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若栽到我手里，决不会轻易放过他。”小八恶狠狠的道。
晚娘一愣，姑娘为何这样生气啊？
“姑娘其实大可不必，今天早上，三公子来拜见将军，将军都没见他，可见二公子走后，三公子也不好过。”
小八点点头，意料之中的事，一个儿子和另一个儿子因为同一件事情互相污蔑，怎么可能只生一个人的气？
她又问：“两位奶奶你见过了吗？”
晚娘摇摇头，“我也奇怪，照理说早上给夫人请安的时候是会碰上的，可是今天请安的只有将军的几个妾室，没见着她们。”
小八一时拿捏不准，正这时，外头有人敲门，“晚小妇，老爷派人来问，客人走了吗？”
小八有些尴尬，道：“我先走了吧。”
“别，”晚娘一把拉住小八，手有些抖，“你别走，我怕。”
小八想起那个中年发福的将军，安慰道：“别怕。”
晚娘眼中有泪光，她松开手，道：“是我失态了，彩月，带姑娘去东厢房安置，去回老爷的话，说不妨事，客人歇下了。”
小八出去的时候，明明看见晚娘的手抖得更厉害了。小八知道，晚娘昨日才伺候将军，将军这几天自然都是到她这儿的，晚娘把自己叫过来，就是想把将军拦住。
屋里没有点灯，漆黑一片，银白色的月光透过窗户斜照进来，小八迎着月光盘腿坐在炕上，外头婢女的脚步声，由远到进又远了，先是一个，再是三个，人渐渐多了起来，有人点亮了挂在房檐下的灯笼，透过鹅黄色的窗户纸，映出一团橘，照亮小八的脸。
黑色的人影，一个叠着一个，像皮影戏一般，最大的那个，就是将军了。
小八不再看，走入黑暗中，躺在床上。
第二日，彩月来叫小八，带来一群人伺候梳洗，小八早醒了，洗漱完，命人把头发拢在一起包住就好，因早上有些饿，略微吃了些糕点垫垫肚子，正要去找晚娘，晚娘就来了。
她今日身着一套紫色衣衫，头挽高髻，道：“姑娘，方才嬷嬷来说，今天初一，阖府的女眷都要去向老夫人请安，不能吃早饭了。”
小八赶紧放下，站起来后又感觉不妥，“我可以去吗？”
“小妇们要去，您不必担心，一会我跟着去。”外头一个老婆子插话道。
晚娘恭敬道：“房嬷嬷好。”
房嬷嬷点点头，道：“姑娘不必担心，快起身吧。”
小八笑了笑，“有劳妈妈。”
去院子的路上，房嬷嬷同小八和晚娘说院子里头的事情。
“老太太年岁已高，又病着，不大管院子里的事，连每日的请安都是减少到一个月初一一次，夫人是武将世家的女儿，也不喜欢管这些琐事，府里的事都是大奶奶在管，大公子、三公子都没有妾室，大奶奶和三奶奶是亲生姐妹二公子还没成亲，院里只有小八你一个。”
小八有些疑惑，李猫年岁也不小了，怎么还没成亲？
房嬷嬷接着说道：“老爷院里有如夫人一个，小妇三个，资历最老的是罗小妇，其次是杨小妇，最后就是您，晚小妇了。”
晚娘问道：“房嬷嬷，不知如夫人姓什么，可有什么顾忌？”
房嬷嬷道：“如夫人之姓，不可随意称呼，知道亦是无用，如夫人常年吃素行善，性格温和，没什么顾忌的。”
老夫人住的院子，提名“忆眉院”，还未到院门口，女眷的贴身侍女的银铃般的笑声就已经传了过来。
除彩月和房嬷嬷外，其他的随行的婢女皆自觉的加入谈笑，小八、晚娘进去时，由房嬷嬷带着在上房间的几阶石楼梯处不远处跪下。
晚娘没学过请安的规矩，见夫人那次也只是应付了一下，如今看着满堂女眷，已然是手足无措。
房嬷嬷在前头道：“晚小妇，八小妇，请老夫人安。”
小八应声拜下，晚娘看完小八的动作，笨拙的跟着做。上头传来苍老的声音，“起来吧。过来让我好好看看。”
房嬷嬷彩月扶起晚娘，小八无人伺候只好自己起来，她看向座上，一个白发苍苍，老态龙钟的老人正端坐。
该是老夫人了。
老夫人右边第一个坐的就是夫人。
房妈妈领着小八和晚娘走上前，老夫人打量了一番小八和晚娘，道，“是两个标志孩子，那个是八小妇啊？”
小八道：“老夫人，是奴婢。”
“过来，给我仔细看看。”
小八有些抵触，不知为何，老夫人总让她感觉浑身不自在。
夫人在一旁道：“老夫人，小八有什么可看的，快让她们过来歇歇。”
老夫人年老眼花，眯着眼打量了许久，都看不清小八，只好道：“你们先过去等着吧。”
不多时，外头进来两个端着茶的年轻妇人，左边那个眉眼弯弯，嘴角微翘，身着碧绿衣衫，梳着堕马髻，右边那个看着要文静些，身着月白色衣衫，头梳百合髻。待些给夫人和老夫人皆上了一倍茶，便过来和小八、晚娘一起立在一旁。
又过了没多久，到了三个妇人，领头的女人同夫人差不多年纪，脸看着惨白，头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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