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雍一噎,随即又道:“这么说的话,连漓瑶公主的父皇与兄长也不能了?”

“臣女说的,是无关外男。”师越真一字一句,“而且臣女见司空国君面色有些疲惫,喝茶更容易让国君夜不能寐,精神不济——没准以后还会留下更严重的病症哪!”

司空雍:“......”

洛漓瑶辛苦地忍住即将溢出嘴角的笑意,默默掩面。

言以至此,再纠缠不清也属实说不过去,司空雍也只好拂袖而去。

“那里面又装了什么药?”洛漓瑶难掩心中笑意,“梦魇缠身还是......不能人道?”

“哪有这么严重。”师越真摆摆手,“大小也是个国君,让他浑身痒个几天不就好了。”

洛漓瑶笑得几乎要倒地:“希望他想不到是因为你那香囊的原因!”

“怎么可能!”师越真扶她一把,拉着人便往殿内走去,“那可是他的魅力象征——不过就算他怀疑也找不到证据,丢了还会多痒几天呢。”

洛漓瑶由她拉着入了殿,因为司空雍的阴霾在此刻一扫而空:“唐昊琦怎么样了?”

“在研究我那些手稿呢。”师越真吩咐挽华去奉茶,直接在案边坐了下来,“他知道的药材读过的医书都挺多,但是却只喜欢研究怎么制毒。”

“制毒?”洛漓瑶奇道,“依你看,他资质怎么样?”

“实话说,比起我也差不了多少。”师越真翻了个白眼,“可是他对行医救人丝毫不感兴趣,就喜欢研究毒。”

“你不也常说,是药三分毒吗?”洛漓瑶笑了笑,“倒不是什么大问题,行医制毒本也在人的一念之间,况且我看着他也不是个大奸大恶的嗜杀之人。”

“是是是,你看人准。”师越真喝了一大口挽华奉上的茶水,温热地刚好解渴,“那你说说,刚刚那司空雍是个什么货色?”

“虚伪。”洛漓瑶一针见血,“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真的?那你姐姐嫁给他岂不是会很惨?”师越真咋舌,连连叹息,“没什么办法阻止这个劳什子和亲啊?”

“没有。”洛漓瑶难得地耿直差点让师越真一口茶水喷出来,“事情已定,阻止便是破坏两国邦交之罪,甚至是叛国罪。而且姐姐她——”

“而且?不会还一心想嫁吧?”师越真一脸嫌弃,“这人刚刚定亲就来对你百般纠缠,一看便是个登徒子!”

“......”洛漓瑶自动忽略了她后半句的吐槽,“姐姐天性善良,刚刚回去的时候还对我说要去好好学习怎么做个贤妻良母。”

“这也太傻了——你就没劝劝?没提醒她一些?”师越真有些不忍想象那个画面。

洛漓瑶摇了摇头:“我跟她说看一个男人不能只看表面,她却劝我不要把所有人都往坏的方面想。”

师越真:“......好吧,果然还是你比较理智,没因为蒙少将军的美貌就失了理智。”

洛漓瑶扶额:“我们还是换一个话题吧,之前让唐昊琦去天仪客栈找了苏洛苒,他怎么说?”

“别提了。”说起这个,师越真的心情简直如同一万头某种动物呼啸而过,“找是找到了,信也带到了。但是这货简直不靠谱,还在那里和苏洛苒讨论了许久用毒药赚钱的一百零八种方法。”

“能有一百零八种,他们倒是很厉害。”洛漓瑶闻言只是笑了笑,“苏洛苒的回答呢?”

“他答应了,然后就开口要银子。”师越真伸出手指比了个数字,“这么多,怕不是要搭上你这半个沧澜殿了。”

“还算在意料之内。”洛漓瑶略微思索了一下,“明天就安排唐昊琦去给他送去吧。”

“不愧是漓瑶公主,出手这么大方。”师越真赞叹了一声,“你真的想清楚了?投入这么多钱,就为了在秋水城打理些自己的产业?”

“当然不是。”洛漓瑶神秘一笑,“苏洛苒常年在五大国之间奔走,认识的人极多——有了他的帮助,自然可以将这些产业扩大到五国,这其中的好处,可远远比银子重要。”

“反正有你在,总不会亏。”师越真摊摊手,站起身来,“我去看看那家伙,你早些休息。”

“你也早点睡,别熬夜看医书。”洛漓瑶默默看着她,“不然回去的时候眼眶青黑,师夫人进宫跟母后一说,咱们两个都得挨罚。”

“知道啦。”师越真提起严格的母亲便无比心虚,“一定不会留下痕迹的。”

洛漓瑶:“......”

洛漓瑶有些无言,召来挽华与挽月服侍自己净面梳洗,一切完成后方才懒懒地躺上软榻。

此时天色已是黑得透了,挽月灭尽殿内烛火,又检查了一遍,确认软榻正对的窗户正半开着,方才悄声退了出去。

洛漓瑶并未合眼,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今晚刚从洛郗政那里得来的臂钏——似乎是因着极为精致的缘故,她都有些舍不得取下来。

“喜欢吗?”洛郗政刚刚翻窗而入,见到她这副样子,脸上笑意比之夜宴之上推杯换盏时的皮笑肉不笑真心了许多。

洛漓瑶连忙起身,顺手拢了拢自己身上有些松垮的寝衣:“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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