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小解完毕的曹东,急忙赶回二等舱,才进入舱中,眼前一片奇怪的景象。

好像所有人都在等他?

他是错过了什么吗?

还有这两个人从哪里来的?怎么还有小孩儿?

“到齐了,开始。”

陆甲敲敲桌子,秦泰立马打起精神来。

“首先,我们来回顾一下整个案子。”

寺景上前掀开刘明明身上的白布。

“昨天,也就是峪原国甲子年,七月十六下午,刘海生在曹东的带领下,闯入物资舱,现场只有陆甲和刘明明二人,此时刘明明已昏迷不醒,约半个时辰后身亡,我说的,可有不对之处?”

寺景环顾一周。

“这他娘谁都知道,说这些屁话有什么用?!”后勤队一老粗叫骂。

本身外人插手就没把后勤队放在眼里,现在没长毛的小子都能出来断案了?

“让他说。”刘海生示意稍安勿躁。

寺景一开口他就知道,或许这两个人真不是普通人,毕竟寺景说话口气中,带有官腔。

“接下来,我问到的开口,没问到的别插嘴行不行?!”

寺景非常的不满,这可是他第一次断案,能不能尊重他一下?

“继续。”陆甲翘起二郎腿。

“我问你,曹东,我说的可有不对?”寺景转身。

“没有。”曹东回答。

“我说的对吗?刘海生,是曹东告诉你秦泰和刘明明在物资舱,所以你才跟着他去的?”

寺景移步到刘海生面前。

“没错,大概酉时,吃饭时曹东提及秦泰这个畜……起初我不信,但方舟队里几个人都说看见,我就和曹东下去了。”

刘海生回忆了一下,就是这么回事。

寺景点头,随即转身问曹东。

“那你是怎么知道,秦泰和刘明明在物资舱的?”

曹东楞了一下,随即说。

“是秦泰说梦话,我听见的。”

“这也说的过去,可秦泰说梦话会连什么时辰都说的清清楚楚吗?”寺景又问。

这个时候,曹东眼神左右闪躲,寺景又转身走到秦泰面前。

“是你告诉他的吧?”

秦泰的头都快埋到桌子里去了,再看他写的字,歪七扭八,陆甲一把将桌子拉过来,自己动手写。

“我……那个……”

秦泰独剩下的眼睛,四处乱转。

“问你话,说。”陆甲重开一面纸,举笔开始书写。

“是,是我告诉他的!”秦泰一咬牙。

“你为什么要告诉曹东?这事不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吗?难道是你刻意告诉曹东,然后让他带着刘海生来抓你?”寺景追问。

“不……不是……”秦泰又开始支支吾吾。

“我来帮你说吧,最先看上刘明明的不是你,是曹东对不对?”寺景说。

“这……”秦泰实在难以启齿。

刘海生听到这里,简直是一头雾水,这事儿竟然是秦泰自己告诉曹东的?这明显说不通啊!

正想发问,被寺景抬手制止。

“让后再让我来问问老大夫。”

寺景转向隐藏在人群中的老大夫。

老大夫黑眉白须,年纪莫约六十上下,却身轻体健,一脸茫然。

“刘明明死因是什么?”寺景问。

“当然是细针入体,游走于五脏六腑,爆裂时,心体破裂,导致的暴毙。”老大夫捋了捋胡须。

“错!刘明明体内的细针,不是普通的针,而是号称“海黄蜂”的水母刺,这东西远洋深处尚且少见,寻常人根本不识得这是毒物,你却说是细针?”

寺景取出怀中仔细包裹的水母刺。

“我……你……你凭什么说这是毒针?”老大夫脸色通红。

“不然让我扎你一下试试?”

寺景上前一步,老大夫连忙后退。

“就算是有毒,我不识得此物,又有什么好奇怪的?”老大夫说。

“不,你知道这是什么,因为这东西,就是从你手里出去,再到刘明明体内的!”

寺景,猛然抓住老大夫的手。

老大夫一双不满皱纹的手上,食指和大拇指的指甲特别长,老大夫急忙想缩回手,寺景硬是拖着老大夫走到中间。

“据我所知,海黄蜂在一个地方盛产,其提纯之后,可入帷帐中用,不过剂量不能太多,否则轻则出现幻觉,重则……像刘明明这样暴毙。”

“而海黄蜂的制作工艺及其复杂,但是把毒刺从海黄蜂身上拔下来,就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只有这大拇指和食指养出坚硬且长的指甲,才能在不刺破皮肤的情况下拔下来,而这代价就是,这两个指甲会变成蓝色?”

“我说的可对?”

寺景举起老大夫的右手,众人定睛一看!果真!

老大夫右手上,大拇指和食指两个指头上的指甲,又长又蓝。

“是你!是你杀了明明?!”

刘海生怒喝一声,提起杀猪刀就要上前宰了这个老东西!

“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老大夫顿时吓得体如筛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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