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水姬没有散发出任何鬼气,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小八有些后悔,当初真是糊涂了,为了试探个李猫,把整个宅子里的流民都置于危险之中,李猫那混小子也配?

好在,小八托侍卫们帮忙瞧着,最近没什么人失踪,受伤,也算是平静。

侍卫首领是个练家子,李猫从将军府带出来的,对李猫十分忠心。

小八前几天总往外头跑,见他的次数不多,没怎么在意,这几天蹲在宅子里守水姬,一来二去的就聊上了。

首领叫李屋,虽姓李但和李猫一家没什么血缘关系,他家祖上机缘巧合和李将军家连了宗,到了他父亲那一代,家里实在是穷得揭不开锅了,就投奔李将军来。

李将军没怎么当回事,给了他父亲一个侍卫的位置,李屋得老太太的喜爱,自小被放在武房和公子一起习武,他天赋不错,又肯吃苦,年纪轻轻就武艺非凡。

这次出来,没几天他就召集了一批男子,训练得还不错,是个有能力的,可李家那种地方,不是有能力就能爬上去的。

小八原本担心李屋会拆穿自己,好在他是个聪明人。

好几个丫鬟,流民旁敲侧击了几次,他都咬死了说小八就是老太太屋的,小八也就笑了笑,不想去细究是不是李猫干的好事。

李猫最近出入都带着小八,小八最初只当他怕死,后来有一次,小八出去和二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几句,回来远远的就看见王怡在李猫院子外头鬼鬼祟祟的,小八这才反应过来,这位是拉着自己挡桃花呢!

李猫为了支开王怡,这几天陆陆续续的叫刁主事和李屋把宝库里的一些器物玩意抬到城里买了,用换来的钱去人牙子那里采买了些姑娘、婆子、小厮、厨子回来,都交给王怡去管。

王怡整日里忙的脚不沾地的,小八看着她一天比一天憔悴也十分心疼,不免也就想着辩解几句。

这天早晨,好容易几个人一齐吃饭,说是一齐,其实也就李猫跟小八坐着吃。

王怡是个重规矩、礼仪的人,这几天调教新人,教得最多的就是礼仪。几日下来,已然有几分凡人的大家风范,由此可见王怡不错。

屋里的装饰一件一件的挂上,虽然只是个庄子,可奢华得跟常安城里哪位官宦一样,当然只是李猫住的这边院子。

小八吃饭,王怡在一旁伺候,小八心里过意不去,自己这几天这么偷懒,那好意思受着王怡这功臣的侍奉,“王怡也坐吧。”

王怡退后一步,道:“尊卑有别。”

小八看了眼李猫,李猫啥也没听见似的,只喝粥。

小八又道:“你最近辛苦了,且歇一歇。”

“辛苦了,就领些赏银。”李猫冷冷道。

小八也不再惹李猫,静静的吃饭。

等到吃完,李猫唤外头等着的李屋进来。

李屋禀报道:“公子,刁主事和王大力在外头候着。”

李猫点点头。

李屋默默退下。

小八被王怡伺候着,洗手漱口,才完事,李猫又拉着她出去。

留下王怡,独自一人,幽怨的看着小八离去的身影。

小八见李猫对王怡这态度,不免有些疑惑,常理来说,只要是喜欢自己,又长得不错的女人,男人不说一定会喜欢,但也不至于当奴才使唤。

四下无人,小八问道:“你为何对王怡如此反感?”

李猫喃喃道:“我也不想,可她是王庄头的女儿,说白了就是监视我的,我派李屋进城的时候去找王庄头要庄子的印章,结果王庄头推脱不见,没办法,我只能刺激一下他了。”

小八语重心长的说道:“男人的事为何要扯上无辜的女人。”

李猫停住,转身看着小八,冷笑一声,“你还真当她无辜啊?”

“不然呢?”

李猫继续朝会客厅走去,“如果她呆在布庄里头不出来,我也没机会这么对她,她既然来了这小河庄,那就不是无辜了。”

小八心里头也明白,王怡既然带着她的目的来了这院子,就得受得住事,不然迟早回去。

“我替她说话,只是觉得她一片心意被糟蹋,可怜。”

“是啊,她可怜,我可怜,就你不可怜。”李猫又生气了。

小八不想管这位伤春悲秋的大小姐。

刁猴子在前厅喝着茶,小八不方便出去,坐在屏风后。

“照您的吩咐,粮食都买回来了,堆在仓里。”刁猴子汇报道。

小八不解。

现在买粮食,未免太贵了些。

可转念一想,水姬被自己重伤,隔壁院只怕没几天就要闹粮灾了,再不屯些,闹起来了,对谁都不好。

王大力又汇报道:“修房子的事还不错,木头修了修差不多能用,可还是不够。”

李猫点点头,道:“这些我都知道了,小八!”

小八识趣的把账本变出来,递过去,又回去坐着。

李猫这厮忒精明了,知道现在钱放在那里都是人多眼杂,就放小八这里,连账本也是。

当日小八就嘲笑过他,“你也不怕我坑你?”

李猫反问:“你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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