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桃儿看着倒在血泊中,曾经不可一世的楼主,险些晕厥,她哆哆嗦嗦、哆哆嗦嗦走过去,跪在孟九面前,

“我……我就是个路人甲,求你不要杀我。”

刘桃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孟九擦拭剑的一顿,被她哭的头都大了,

“你……”

她一开口,刘桃儿哭的更大声了,简直更死了娘一样。

孟九把剑往桌子上一丢,

“闭嘴。”

刘桃儿顿时安静下来,之余低低抽泣。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抬起刘桃儿的下巴,仔细端详着她的脸,态度认真的就像在找方位的女流氓,

“长得不错,想进宫吗?”

刘桃儿直愣愣的看着她,一时连抽泣都忘了,

“那……我需要做些什么呢?”

孟九听了这话,表情温柔的低下头,

“当然,你愿意吗?”

刘桃儿打了个嗝,

“愿意!”

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和立场,更没有拒绝的勇气。

她想活。

好好的活。

孟九满意了。

她轻佻起红唇,递了颗红色药丸过去,

“吃了。”

寂然片刻。

刘桃儿终于拈起那颗不知是什么的药丸放到嘴里,咽下,

“谢主子赏赐。”

孟九轻扣了两下桌面,

“先在我身边伺候,等时机到了,就送你入宫。”

刘桃儿默默低头,

“是。”

詹厂庆死的第一晚。

碎影楼一点动静都没有,甚至都没人发现詹厂庆死了。

孟九待在原主的房间,等啊等,愣是没等到动静,她还想借此立威,直接拿下碎影楼呢!

结果倒好。

压根没人去大殿。

孟九转身侧躺在贵妃椅上,忍不住感叹,

“堂堂楼主,活的这么失败,啧,也是没谁了。”

白泽平静道,

“杀手训练,就是泯灭人性,现在他不过自食其果罢了!”

不过,也太夸张了,连下人都不去看一眼,

咳,真是……

姑奶奶这戏要咋演下去。

让兽操心呐!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孟九蹲坐在大殿门槛上,露出高深莫测的微笑,

“我就不信,逮不到人。”

白泽忍住笑,

“我突然发现你挺惨,好不容易干掉大Boss,结果连个捧场的人都没有。”

孟九面无表情,

“……不,有一个。”

“主子,吃瓜!”

刘桃儿手里端着一个碟子,把刚切好的瓜果用竹签插了,亲手送到了孟九嘴边。

孟九舒舒服服的张嘴,顿时觉得似乎也没那么遭。

最起码收了个小妹。

伺候好孟九吃完瓜果,刘桃儿立马提了一大桶水进来,撸起袖子准备擦拭大殿地上的血迹……

孟九连忙跳起来制止,

“先留着,我还有用。”

一个时辰后。

擎霄完成任务,回来复命,待一看到坐在门槛上的人,还有那失去气息的楼主,他禁不住诧然,

“楼主死了?”

真的死了,终于死了……

他是不是可以解脱了?

孟九低头摩擦着怀里的剑,

“对,我杀的。”

擎霄:“……”

他犹豫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

孟九抬眼,指了指刘桃儿托盘上的红色药丸,

“是吃还是打。”

擎霄黑眸扫过孟九,语气冷沉,

“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