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从宫淑燕身上移开,大家都密切关注着逐家的观看台。

只是除了正面能看见之外,逐家的观看台,四周都有帷帐挡着,里面究竟有些什么人。

是根本看不见的。

还有就是在帷帐周围,站满了逐家亲军,擅闯者格杀勿论。

峪东岱早就在逐家帷帐中,宫术安看见峪东岱的时候,连基本的礼数都忘了。

逐良弼在心中冷笑,宫家俨然已经把武德当成自己的天下了,那会记得这礼该怎么行?。

哪里还有半点,将峪原放在心里的意思?

“王……”宫术安咬牙下跪。

峪东岱却抬手制止了宫术安。

“宫家免礼,此次来的突然一切从简。”峪东岱笑着说。

宫术安心中一阵憎恨,峪东岱早就到困兽岛了,可他却半点都不知道。

虽说现在是峪家的天下,可在西洋的入侵下,峪家自己都摒弃了老祖宗的规矩,改了一头短发。

再看峪东岱,西装马甲,他怎么不穿着蟒袍来?!

武德除了上税之外,其余事物一切都由自己做主,宫家逐家哪家没有自己的亲军。

现在逐良弼搬出皇室,是逼着宫术安低头。

再说这峪东岱这些年忙着和他那些兄弟斗法,哪儿有时间和逐家来往?

他们是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

宫术安脸上神色变幻,表面上还是极尽恭敬。

不管怎么说,现在还不到那个时候,该做的还是得做,等局势再变,说不准屈膝之人是谁。

“宫兄似有不适?”

逐良弼早将宫术安尴尬的神色尽收眼底。

“逐兄多虑了,不过是日头正甚,有些燥热。”宫术安拉了拉领口。

“此前听说宫家与逐家,困兽岛前定赌约,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可以参与?”

峪东岱正坐中位,身旁侍卫奉上茶。

逐良弼沉默不语,这是在问宫术安。

电石火光间那定主意,宫术安笑说:“王……”

“诶……莫提那些称谓,时代变了,称我东岱便可。”峪东岱说。

“是……东,东岱兄,先前只是说定赌一场,尚未约定内容,此次有幸得见东岱兄,还望东岱兄不吝做个公证?”宫术安说。

“公证?宫家这是不让我参与了?”

峪东岱放下手中的茶杯,开始转动手上的扳指。

“不,不是,若是东岱兄有雅兴,我等定当奉陪……”

察觉到峪东岱的不悦,宫术安急忙起身告罪。

“莫要紧张嘛,宫家坐下说话,那就说说你们想赌什么?”

峪东岱四十出头,微微有些发胖,身上自带威压。

不知道的人,会认为他平易近人,但宫术安小时候曾因为不小心打碎了一个青盏,差点被同为孩童的峪东岱乱棍打死。

所以,不过片刻的功夫宫术安额头上,已布满汗水。

抿茶的逐良弼心情愉悦啊,即便宫术安在武德名声如虎狼,可这世上就是一物降一物。

这不,宫术安见了峪东岱,和老鼠见了猫一样。

这场赌局要是不是他逐良弼胜出,简直是天理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