峪容比藤心狠,藤心只不过是想将秦泰死在困兽岛上面的消息传出去。

这样当秦元生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绝对不可能放过敲诈逐良弼的机会。

当然了,这个消息肯定不能让秦元生知道是峪家透露出去的。

至于怎么操作,只要有人可以从逐府中逃出去的话,那么就有一万种方法让秦元生知道他儿子死在困兽岛的事情。

可峪容却直接命令逃出去的人,不仅将消息放给北冰原,同样放给武德。

武德那边一旦得知消息的话,那就等于是整个峪原都知道了。

何况现在宫术安不是也一样被软禁在困兽岛上吗?

群起而攻之之后,困兽岛隶属武德管辖,只要武德出手那么一切都是顺利成章的。

对于稳定整个局势来说,或许是最好的办法。

不过这么做的话,逐良弼必死无疑!

峪容就不相信,在两家的合围之下,困兽岛还能苟延残喘多久!

……

……

整个困兽岛进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气氛之中。

前来参加兽人竞斗的各城权贵、富商们,千方百计想尽办法想传递消息出去。

峪容和藤心还有逐良弼,或许都忘记了这些人。

而这些人与各城之间的关系千丝万缕,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这个时候谁都没有想起来。

夜深的时候,困兽岛上面却并不安静。

在各个海口与小道上,一艘艘小渔舟离开了困兽岛。

一趟搏命的出海,换来的是下半生的衣食无忧。

重金之下,渔夫们带着各种揣测而来的事实,以及救命的消息淹没在夜色中。

隶属逐良弼的直接部队,名叫上响军。

而上响军下,又有海域巡查队。

这些刀口舔血的渔夫们,刚刚出海就被海域巡查队撞个正着。

一时间,海水上船毁人亡。

更有甚者弃船而逃,带着一块儿残破的船板从海域巡查队侧方悄悄绕了出去。

即便是逐良弼动用了整个困兽岛的力量,也不可能阻止消息走漏出去。

而对于一个人口达到三十万的海岛来说,更加无法管控消息的传播。

在夜里不过短短几个时辰的时间,原本陷入沉睡的困兽岛沸腾起来。

从逐府靠海那一面,不断的有峪容亲卫跳海而下。

整个逐府都被包围了,但是唯独逐府背靠驼海这一面,无人把手。

跳下去五个人,只活下来三个。

不过这对于传播谣言,以及将消息从到码头军舰上已经足够了。

于是这三个人兵分三路,一人往东城、一人往西城,他们将逐良弼杀害峪东岱以及困兽岛马上就要打仗的消息,从街口的面摊子上传播开来。

而剩下那一人,虽然摔断了一只胳膊,但还是马不停蹄的赶往困兽岛码头。

原本偃旗息鼓、原地待命的峪家军舰,忽然间响起警戒号声。

距离困兽岛码头最近的居民都听见了,恐慌的气氛瞬间在困兽岛中间爆炸。

许多人开始收拾细软,小渔船已经成为了争夺的主要目标。

而海域巡查队接到的命令是,但凡发现有人私自出海格杀勿论。

绝望和哀嚎声充斥在东西两城之间。

就连被关在逐府地下室的甘大力,都察觉到了异常的气氛。

他嘴里塞着鸡腿不断乞求,他才认的小主子可千万不能抛下他啊……

不然他就是死路一条啊。

虽然现在距离藤心所说的三日至期,已经过去很久了,甘大力虽然每天都提心吊胆的。

但好像也没有人来把他拖出去斩头?

好酒好肉每天都不少,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情绪实在难以对抗。

同样被困在笔头山兽人牢舍的祝一路,好像已经被遗忘了……

不止只是祝一路一个人,包括剩下的所有兽人,都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自从第二场兽人竞斗下了一场暴雨之后,他们就一直被关在这里,无人问津。

虽然有水有粮食,可这和坐牢又什么区别。

这几天的时间中,祝一路已经和几个牢房中的兽人混得特别熟。

每当有人问他,外面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总是会用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态说:“还能发生什么事?天下大乱了呗!像我们这样的人,要是打起仗来,找对一个大哥还愁没有出路?”

祝一路总有种自命不凡的自信,不过这在兽人牢舍中似乎特别的吃香。

因为在座的每一个兽人都是这么认为的,每个人都认为要是真的打起仗来,自己肯定会是能够成就一方霸业的枭雄。

有了共同话题,大家在一起胡吹海侃,加上兽人竞斗迟迟不再开始,众人心中的戒备也在无尽等待的时间中,被消磨干净。

“路哥,要是真的打起仗来,你可得照顾兄弟们!兄弟们可就跟着你了!”

“就是,想想这个世道,其实我认为早就该打!不打就不能破旧立新!不破旧立新就不能进步,你看看人家西洋人,那蒸汽机、马达、还有咖啡,咖啡你们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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