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夏天-一年前的凯尔莫罕图书室-

“孽鬼是天球交会而来的生物,个头矮小,身长约三呎到四呎间,少数稀有变种能达到五呎,肤色白皙,具备长而宽的下颚、锋利的牙齿与利爪,有简单的智慧,习惯群聚攻击。”

维瑟米尔轻拍两下手掌,“近乎完美的叙述,孩子。”

笑笑,没有就此停止,少年继续说道:“肉质粗劣不宜食用,血、爪、眼、都可作为炼金材料,白化的孽鬼之心更是特殊药剂的触媒。

银剑,还有月蔷薇花瓣晒干揉碎后与熊脂混合熬煮的食人魔油,能有效提高杀伤。”

“令人激赏!”狩魔大师满意的点点头。

……

实战上来说,孽鬼单独个体的战斗力真的不值一提,扑击、撕咬、尽管迅速有力,但体型摆在那,再强也不会超过大型猛兽的范畴,危险通常只会发生在被数量优势前后夹击时伤害到脆弱部位。

幸好对旅团而言,弗坚采购的皮质镶铁片护甲也不是摆设,事物难免会有等差,就是所谓的皮革也有分三六九等,而当时朴实无华的维克多自然是选最好的硬皮革鞣制。

防具精良,武器锐利,剑油上好,药水喝满。以第一只孽鬼从远方狂奔飞扑而来,银剑把它从头沿脊椎剖开、一刀两断为开端。

四面八方忽然充斥孽鬼的哑哑怪叫,两人陷入矮小怪物的团团包围,狩猎与被狩猎者间不可调和的矛盾轰然爆发。

在药剂的增幅下,维克多强化过的反应与力量应付怪物包围没有什么问题,那怕有一、二钻地试图偷袭的孽鬼也被他事先察觉钉死在地下,可以说银剑之前,绝无对手。

而安古兰的武力原本就强,再经过药剂强化,虽然玛哈坎钢剑没有银剑对怪物提高杀伤的特效,但是食人魔油的效果也足够支持她来场七进七出的表演。

月光下,少女的高*演出是她运用脚步变换,在迅速位移中不间断的下劈、上撩、再下劈,连挥三剑、生生把三只孽鬼砍成六块。

说真的,那一幕血雨漫天,如诗如画、赏心悦目。

在维克多又用骗位起势诱导一只孽鬼扑击,侧身转体躲开,再迅速前踏由下而上划过它的胸膛后,残存的五、六只孽鬼发出嘶吼,留下约两倍数量的同伴尸体,四散奔逃去了。

来时冲冲,去也匆匆,转眼间风平浪静,只留下一地狼藉,证明不久前发生的生存竞争。

夜风凉爽的吹拂里,维克多与安古兰对视一眼,喘出口长气,然后两人不约而同的放声大笑起来,这是面对未知数量的威胁,紧张过后的释放。

然后笑声渐隐,安古兰走回营火边跌坐下来,看着火堆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维克多走近安古兰:“有受伤吗?”

她摇摇头。

维克多拿出盒药膏,抹在人中,又递给少女,“抹鼻子下面,短时间闻不到臭味。”

然后自顾自地拔出短刃,摇摇摆摆地走向一地宝藏,很臭的宝藏。

……

“说真的,我很好奇团长你现在到底有多臭?”黎明微光下,少女边走边问道。

少年收集完宝藏,有些遗憾没有白色孽鬼之心,眼见天色微明,旅团索性简单收拾后继续启程。只是凯萨琳说什么也不愿再停在少女肩膀上,因为维克多就走在安古兰身边。

“如果你真想知道,我可以给你鼻塞膏的解药,我自己是不想知道的。”维克多面无表情地说道。

想了想,安古兰朝路旁吐了口口水,“还是算了……凯萨琳说很恐怖。”

一缕金色阳光从地平线远方亮起。

没有凯萨琳陪她说话,安古兰找回对维克多絮叨的习惯:“团长,我们刚刚喝的那三瓶药水是什么?喝下去我觉得充满了力量,彷佛无所不能!”

“猎魔士喝的强化药水,原本普通人喝会中毒,我们喝的是改良过的无毒版本,强化的效果很低。”

听到维克多这么说,安古兰嚷嚷起来,“那样还效果很低!?每次打架能来一套,我都觉得我无敌了!”

“哦…有把握打赢伊欧菲斯?”少年冷静地吐槽。

豪言顿时卡壳……,少女声量转小:“…大概…还是不行。”

“就你这水平还每次都来一套,想的美,你知道那一套药水光原材料值多少克朗吗?炼成药水又值多少克朗吗?

你又知不知道那个剑油要用熊脂去熬,我当初花了一上午跳来跳去才搞定的狗熊,总共才刮出多少熊脂?

昨天那是情况未明下迫不得已的奢侈,哀…我越说我越是心里淌血……到这我都还没算钢剑和银剑的磨损,我告诉你啊……”针对安古兰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的天真,维克多毫不留情地发动葛朗台的碎碎念。

现实不是游戏,没有满地的药草随便捡,甚至有的药草有钱都买不到,再说药水的携带与贮存都是大问题,时间稍长,以这时代的保存技术很容易变质腐坏,也就仗着草药包的保鲜功能,让维克多能勤勤恳恳的储备各种药剂。

换一个猎魔士,昨夜那种突发场合多半只能靠剑术硬顶,万一受伤更是只能依靠品质不稳定的剧药自救。

葛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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