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已久的阴云终于爆发了,几乎是追着陆甲的脚步,他刚刚进门大雨就倾盆而下。

寺景追着陆甲问东问西,他已经听甘大力说了第二场竞斗的大概情况,但是他还是非常想知道陆甲是如何抓住一名常客的。

陆甲对寺景的话,好像越来越多,至少现在他愿意不厌其烦的和寺景解释,他是如何发现那个胆小的常客的。

甘大力的伤口并不深只是皮肉伤,好在逐家对于已经胜利出局的兽人,还是非常不错的。

一般的需求告诉逐家的守卫,都可以得到满足。

而此刻,甘大力站在房舍前紧紧盯着竞斗场。

他并没有忘记祝一路还在场上,今天这一场过后因为不会紧接着再来一场。

是不是说明祝一路不用在恶劣的天气中,进行竞斗了?

寺景被陆甲简短的话语震惊了,尽管陆甲已经解释了好几遍,发现那个常客真的只是一种直觉,但寺景还是不相信。

转头间看见甘大力忧郁的背影,寺景知道甘大力是在担心祝一路。

可现在担心真的没有用,他们都已经胜出了,接下来只能看祝一路自己了。

房舍门匾上写着松雪舍,倒是挺诗情画意的。

笔头山冬天的时候,这里就是最好的观景除。

不过后来变成了兽人的休息房舍之后,房舍中的样貌就已经变样了。

这是一个通间,两侧是通炕,通炕上就是床铺。

除此之外整个房舍中在没有别的设施。

不过这对于之前住牢舍的兽人们来说已经很好了,至少在这里自由是不受限制的,除了下山。

寺景知道甘大力现在不好受,便上前和他讨论第二关的内容会是什么?

昨天是胜出的这些兽人中,除了宫淑燕不在之外其余人都在。

宫淑燕就不用说了,大家都知道他是宫家的人,即便不是宫家的人谁在这里恐怕也不是太方便。

现在显然除了陆甲、寺景和甘大力之外,其余的人都非常的冷漠,他们甚至再三警告寺景,要是他再聒噪的话,就要用袜子把他的嘴堵上。

寺景憋憋嘴,转身说:“我发现在房舍对面有一个亭子,不远要不咱们过去?”

这显然是有事情要和陆甲商量,但在房舍中那么多人,实在不方便。

陆甲默许起身往门房外走去,寺景和甘大力紧跟在后面。

陆甲当然知道寺景指的是什么,即便是陆甲不说,寺景也知道针管肯定不会在笔头山上。

作为困兽岛的至高点,那个亭子可以看见整个困兽岛的面貌。

陆甲需要对目前尚属陌生的困兽岛进行深入了解,至少是要知道整个困兽岛的布局,以及哪些地方比较有可能找到针管?

几人走了出来,逐家的守卫没有阻拦,对于已经晋级的兽人来说,他们是不会阻止他们在笔头山范围之内活动的。

只是现在外面的雨实在是太大了,寺景看见在房舍门口处有几把雨伞,他磨磨蹭蹭走过去,见守卫没有什么反应,便笑着借走了。

亭子在房舍右边,冒着大雨走到亭子中,寺景甩了甩雨伞上的水。

“昨天我已经过来看过了,但毫无头绪,主要还是看你能不能再想起些什么?”寺景说。

甘大力完全不知道寺景在说什么,现在他对于陆甲是满腔的追随之情,但这个时候他实在是担心祝一路。

他和祝一路是同村的兄弟,两家人本来就走得近,出来闯荡除了自家兄弟还有谁能信任呢?

何况他是和祝一路一同长大,一同离开荒芜的黄土,这份感情或许像寺景和陆甲那般?

甘大力就觉得寺景和陆甲的感情很好,至少陆甲对寺景总是充满了诡异的耐心……

陆甲将雨伞递给寺景,不过片刻的功夫,因为大雨整个困兽岛已经笼罩在一片烟雾朦胧中。

好像什么都看不见?

寺景够着脖子看了看,有些不好意思。

“昨天我看得可清楚了,我可以和你说说……”

整个困兽岛的形状像是一个乌龟壳,笔头山的位置是在尾部,从亭子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整个困兽城的面貌。

因为困兽城建筑的时间不是太久,且原住民接受不了逐家的新式建筑,所以原住民的土房和砖房全部都集中在困兽城外的西边,这些原住民是真正的渔民靠海吃海,所以他们并不在困兽城里,西边是他们的地盘和困兽城并不冲突。

从逐良弼十年前登陆困兽岛,他就觉得自己是困兽岛的主人,而且非常的迷信的认为他是困兽岛的东家,所以整个困兽城盘踞在困兽岛的东边。

这样基本就与原住民形成了东西对立之势,困兽城对于困兽岛上的人来说是敞开大门的,一些困难的家庭也会去困兽城做一些买卖,但西城和东城却怎么都融合不在一起。

西城始终保持着混杂的建筑风格,而东城全是按照逐良弼所请的西洋建筑师建造的,这种鲜明的对比和反差,倒是困兽岛一道亮丽的风景。

逐良弼的府邸就在东城以东的海山上,背靠驼海,面临东西两城。

“不过我倒是奇怪一件事情,逐良弼既然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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