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浣衣局似有些热闹,平日里达官显贵都躲得远远的,也不知刮的什么妖风,连钟皇后都躯尊降临。

“马惜蕊何在?”钟皇后冷眼瞧着庭院里跪了一地丫鬟奴人,言词透着她皇后的威仪。

“奴婢在此!”马惜蕊跑到了皇后跟前,继续的跪着。如此大佛屈尊,浣衣局的一众奴人不禁怯怯发抖,生怕祸事会降临到自己身上。

“你可知罪?”钟皇后居高临下的瞧看这丫头,她确实是有几分姿色,也难怪嘉儿会向她讨要她,若是南唐人她允了也是未尝不可,可她却非得是南楚的余孽。

“奴婢不知!”马惜蕊摇了摇头,她实在想不出她有什么地方能得罪这皇后的,就连她手头上的活计她都是一再小心的做着。

“你勾引皇六子可知罪!”钟皇后突然声音提高了几分贝,玉手重拍在身侧的桌椅上,展示她难熄的怒火。

“奴婢并未......”马惜蕊想要反驳,天知道她何时勾引过皇六子,她到南唐来后可是连个男的都很难看见的好不好。

“还狡辩!他都到本宫面前来要你了!你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身份,也敢枉想染指皇子?如此祸害本宫看你也是死不足惜!”钟皇后在玉袖里掏出李从嘉赠以马惜蕊的玉,她的儿子娶的都该是名门闺秀,不该是判臣贼子。

钟皇后希望马惜蕊死,她曾恨南楚的一切,皇上仁慈不赶尽杀绝,而她却不是什么观音在世。

“把她捆好,给本宫沉到湖底去!”钟皇后邪魅一笑,对身旁的丫鬟,婆子们说道。婆子们个个都是手脚麻利的,很快的马惜蕊被绳子捆得动弹不得。

“沉湖该是本宫给你最好的死法!”钟皇后凑到马惜蕊耳侧,阴森森的说道,仿佛她就是阎罗地狱。

“皇后想让我死,何必找个如此烂透的理由?”如若她逃不出死的命运,她也只能欣然接受。

“快把她扔到湖里去,看她是否还嘴硬!”钟皇后背过身去,说得阴冷狠绝。

“嘭!”不出片刻功夫,马惜蕊被扔进湖里的声音传来,钟皇后瞥了一眼那波纹荡漾的湖面,心才安了下来。

“你们这些个贱婢奴人,休想往高处爬,安分的本宫自会让她安度余生,不安分的,本宫不介意来一个杀一个!”钟皇后瞧着正处如花年华的一众奴人,出声提醒道。即已彼俘,就不该奢求得太多。

岸边杨柳依依,湖面上映的是这浣衣局的颜色,只是这里不再有马惜蕊的倩影,钟皇后扶袖离去,她走得是那样的潇洒。

“听说你把一个叫马惜蕊的给处决了?“顾洁羽在山洞疗伤得知消息他紧赶慢赶的来到唐宫,不曾想他还是来晚了一步。

“是又如何?“钟皇后在花园里品茶尝花,好不快活,她那里管得了这些男人要的是些什么。

“我的皇后娘娘呀,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女人的勾心斗角呀!“顾洁羽不明白,世界上为什么会有女人这种愚蠢生物存在。

“她在哪里?”就算她死,他也要找到白顶顶,找到他一心要寻的天匙。

“浣衣局的湖里喂鱼呢!”钟皇后慢悠悠的品了口茶,说得不痛不痒,仿佛杀人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了。

“你去哪里?”见顾洁羽急匆匆的要走,她问道。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顾洁羽冷绝无情,他要的从来都是至高无上的地位和权势,他能和钟皇后走在一起,也只不过是有相同的野心,相互的利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