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单子上,我马上给你修!”

孙小二是没办法了,软的硬的都说了,可曹辉就是不上当,他能怎么办?

“是我考虑不周。”孙小二不甘心地说道,“时候不早了,还是不要去打扰姑娘了,我先回去了。”

他拿起凳子,往门外走去。

此时曹辉才回过味来,方才他只是觉得孙小二有鬼,现在万分庆幸自己方才没接。

孙小二说要回去,但又没往小厮的房子去,说明他今日轮休,如果是客栈的东西他不会抱着就往门外走,说明是他家的。

为什么那他家的东西给曹辉修?摆明了是怕连累罗被啊。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阿弥陀佛,还好刚才没心软中招。

孙小二灰溜溜地搬着椅子往回走,心中把曹辉是骂了千百遍,可也只能是骂骂了。

他家离客栈很近,是在他到客栈做工后特意买的房子,用的还是上一辈攒下的钱。

孙小二一家原本是一处庄子的佃农,在他十多岁的时候,那地方打起了仗,领军的将领还算仁慈,在开打之前提早通知了他们。

佃农们只能收拾包袱,四散逃命,可处处都在打仗,他们只能一直走,一直走,最后到了常安。

孙小二一家运气很好,到常安的时候正赶上新帝登基大赦天下,一时间常安里的王公贵戚,高官富商都变得乐善好施起来。

数不清的粥场吃得孙小二肚子都要破了,好些个府邸的粥场除了送粮食外还送碎银子,孙小二聪明,一日里,吃完这家马不停蹄地跑去吃那家。

粥场断断续续的开了一个多月,孙小二也满常安的跑了一个多月,竟也攒下了一些粮食钱财。加上他父母半辈子的积蓄,一家人终于在常安买了间小屋子。

自此日子就顺畅了起来,没多久云烟初到了常安,买下了客栈,到处招小厮,孙小二选上了。

凭着他的聪明才智,加上云烟初不大理事,没过多久,孙小二就在客栈附近买了一间大屋子,就是现在这间了。

孙小二一脚踹开门,端着椅子走进去。

一旁传来一个女人声音:“要死,要死,又发什么脾气。”

“死婆娘,快过来把这劳什子拿过去。”孙小二不耐烦地说道。

一个用蓝色麻布包着头发的妇人骂骂咧咧地走了过来,搬起椅子,转身放在墙边。

女人眼袋无力地耷拉在脸上,两边面皮拉得老长,整张脸像是松了气一样。

孙小二一边脱外袍一边往主屋走,嘴上还说道:“别提了,碰上个硬茬,啥都好都没讨着,还白受了半天冷眼。”

“哟,何方神圣啊?”女人接过孙小二才脱下来的外袍,走在他身后,两人一齐进了主屋,她把衣服随意地搭在衣架子上,随后给孙小二倒上了一杯茶。

孙小二拿过茶,一饮而尽,坐到旁边的一张凳子上,抱怨道:“一个木匠,不知轻重的东西,胡乱就来抢罗被的生意。”

“是吗?”女人也坐下,给自己倒一杯茶,道,“你不是最会料理这些事了吗,去找你家掌柜,随便说点什么,让她撤了那人的活不就好了。”

“无知妇人,你懂什么,”孙小二把茶杯递过去,说道,“掌柜有事外出,现在管事的是个姑娘,而且是个有钱的主,就算和姓赵的谈妥了,也牵制不住她。”

“姑娘?”女人问道,顺手给孙小二倒上茶,递过去,接着十分不齿地道,“姑娘家家的不好好在家里备着出嫁,在外头胡闹什么,也不知道她父母是怎么教的。”

“是啊,”孙小二又一口喝尽,一路走来,他早就渴坏了,道,“也不只虞姑娘的父母是何等人物,放着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在外头,也不怕她受了委屈。”

孙小二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接着说道:“别的不说,女子名节最为重要,要是被糟蹋了,只怕他父母是大罗金仙也只能忍了。”

女人看着孙小二也不怀好意地笑了,道:“是啊,女子清白一毁,出嫁从夫,手段再高,家室再好,也翻不起什么风浪,罗被好福气啊。”

“别瞎说,”孙小二虽然呵止了女人,但还在笑,他往后一靠,正好靠上桌子边,说道,“八字没一撇的事儿呢,而且罗被那人不看紧些,等他飞黄腾达了未必还记得我们。”

“这怎么成?”女人站起来,急忙道,“他就算飞得再高也不能忘本吧。”

“呵!未必啊,日后的事谁说得准。”孙小二冷笑道。

“哎!”女人万分遗憾地叹息道,遗憾到她又坐回去了,“也是咱们设儿还小,不然哪会让那姓孙的捡这样大一个便宜!”

“设儿也不小了,”孙小二道,“我的意思,要是罗被实在是不听使唤,咱们索性就再等上几年,煮熟的鸭子总不能让她飞到别人碗里吧!”

女人思来想去,道:“要是云掌柜回来了又该怎么办?”

“回来了又如何?”孙小二反问道,“就算掌柜回来了,姑娘同她交情那样好,未必就不住了,就算走了,也未必不回来,实在不行,掌柜也不错。”

“不成!”女人又站了起来,道,“你那掌柜鬼知道是做什么营生的,一个比你年纪都大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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