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伶之一拂长袖,抬起眼眸,慵懒道,

“一刻不想多待。”

当初詹厂庆看上他媚骨天成,在他还未成年的时候,就……

后来不知怎么的,又把他派到醉欢阁,收集各大官员之间的龌蹉。

这么多年他都熬了。

但在得知詹厂庆死的那一刻起,他一柱香的时间都不想熬了。

孟九顿了顿,情真意切地一叹,

“长得太张扬也是一种罪呀!”

擎霄抱着剑靠在柱子上,

“我觉得媚才是原罪,其实我们长得也不差,怎么就王伶之去了醉欢阁,而我们却过着糙汉子般的生活,每天风里来雨里去的打杀,一个不好还会丧命,真是……”

王伶之凤眸微眯,神色不明的盯着擎霄,

“所以,你想跟我换是吧?”

孟九看着这一幕,默默抬手扶额。

这一个个的,好厉害呀!

擎霄撇了撇嘴,

“实话实话而已,你凶什么?”

王伶之笑了起来,媚意横生,

“我凶了吗?难道不是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吗?”

孟九忙岔开话题,

“咳,有件事忘了跟你们说。”

王伶之抬眸一瞥,

“什么事?”

擎霄也看向她。

桌上的其他人亦然如此。

孟九啜着茶水,然后假模假样对众人露出一个笑,

“我找左牧要了五十个人,协助咱们去行侠仗义,等会你们去接应一下。”

众人:“……”

擎霄沉吟片刻,最先出声,

“是我们想的那个左牧吗?”

孟九眨眨眼,

“嗯!”

咳——

王伶之刚喝进口中的茶水差点喷出,

“他是醉欢阁幕后老板,这事你知道吧?”

孟九托着双颊,

“知道呀!”

顿了顿,她又说道,

“但他绝对是个初哥。”

众人再一次齐齐默了。

这次王伶之最先反应过来,他轻轻笑了一下,媚眼如丝,

“等着,我去给你拿件东西。”

话落,王伶之就站了起来,他身上穿着的是宽大衣袍,照理说全然不显风情,但恰好有风吹过,衣料就贴在了他身上。

刹那间,尽显风华。

擎霄给孟九睇了一个‘是不是很媚’的眼神。

孟九抿唇,没做回应。

只是看向擎霄的眼神,多了抹深意,心中暗自跟白泽吐槽,

“你说擎霄平时多高冷的一个人,怎么就对王伶之这么嘴贱呢?”

白泽顿了顿,

“兴许是妒嫉,又或者是他想去醉欢阁,你说呢?”

孟九愣了一愣,

“……呃?”

她怎么觉得擎霄是想引起王伶之的注意呢?

没等讨论出什么。

王伶之已经拿着一只木盒走了过来,

“这东西可是独一份,你要好好保管,说不定哪天有大用处。”

孟九好奇的接过,打开木盒,里面全是信件、文书类的东西,看磨损程度,应该有些时日了。

她随意拆了一封。

只是一眼,孟九就拧紧了眉头,

“你怎么拿到的?”

不是她怀疑,而是这些东西太隐秘了。

活人根本保不下来。

王伶之无所谓的说,

“好像是很久以前,一个恩客临死前交给我的,当时还让我好生保管,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孟九将信纸小心翼翼叠好,重新放回木盒里,锁上,随后才感激地看向王伶之,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