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鬼答道。

小八不解,不就是给棵草吗?

却又实在是赶时间,也没多问,赶紧拿出鹿活草,自中央将其分成两份,又想,这根在土里,常年不见阳光,吸食地气,多少有些寒,那妖受的又是火系术法的伤用根最为合适,凡人常说要滋阴补阳,这上半部分给那老太应该没问题。

于是把上半部份递给了仲泠,仲泠得了药,连连道谢,小八面上一阵客气,心里早已是气得不行:现在客气,方才怎么就抢得六亲不认啊?

仲凌客气得有些门道,介绍了一番剩下那两位。

“您左边这位是我家大哥,名唤伯泠,方才和您过招的是我家三弟,名唤叔泠。”

小八记下名字。

这名字起得倒是有意思,伯仲叔季,老大老二老三,就是不知是不是还有个老四。

仲凌补充道:“我们就在住在小河庄旁边,仙上以后可以过来看看。”

小八惊了!不会这么巧吧!

这小河庄原是小八父亲虞限虞仙师买了作小住用的,小八儿时跟着来过几次,虞限不大出来走动,这庄子自然就归了小八管,虽是仙家的庄子,可是常年有庄头管着,跟普通的庄子也没什么两样,小八记得庄头像是姓王来着。

不过她眼下是没心思去刨根问底了,匆匆辞了大头鬼,带着剩下的那部分去了伊人台。

到了门口,今天伊人台的人比昨天多了不少,因这次来得没有昨天巧,那老鸨没在门口。

小八知道女孩子家家的进青楼不是个事,可是身上这半棵鹿活草若不快点用掉,只怕不要多久周围一圈的妖魔鬼怪该都过来了,估摸着那三个大头鬼也是感知到了这鹿活草的灵气才过来堵截。

虽说小八是仙,可是碰上个死拼的也不一定能讨到好,这鹿活草要再少个半棵她可就是真的拿不稳还有没有用了。

所以,小八,在众多男客和姑娘的注视下,畏畏缩缩的进了伊人台。

进了伊人台,反而就没什么人注意到小八了,也是,这楼里比小八好看的女孩子多了去了,爱扮些女冠,小姐,少妇的也不少,能注意到小八才怪了。

小八在楼里乱窜着,找昨日的房间,奈何昨日是被老鸨推着进来的,慌里慌张,没看清来路,出来时也是自后门走的,实在是不记得了。

她转悠了许久,又是一楼,又是二楼,最后厚着脸皮去了趟包厢,愣是没找到,当然她没注意到还有个三楼。

转了半天,地方没找到,“情话”倒是听了一堆,把小八羞得耳根子都红了。

好在没被那些个泼皮无赖给纠缠上,也算是万幸。

虽说是些浑话,可是这些男客里,话里话外都提到今天晚上有一位叫凌光的姑娘要接客了,小八心下有些好奇,一位可以吸引这么多男客的女子该是长什么样。

也是走得有些累了,于是在一楼找了个没人且看得到正中央舞姬跳舞台子的角落,老老实实的蹲着,等着看看这位姑娘,虽是偷懒,可等到那位凌光登场的时候,这老鸨还能不出来?

想来今日老鸨没在外面也是忙着张罗这事,就是有些对不起那只小狐狸,如今他却是要多受些罪了。

蹲着蹲着,小八就想起儿时雀叔很喜欢带着她去热闹的集市上玩,说是玩,其实就是找个没人的角落蹲着,看人来人往,就像小八现在一样。

雀叔经常跟小八说“世间繁华如厮,可惜你我无福消受,罢了罢了,且回去偷一坛你爹的好酒,聊以慰藉。”

雀叔酒量不好,说白了就是个一杯倒,偏还喜欢喝酒,喝酒就罢了,还一定要喝特别烈的酒,每次喝醉了,就开始《道德经》、《天问》轮番上阵,字儿都吐不清,偏还在那里瞎囫囵,亏得小八耳力过人,不然还真听不出来他在嚎些啥。

蹲久了,就会乱想,乱想了半天以前干的“好事”后,小八突然意识到一件事:现在好像连正午都没到。

是的,小八出门的时候还是早上,如今往晚了说也就是个巳时,按理说介绍新姑娘应该是在晚上才对,如今莫不是要在这里蹲到晚上去?

可喜的是现实没给她这个机会,在小八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再去找一圈的时候,伴着一声又一声的“姑奶奶”,老鸨过来了。

“小姑奶奶,姑奶奶,你怎么在这里啊?”

小八起身,尴尬的笑了笑,怕被数落,急忙转移话题,道:“快带我去见昨天那位公子吧!”

老鸨不好多说,只笑了笑,就带着小八去了。

没走几步,一位锦衣华服,小眼浓眉厚唇高鼻梁,似是喝醉了的公子搂着一位头簪红花的姑娘就扑过来了,老鸨走在前面,伸手将他扶住了,男子抬头,看见是老鸨,嘴里喃喃道:“申娘可千万把凌光给我留着啊。”

老鸨,也就申娘连连称是,又招呼那头戴红花的姑娘扶小眼君走,小眼君边走还边吼着要留着凌光,当真是“痴情”。

小八上下打量着这位申娘,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体态优美,处变不惊,不像是普通的老鸨,莫不是也是只妖?

小八试探道:“昨日那位公子是谁啊?”

申娘道:“五梨,梨花的梨。”老鸨突然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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