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猫是李将军李嗣的第七个儿子,家中唯一的庶子。

六哥哥名唤李獬(音同谢),獬是古代传说的异兽,能辨曲直;八弟李犿(音同帆),犿意为婉转,随和。

李猫和家中唯一的女儿李妍最是要好,李妍在家中最小,是一位九妹妹。

九妹妹体弱,李嗣不愿将她嫁出去受苦,好几位媒婆提亲都给挡了回去,最后还是李妍自己挑了位上门女婿。

李嗣见女儿喜欢,那小子还算过得去也没说什么,可是成亲没多久这位姑爷就死在了妓女的床上,李将军听后气得当场胡须都吹飞了,说什么都要处死凌光给自家女儿出气。

九姑娘可没空管什么凌光、流光、阳光,一整夜寸步不离的守着李公子的尸身,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家里诸位哥哥,姨娘,还有李将军本人轮番上阵劝她休息,九姑娘拗不过,回去躺了一两个时辰又去灵前跪着了,这次她运气好,前脚刚跪下,后脚小八就到了。

李家阖府合该感谢小八。

伺候九姑娘的贴身丫鬟分外忠心,支了个丫鬟去叫七公子,李猫当时丢下话本子就过来了,又吩咐小厮去禀报李将军。

他也是运气好,进来的时候刚好就看见小八收回探知术,小八也是心大,施法不关门?

两人一个在门前,一个在堂内,隔着一院子的风华,谁都没说话,或者是谁都不知道该说啥。

小八看李猫年纪正轻,衣着不凡,玉佩,香袋一个不少,定是府中一位公子。此情此景,她不禁想起了怪盗夜会佳人的经典戏码。

李猫呆了半天,终于是开口道:“你是不是妖?”

话中颇有几分期待?

小八裂开仙人金口,呵呵两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画了个昏睡咒······

总结道:今天不宜出门。

可怜李猫,应咒倒地,哐的一声砸门槛上,明日那头只怕会有一个大包了。

小八又一路飞回客栈,星光引路,银盘为景,常安为衬,玉足轻踏,衣袂飘飘实是一番美景,可惜画中人小八却满心污糟。

回了客栈,小八才进房间,就瞧见里头有一人,点灯一看,林早?

林早坐在桌前,支着他那圆圆的脑袋,已然是睡了。

小八正抱他去床上,才伸手,林早忽然瞪开眼,倒是把小八吓了一跳。

见他醒了,小八问道:“胡厨不是带你去安排房间了吗,怎么到这儿来了?”

林早一番瞳孔乱抖后,又抖着声音道:“我怕。”

小八一记白眼:孩子你多大了?

她指了指床,道:“你去那儿睡。”

林早问道:“阿姐睡哪儿?”

小八拖出角落里的小榻,又从柜子里拿了件冬日里的披风,道:“这儿。”

林早道:“要不我睡小榻吧。”

小八今晚烦心事多了些,颇是不耐烦,道:“你再多事我可就不管你了。”

林早拨浪鼓似的摇头,正要再说,小八挥了挥手打断他:“我今日也乏了,早些休息,有什么明日再说。”

见林早坐着半天没动,小八急了:“去啊!”

林早这才战战兢兢的上床,小八熄了灯,和衣躺下,还是睡不着······

到了后半夜,小八听见楼下似有动静,像是打翻了碗,不多时又听见孙小二抱怨着开门查看,然后便没了动静。

“老鼠吧。”小八想。

第二日小八起得晚了些,都午饭时分了,吴登端着洗脸水,胡厨端着早饭来敲门,小八睡眼惺忪,又是开门,又是叫林早,吴登见房里还有人,又下去端了一盆洗脸水来。

胡厨笑道:“这孩子,我昨天晚上给他放后院的厢房了,怎么过来了。”

隔着屏风,小八一边洗脸,一边回道:“没事,你今日带他去厨房看看。”

胡厨应了声好,想起只端了小八的饭来,又下去端林早的。

早饭不过是清粥,小菜加馍馍,林早胃口好,吃的多,嘴里一刻没停。

小八胃口不好,喝了碗粥,便不再动筷。

她如今想着要救凌光,处置赵账房,昨天的李猫,前日的王庄头,哪还有胃口。

艳鬼不能不管,凌光不能不救。

抓艳鬼送衙门,不太现实。

找个人顶罪?小八怕是下不去手。

直接带凌光走?那以后她岂不是要偷偷摸摸的过一辈子?

或者,让审理此案的官不敢查……

小八有了算计,如今艳鬼才是最要紧的。

林早没小八这么多心思,唏哩呼噜的喝了几碗粥,还把小八那份馍馍也塞进去了。

小八见林早如此能吃,不免心忧:如此胃口,以后怎么养得起啊?

饭后吴登过来收碗盘,胡厨过来领林早,小八好说歹说终归是去了,正要出门,赵账房过来了。

小八心知是吴登叫他过来的,又想吴登既说是有误会,我且听听他怎么说,是以也没当场发作。

赵账房恭恭敬敬的端来一杯茶:“姑娘喝口茶。”

小八接过,放在一边:“多谢先生,不过先生怎的奉起茶来了?奉茶原不是您分内之事,给我奉茶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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