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恐怕......这个东西,在殿下很小的时候,便已经有了。”

“......前辈的意思是说,在我很小的时候,便已经被下手了。”洛漓瑶垂眸,看了眼自己那还在不断渗出紫黑色毒血的手腕,“但是那时候师大人尚在,据他的说法,我自小的体弱是因为从母后胎里便先天不足的缘故,并未提过是因为中毒。”

“我倒是有个想法——”唐昊琦似乎对此新鲜又猎奇的事件很是感兴趣,开始发表自己的看法,“要么便是师大人也搞不清楚这是什么东西,要么便是他有自信能够在殿下自己发现之前解决掉这个东西,要么便是他觉得......这个东西对殿下的好处、应当会大于坏处!”

洛漓瑶:“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

唐昊琦嘿嘿一笑。

岂止是很有道理,现在的情况不正是这样吗?

被毒蛇咬了一口,按理说应该中毒很深无力回天的,却因为体内这不知名的东西因祸得福,只坐等毒血完被排出痊愈就行——这个不知名但是能够自动为身体避毒的东西,简直不要太好用啊!

叶落清并不是很认同:“但是既然如此,为什么这个东西......对还雏散根本没有用?而且现在殿下的身体状况差了许多,我还是觉得......”

“人生之不如意事常八九,如今能逃过毒蛇的这一劫便已经很好了。”叶落清还待要再说些什么,却被洛漓瑶笑着打断了去,“我倒认为这虽然不是上天眷顾,但是却也不算是坏事。”

“殿下,可是你的身体......”

“从小便是这样的境况,我早已经习惯了。”洛漓瑶叹了口气,作出了十分疲累的样子,却依旧是微笑着的,“这半年来的健康,大概就是‘意外之喜’罢。”

唐昊琦:“......”

见到她如此看得开,甚至反过来安慰他们的样子,唐昊琦下意识地去摸了摸腰间坠着的香囊,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那香囊的针脚略微粗糙,颜色鲜艳却有点杂乱,一看便知绣出它的人根本不擅长女红,每次被天机看见他握着这个香囊出神,都少不得一番调侃。

大概也只有师越真这样率性且自在的女子,才能绣出这样新奇的香囊来了吧。

唐昊琦还未想通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心思却已经不自觉地飘向了千里之外——那里,可不仅仅是他的心之所向。

“阿嚏——”师越真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却丝毫不为所动,继续一边看着手里的信笺,

一边冷静地下着命令,“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不行,我还是得亲自去一趟北山行宫才放心......”

“呃,师小姐?”挽华看着她这风风火火的模样,手里端着的热茶突然就有些不稳了,“您这几天本就没怎么休息,刚刚还打了个喷嚏......要不还是请苏掌柜派人去查看吧,身体要紧......”

“不用不用。”师越真连忙将自己看完了的信笺堆起来烧掉,眼睁睁地看着它们变成灰烬之后才站了起来,“我自己就是医师,自然明白自己的身体状况。”

“可是您刚刚......”

师越真两下收拾好东西,起身迈出殿门:“问题不大,肯定是唐昊琦那个男人在背后偷偷骂我......走了啊,晚膳不必等我了。”

“可是,师小姐啊......唉。”

挽华无奈地看着她跑远的身影,只缓缓放下手中端着的热茶,觉得有些疑惑:“外面的百姓们不是总说,一念二骂三生病吗......”

“阿嚏!”

唐昊琦偏过头去,揉了揉鼻头,骤然便觉得舒服了许多,连带着心情也好了许多。

“病糊涂了吗?怎么还这样兴高采烈的?”天机刚刚从外面归来,就看到他这副傻瓜一样的笑容,“你你你收敛一点,嘴角都要咧开到耳后根那边去了!”

“哪有那么夸张......”唐昊琦默默地拍了拍自己的脸,笑道,“只是没人想你,你没这个福气罢了。”

天机:“......告辞。”

“好了好了,你们别吵到殿下——”叶落清从殿内走出,见这两个人又一副剑拔弩张要开始吵架的模样,立刻叫停道,“太子那边如何说?郡主的情况怎么样了?”

“嗐,不是我说啊,这申楚太子也真的是个太倒霉的人了......”一提起这个,天机便颇有些唏嘘,“婚宴上出这么大的乱子,死了不少人,最后还无奈到直接把高堂与洞房都给烧了——他能怎么办,还不是只能认命。”

唐昊琦拍他一把:“说重点啊,兄弟!”

“重点就是......这申楚太子简直不知道在想什么,只问了几句殿下的情况,知道殿下没什么大碍之后便什么都不说了,也没有丝毫打算。”天机瞪了他一眼,无奈地耸肩摊手道,“反正,要么是被那些东西给吓怕了直接放弃了希望,要么就是他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不准备深究。”

“这都不准备深究?!人家可是在他婚宴上翻

天覆地地大闹了一场,还差点把他的父母亲人臣子都给弄死!”唐昊琦一听便不乐意了,就差一蹦三丈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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