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君不仁,便不能礼遇权贵,狗烹弓藏,权贵们会离心离德,国君不仁,便不能重酬功臣,赏轻罚重,心腹们会各怀鬼胎。”

“我只是个皇子,你和我说谈论如何做国君,有什么用?你说要进献当世第一重宝给我,胡扯什么仁义?本王倒想听听,你有何资格自称当世第一重宝。”

仓和德口中在抱怨,可已经收刀入鞘,看到他的动作,元卫周就知道,今天的事情,已经成了一大半。

“你有治国之才?”

“没有。”

“你可统军出征,征讨不臣?”

“不能。”

听到元卫周的回答,仓和德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在南大陆,求官无门的人往往会投靠某一个权贵,以此获得晋身之资,其中不乏有故意语出惊人者。

在仓和德看来,元卫周就是这种人,原本为了提高自身威望,假装礼贤下士也不是不可以,可此人毫无真才实学,还敢来找自己,把自己当成不识真才的蠢货么?

“本王还有要事,你可以走了。”

“王爷是急于在皇帝面前表现自己的高超『射』术吧?王爷可曾听过大周的一句话,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爷认为,当今皇上,最忧虑的,是什么?”

迟疑了一下,仓和德开口道:“自然是步步紧『逼』的大周了。”

“错,皇上最担心的,是白『露』宫之事重演!”

“混账,你胡说什么!”仓和德怒吼一声,再次拔出腰刀,这次他可不是做做样子,而是直接将刀架在了叶天的脖子上。

白『露』宫,四季如春,景『色』优美,更有温泉可供疗养,是古月历代帝王专门避暑的行宫,可在二十年前,白『露』宫却发生了一起震惊天下的政变。

那一年,古月当今皇帝仓勒图还是太子,当时三皇子深得先帝宠爱,先帝不止一次表现出要废立太子的想法。

自古以来,被废太子从无善终,无论是为了皇位,还是为了自保,仓勒图都不得不誓死一搏。

趁着三皇子陪同先帝一起去白『露』宫的机会,仓勒图突然发动,并围白『露』宫,亲手斩杀了自己的三弟,仓勒图不想被俘杀父的恶名,就命人将皇帝寝宫宫门用砖石封死,生生饿死了先帝,对外声称先帝病逝,传位于自己。

仓勒图虽然继位,可国内多有不服者,这才在初步稳定了局势的三年后,调派海船,跨海远征真腊,最终取得大胜,终于坐稳了皇帝宝座。

如今仓勒图日益年老,他心中,定然恐惧自己的儿子们有样学样,给自己也来一个白『露』宫之变。

仓勒图还活着,在古月,白『露』宫之变就是一个没人敢谈论的忌讳,如今元卫周毫不遮掩的说出来,作为儿子,仓和德哪怕是做样子,也要发怒。

感受到刀锋的寒冷,元卫周却毫不在乎,一脸淡然道:“殿下若是面部表情在纠结些,双眼瞪的再大些,就更完美了。”

“你敢调笑本王?”

“小人不敢,若是小人能助殿下成为古月新一代的君王,不知小人是否有资格被成为世间第一重宝?”

“自然有这个资格。”

财富,女人,珍宝,只要有了天下,这些东西自然是想要多少便会有多少,虽然仓和德嘴上一直不承认自己想要夺位,可他的身体却很诚实的再次收刀入鞘。

“你能助我?”

“小人愿尽绵薄之力,殿下此次比试,万不可胜。”

“为何?”

“因为‘仁’!请恕小人直言,古月一直都有新君登基后杀戮兄弟的事情,是问哪个父亲不希望自己死后,儿子们能一生富贵,得以善终?况且白『露』宫之变,一直都是陛下心中的一根刺,越是锋芒毕『露』,陛下越是猜忌,只有一个仁孝皇子,才能得到陛下的喜爱。”

“这和我比箭输了有什么关系?”

“若是殿下为了兄弟之情,而故意输了,那就有关系了,言尽于此,往殿下能够三思,预祝殿下此次比箭落败。”说完元卫周对仓和德躬身行礼后,直接下了马车。

“殿下?”

“去皇宫。”

皇宫外校场,三个浑身是伤带着斑斑血迹的奴隶分别被五花大绑在十字架上,“咻”“嗖”两声,两支箭一前一后『射』中其中两个奴隶的头部,正中眉心中央。

两个奴隶头一歪一命呜呼,剩下的一个奴隶满脸惊恐地望向远处,开始拼命挣脱身上的绳索,可是无济于事,他知道他接下来的下场也是如此。

远处拉着弓箭的仓都仍看到自己的成果无比满意,张开嘴哈哈大笑起来,身边的仆人在为他欢呼雀跃,他稍顿几秒便拿着弓箭转身慢慢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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