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小八看着申娘,申娘笑吟吟的看着小八。

面对面,大眼瞪小眼······

场面有些尴尬。

小八有些受不了了,试探着道:“申娘?”

申娘愣了愣,笑道:“姑娘可是听了方才李公子的话才这么叫的?”

小八点了点头,问:“不能这么叫吗?”

申娘摇着扇子,半玩笑的说道:“姑娘们都叫我妈妈多些,你还是照着我家姑娘一般叫吧,习惯些。”

小八干笑两声,这“妈妈”是可以随便叫的吗?

申娘笑道:“不逗你了,我将就着听,方才叫小厮备了饭,您用过再走?”

如今掌柜走了,胡厨探亲未归,客栈也没什么好吃的,想到这,小八点了点头。

于是,申娘又领着小八去厢房,厢房原是在二楼,要路过人最多的大厅。

小八一路上战战兢兢,生怕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好死不死出来的时候正是中午,人多。

那些个男客瞧见申娘领着个生面孔,以为是新来的姑娘不免看几眼。

一些不尊重的,一口一个“小娘子”的叫着,小八是又急又怕又羞,申娘却毫无反应,可见是习以为常了。

好容易过了大厅要上二楼,小八一脚刚踏上楼梯。

一位男客就高声道:“小娘子别走啊,我看你生的如此貌美,何苦去作了女冠,来做哥哥我的‘好妹妹’可好?”说罢淫笑起来,惹得其他的男客,姑娘也跟着笑起来。

又一位男客道:“小娘子此等容颜,怕是此生难得再见,莫不是凌光姑娘?”

小八下意识的看向那二人。

第一位她没见过,第二位却就是方才的小眼君。

小眼君酒还没醒,脸红得异常喜庆,淫笑伴着精光,只往哪儿一杵就快把这满堂的烛火都比下去了。

小八叹道:这位小眼君实在是“修为”高深。

她正欲出声教训一番,这时,申娘笑道:“诸位可别吓着她了,她是正经人家的姑娘,和我原是亲戚,过来走动走动而已。”

先那位“好哥哥”笑道:“申娘的亲戚是哪边的姑娘啊,我便是跋山涉水也要过去看看,也‘走动走动!’”说罢又笑起来。

申娘小山眉一皱:“这是何意?”

“好哥哥”笑道:“俗话说得好这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申娘的亲戚自然是当是一位‘好妹妹’啊!”

申娘道:“龙生龙,凤生凤,公子如今在我这伊人台花天酒地,醉生梦死又不知是谁生的缘故?”

“好哥哥”怒了,见势就要起来。

申娘细看了看哪位“好哥哥”,恍然大悟的说:“哦!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说罢申娘微一蹲算是赔礼,“好哥哥”脸色又和缓起来,正欲招呼申娘起来,申娘接着说道:“这位不是二十年前伊人台红罗姑娘的儿子吗?不知如今拖身在哪路馆子啊?”

说罢厅堂里的客人姑娘们都哄笑起来,“好哥哥”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似的,冷哼了一声,扔下酒杯就往外冲。

申娘面色不善,道了声:“诸位尽兴。”领着小八匆匆的走了。

待到了二楼厢房处,人少些了,小八开口道:“谢谢申娘。”

申娘原是在前面走着带路,冷不丁的听见这话,不知怎的,好半天才转过身来,笑了笑,道:“不愧是‘正经人家的姑娘’。”

不多时就到了厢房,这里很安静,听不见一丝前厅男客姑娘的声音。

安静如厮,小八不免乱想:这里的男客都宿在后院?

申娘领着小八进了一间去,道:“这是我休息的房间,你坐着等会,我去传饭。”

待申娘出去后,小八四处看了看,屋子被一个山水画屏风隔着,分成了两部分,小八看不到屏风后边是什么,估摸着是休息的地方。

小八所在的外面墙上挂着好些字画,一副画着蒹葭,一副又是柳树还有一副竹子的,余下的几幅都是既有题诗也有画,独这三幅,只有画没有诗,且摆在进门正对着的墙上,极为显眼,画得也十分好看。

字画下面是一张桌子,上面又摆着一只长颈陶瓶,里面插着一簇开得极好的白色的花,像是在后院摘的,小八方才见过只是不知道是什么花。

小八闻着这屋里像是熏过什么香,可就是找不到香炉,这香淡淡的闻着香甜,和外面厅堂里那浓厚冲鼻的香绝不一样。

没多久申娘就领着一个姑娘几个小厮过来了,那姑娘看着年岁不大,长着一双小小的杏眼,眉毛细长,肤色暗沉,仔细一看还有些小雀斑,在这美女如云的伊人台实在不算是好看,可穿的不错,不像是粗使的丫头。

小八心想:五梨是只妖,这若是传出去伊人台只怕是别想开了,申娘既把她带来可见是个贴心又守得住嘴巴的,可别小瞧了她。

申娘招呼小八坐下,那姑娘在一旁布菜,完了正要退出去,申娘叫住她,道:“年儿也还没吃吧,坐下来一起,热闹些。”

说罢又向小八介绍:“这是年儿,帮着我管些事。”

说罢,年儿对着小八微微一笑。

小八这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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