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峪容身后的藤心,发现了异样,快步上前查看。

还是那张床榻,可峪东岱的尸体却不翼而飞!

“逐良弼!”

峪容面目扭曲,他咬牙切齿转身冲到逐良弼面前,狠狠掐住逐良弼的脖子。

“尸体呢?!”

逐良弼毕竟年纪大了,哪里经得住常年混迹军营的峪容折腾?

转眼间他被峪容推到墙边,重重撞在墙上,顿时脸色发紫。

逐祥大惊,急忙上去拉住峪容的手求情:“爷!有话好好说,先别动手啊!”

隐藏在逐府中的暗卫一阵骚动,逐祥急忙背手做了一个别轻举妄动的手势。

“你算什么东西?!你知不知道我父亲是谁?知不知道小爷是谁?!”

暴怒中的峪容面目狰狞,脖子上青筋崩起。

逐祥急忙跪下给峪容赔不是,只求他现在先放过逐良弼,有什么事情冷静下来再说。

逐祥的求饶并没有用,反而彻底点燃了峪容这个炸药桶。

电石火光间,峪容反手抽出腰间的指挥刀,寒光从逐良弼头顶上闪过。

顷刻间,逐良弼的脑袋就会被斩下。

此时此刻,无人能救逐良弼,一切只发生在刹那间。

峪容今天一定要杀了逐良弼,为他父亲报仇,不管是谁都不能阻止他!

逐良弼被扼住了喉咙,四肢发软根本没有能力避开峪容的攻击。

万分紧急的时候,逐祥从地上暴起。

他徒手就往峪容的指挥刀上抓去,锋利的刀锋潜入他手掌中的骨头上。

鲜血流在了逐良弼的脸上。

现在他才知道,峪容和峪东岱根本不是同一类人,峪东岱善计谋、城府颇深。

而峪容暴躁的性格,和他父亲沉稳的性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破釜沉舟的风暴在逐良弼心中卷起,想和峪容好好讲道理是根本行不通的。

加上现在峪东岱的尸体不翼而飞,纵有千般理由借口,恐怕也难以平息峪容心中怒火。

想到这里,逐良弼一改往日卑躬屈膝的心态,他奋力想推开峪容嵌在逐项手掌上的刀。

峪容没想到,以他的身份连逐家的一个下人都敢对他出手?

“你们要造反是不是?!”

峪容暴喝一声,腰间发力自上而下狠狠带着逐祥的手掌劈下去。

“啊!!!”

逐祥一声惨叫,他右手手掌竟被峪容直接砍断。

可即便如此,峪容爆发出来的凶猛力道,并没有停住。

因为逐祥的阻挡,导致了指挥刀偏移了许多。

最终是刀刃最厚的地方,砍在了逐良弼的肩膀上。

这个时候,逐祥顾不上自己,他转身急忙招呼隐藏在暗处的暗卫。

接收到信号的逐家暗卫,瞬间对峪容发动了攻击。

数声破空声从四面八方响起,淬了毒的钢针直击峪容门面。

峪容的刀嵌在逐良弼肩膀上拔不下来,一个进退的功夫,钢针已经到了他眼前。

眼看着,峪容就要变成马蜂窝。

突然从他的后背传来一阵拉扯的力量,藤心在千钧一发之际抓住峪容后领,带着他就地错身向后退去!

几声闷响。

钢针没有打中峪容,全部钉在了墙上。

逐良弼抓住肩膀上的指挥刀,他想把刀弄下来,可一动肩膀上就传来剧痛。

刀卡在了他的骨头上,要是刚才逐祥晚一秒钟出手,恐怕现在这刀就不是卡在他肩膀上,而是脖子上了。

迅速集结的逐家暗卫,将逐良弼和逐祥团团围住,暗卫中立马有人上去救治逐良弼和逐祥。

当暗卫将逐良弼肩膀上的指挥刀取下来的时候,他几乎疼的要晕死过去。

逐祥捂着自己的手,他的右手手掌被斩断了一半,即便现在伤势不足以致命。

可从现在开始,他右手就只剩下一个大拇指了,残废是不可避免的事实。

峪家亲卫军听见异响,迅速冲进房间中,站在峪容和藤心身边。

在这个房间中,两边人虎视眈眈,杀戮的阴云即刻充满了整个房间。

峪容转身过去看了看墙上的钢针,乌黑的针头上淬满了巨毒。

逐良弼这是要杀了他。

藤心的手摸上腰间长刀,这次进入逐府是想先迎回峪东岱的尸体。

所以他们带的人并不多,峪家的军队还停留在码头处。

如果现在动手的话,藤心必须带着峪容杀出重围,直到峪容回到军舰上。

他们站在房间里侧,看不见被暗卫遮挡住的逐良弼和逐祥。

不过从压抑的痛呼声中得知,逐良弼没有死。

“主子,你得先回到军舰上,不可争一时长短。”

藤心深知峪容的性格,他最怕的就是现在峪容不顾一切的爆发。

这局面,对他们来说并不好。

“我要迎回我父亲的尸体!”

峪容咬牙切齿的说。

刚才在码头的时候,逐良弼是清清楚楚的说过,峪东岱的尸体就在他被害的现场。

自从峪东岱出事之后,逐府就被藤心派人管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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