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令牌不同于东门其他的令牌,这令牌上面有一个篆体的“甲”字。

刘海生趴在死人堆中,不停的让白芸赶紧下海逃命。

就在这个时候,白芸却转身过去拖着那个人一起滚下了海。

“后来白芸嫁给了宫术安,再然后就有了刘明明。”

刘海生的脸上写满了苦涩,如不是亲身经历了其中的事情,谁能明白他此刻的感受。

寺景听得一头雾水,这究竟是说明了什么?

“方舟跟了我十年,后勤队的人什么都不知道,我死了之后,给他们找个好去处。”

刘海生晃了晃手中,最后一瓶十良梦。

陆甲沉默许久,没有开口。

刘海生趁着随后一丝夕阳落下海平面时,起身走了。

寺景不知道为什么,他刘海生的背影深深刻在他的脑海中,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挥之不去。

“你们究竟在说什么?”寺景转身问陆甲。

陆甲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的空酒瓶,不说话。

“你倒是说话啊!”

寺景伸手在陆甲眼前晃了晃,没有任何反应。

“有些事情,不是像你看见的这么简单,现在我也不是太清楚,到时候了,我会告诉你。”

陆甲起身,将桌上空了的十良梦,一个接着一个的全部扔进海里。

……

……

夜里,寺景在床榻上辗转反侧,从上了方舟之后发生的事情,不停的在他脑海中重复播放。

不仅仅是因为他为了完成九十九安的任务,现在寺景参与在其中之后,他才明白有些时候,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

同样睁着眼睛到天亮的陆甲,甚至一整夜没有变换过姿势。

快要天亮的时候,后勤队发出一阵阵哭声。

因为这次的事情,陆甲和寺景住进了二等舱,可等哭声传来的时候。

寺景清楚听见,陆甲传来一声短暂的叹息……

刘海生,死了……

……

……

接下来的行程,显得特别的压抑。

不仅是因为刘海生死了,更多的是,后勤队的人失去了主心骨,接下来何去何从成了每个人心头萦绕着的最大的问题。

最后一天的时候,陆甲去找了秦泰。

秦泰却给出了陆甲一个难以置信的回答。

“人终究是因为我死的,以后我来接手这方舟吧,你放心……”

陆甲眼神闪烁了一阵,秦泰这么奇葩的人,在这个世道真的实属难得。

陆甲沉默了一会儿,从口袋里将已经没有任何字的秦泰的令牌还给他。

“照顾好他们就行了。”陆甲转身走了。

在过一两个时辰,就要到这次航行的最终目的地了,那就是困兽岛。

秦泰盯着陆甲的背影,剩下的那只眼睛,忽明忽暗,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他手中的周子门的令牌,光滑无比,原本上书的周子门,和秦泰两个字,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他不明白,陆甲什么意思……

……

……

方舟尚未靠岸,就能看见困兽岛上密密麻麻的人。

寺景心想,现在他们的身份是兽人,那么大的阵仗是为了专门迎接他们?

很显然是寺景自作多情了。

与他们的方舟一起进码头的,还有一艘方舟,两艘一同靠近困兽岛码头。

陆甲在甲板上遥遥相望旁边的船。

旁边的方舟甲板上,同样有一个人在看着他。

那人身穿一袭褐色长衫,油头打理的一丝不苟,虽然有些上年纪,可即便隔着方舟。

陆甲还是能感觉到中年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威严。

“那人是谁啊?”寺景在一旁问陆甲。

“不知道。”陆甲收回目光。

“宫术安啊!”秦泰说。

方舟上的斗笠人已经开始准备与困兽岛上的人对接了,接下来就是把兽人全部放下船。

秦泰犹豫了一会儿说:“要不你们就别下去了,和我一起跑船吧。”

也许是为了今天这样的场面,秦泰刻意带了一顶帽子。

寺景觉得秦泰有头发也不算难看,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剃光头?

“我没打算去北冰原。”陆甲说。

秦泰咽了一下,果真是没瞒过陆甲。

“做好你自己的事吧,要是有机会会再见的。”陆甲说完转身就下了甲板。

寺景紧跟在陆甲身后,对秦泰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

……

……

宫术安站在甲板上,很久没有收回视线。

“那是运送兽人的方舟?”

宫术安转身问关流,关流是宫术安的心腹。

“老爷,是刘海生的方舟。”关流恭敬回答。

“去查一下,刚才甲板上的那个人。”

“是。”

关流转身退下。

片刻之后,关流回到甲板上。

“老爷,刘海生和刘明明都死了。”关流躬身说。

宫术安猛然回头,“你说什么?!”。

“老六和曹东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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