓷片一边回应道:“都护府一天才杀一头羊,肉要供给各位上官吃,连一丢下水也剩不下,您就将就一下吧!”

“你要跟我谈什么?”,阿史那默啜正发怒时,屋外突然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阿史那默啜循声望去,只见何果夫带着四名牙兵站在门口。

“何长史?!何长史您怎么来了?”,阿史那默啜愣了一会儿,又立即堆上笑脸。

何果夫缓步走进屋内:“怎么?难不成我过来还要提前跟你打个招呼?”

阿史那默啜尬笑道:“不是不是,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何果夫看着被摔在地上的米饭:“你要吃肉?”

阿史那默啜:“好久没吃了,不,不太习惯”

何果夫弯腰捡起一块瓷片:“如果你现在在草原上,恐怕就只能吃到草根了,现在能吃到米饭你该庆幸!”

“或者说”,何果夫看向阿史那默啜,眼中满是杀气:“或者说,现在就卸了你吃饭的家伙?”

牙兵们闻言当即作势要拔刀,阿史那默啜登时大惊:“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吃,我吃!”

何果夫冷哼一声对小厮言道:“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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