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集,青州州城,如今礼朝三十二州中的边陲地界。

青州位于大礼北部,北临蒙南,是礼朝重要的军事要塞。

大礼朝廷,在青州驻精锐之师二十余万,抵御蒙南。

蒙南蛮子是野心极大,数次叩关祁门关,举兵四十余万攻祁门关,却捋遭大礼名将段毅拦截!

直到如今依旧是僵持不下!

传闻蒙南人数次都已经打入了祁门关,可这段毅也是屡屡使用计谋在祁门关内重创蒙南军,硬生生逼退蒙南大军,不愧是大礼五大名将之一!

硕集距离祁门关也有很长一段距离,所以只要祁门不破,基本无碍,这也促成这硕集文人辈出,虽说无几人高中金榜的,却也是文人才子聚集之地。

…………

这崔泽捂着受伤的肩膀,走在街市之上,看着繁华的街道,还有来往的行人,心里苦笑:“还是要回去啊!”

崔泽,青州别驾崔从文的第四子,当然也只是挂着个别驾之子的头衔。

崔泽的母亲只是一个奴婢,是崔从文喝醉后不小心玷污的一名普通奴婢。

说来也巧,只此一次,这奴婢便怀上了崔泽,在生崔泽的时候难产,不幸身亡。

这崔泽虽然挂着个别驾公子的头衔,可谁又当真呢?一个次子不说,还是贱婢生的,庶出的卑劣人,谁又真的当他是一回事呢?

崔泽停下脚步,看着朗朗晴空,心里不由苦涩一笑,想起哥哥们那戏谑的笑容,从小到大无数的打骂,还有那一口一个的“贱婢之子!”

崔泽就想离开那个在外人眼里光耀无比的别驾府邸!

可离开了又能去哪呢?

崔泽身来体子就弱,就连一点雨也淋不得,这样的身体能去哪呢?

“当真是少爷的身子,奴才的命啊。”

崔泽不由感叹一身。

走着,走着,便来到了家门口。

看着那硕大无比的崔府二子,崔泽心里净是悲苦。

刚想抬脚入崔府,身后就传来了一阵呼喊声。

“崔兄,崔兄!”

崔泽一愣,这声音他熟息,立马转身回头去看,果不其然。

正是他的朋友,也是唯一的朋友,王路行!

这王路行是何人?

王路行,青州刺史的第五子,和崔泽一样,都是庶出的,所以崔泽和王路行才能成为朋友。

王路行小跑至崔泽边上,嘴里还喘着粗气,似是跑了很久。

崔泽也不催促王路行,静静地等待王路行气息喘匀。

“哈…哈…哈…崔…崔兄,你这是要回去吗?”王路行气喘吁吁开口了。

崔泽点了点头,看着王路行气喘如牛的样子,忍不住好笑道:“是啊,不然我你还能去哪?”

“你…你……你哥哥……没……没跟你说嘛?”王路行还是在大喘气,说话是断断续续的。

崔泽摇了摇头,只能放下捂着肩膀的手,去帮他屡气,也没回答,只等王路行气息匀称了在回答。

“我兄长有何事要与我说?”看着气息逐渐平复的王路行,崔泽这才说道。

“硕集诗会呀!你大哥崔少偏准备的硕集诗会啊!”王路行一脸焦急的说道。

崔泽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问道:“什么硕集诗会?我兄长并未和我说起啊。”

王路行摇了摇头,看来是明白了什么,拍了拍崔泽的肩膀。

这一拍可不要紧,正正好好的就拍在崔泽被那武校尉捏住的位置!

这疼得崔泽,脸都抽抽了,一口一口的抽冷气啊!

王路行见崔泽表情怪异,不解的问:“你怎么?”

“你……你……你手…”

“我手怎么了?”

王路行奇怪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把手耷在了崔泽的肩膀上。

这回崔泽可忍不了了,直接“啊!”的一声喊了出来。

王路行吓了一跳,莫名其妙的看着崔泽道:“不是,不是你有病吧,瞎叫唤啥呀?”

不过,他看到崔泽手捂肩膀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你肩膀受伤了?”

王路行担忧的问道。

崔泽点了点头,依旧是疼痛难忍的模样,表情都快扭在一起了。

“是不是你兄长他们又打你了!可恶!没见过这样欺负人的!你等着啊,我给你报仇去!”王路行是越说越气愤,捋胳膊挽袖子的准备冲进崔府找崔泽的兄长干架。

崔泽见王路行如此,连忙开口道:“别别别,这一次,不关我兄长的事。”

王路行一愣,“不关他们的事?”

“嗯,这一次不是他们,是我不小心撞了人,被人家的守尉打了。没事,只是小伤,将养几日就好了。

对了,你不是说有硕集诗会吗?”崔泽连忙岔开话题。

“哪个不长眼的敢打你啊,再怎么说你也是别驾之子,这点面子都不给吗?”王路行根本不吃这一套。

“没事,真的没事,是我孟浪,他们没错。”崔泽,连忙跟王路行解释道。

气愤不已的王路行又与崔泽争论许久不停,直至日暮黄昏了,这才消了气。

消了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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