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公子?”唐暖暖又是唤了一声。

“喂喂喂,我说你们,到底是进不进?我家小姐邀请世子这可是闻所未闻之事,你们是在推辞可就不识抬举了啊!”站在唐暖暖身后的婢女面色有些怒气,看来是要动正火了。

崔泽叹了口气,拱手对唐暖暖言道:“既然唐小姐相邀,吾辈岂是不懂规矩之人,正好,今夜在下观天色,月甚圆,心有所感,乎有一词,想赠与吾兄,本就是想在诗会对决环节拿出,等会先让唐小姐鉴赏一二也不无不可!”

唐暖暖听闻此言,更是兴趣大增,连忙让开道路,请崔栩和崔泽入内。

崔泽和崔栩也不拖拉,直接迈步进了唤潮阁。

这个隔间非常大,可以断言,这个隔间是这整个硕集诗会参与的船支中,最大的一个隔间,而且里面又是雕禽又是画兽的,可以看得出来,崔栩到底是有多重视这个唐暖暖。

这雕禽画兽可是有讲究的,这文官为禽,武官为兽,也有人戏称这朝堂上皆为衣冠禽兽。

崔栩本想碉凤于木墙之上,可一想,长公主此次出行为微服私访,不可碉凤,不然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唐暖暖必是皇室之人,只好退而求其次,雕刻了些飞禽走兽。

这隔间内有三张桌子,唐暖暖自己先坐于中间一桌,而后伸手请崔泽和崔栩。

崔泽和崔栩对视一眼,崔泽小声告诉崔栩:“兄长,入座。”

崔栩还是有点担忧这崔泽到底会不会写作诗词,毕竟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若是惹怒长公主,不说他兄弟二人,就连整个崔家也得陪葬!

崔泽转身去了最靠里的一张桌前,跪坐而下,看着曼纱外翩翩起舞的青楼歌姬。

崔栩无奈,只好也入了坐,看着曼纱外的青楼美姬不知是发呆还是真的在欣赏。

唐暖暖看了看二人笑了笑,吩咐惜儿“上酒。”

…………

其实在座的基本都误解了唐暖暖,他让兄弟二人进来,是真的想看看崔泽的才华,毕竟他真的太文雅了,书卷气息十足,这样一位少年人,定是才高八斗之辈。

就算是崔泽只是表面才气也无伤大雅,这崔泽和崔栩乃是青州别驾之子,她这一次的住宿之地也是别驾府,跟二人交谈交谈也是不错。

唐暖暖出行之时,首府张序驿曾告诫过她,让她此次到青州,好好看看这位青州公子崔孟然,此人若是真有结交天下文人才子之辈,便将他带回京都,要收起为弟子。

礼朝首府看中的人,未来定是能够成就一番事业之人,如今邀请他二人,也只是想看看这崔泽到底是才气滔天之辈,还是表面才子,还有就是完成张首府的诉求。

…………

崔泽脑子在疯狂的转着,他在纠结,无比纠结!

他在犹豫,无比犹豫!他在耻笑自己,狠狠地痴笑自己。

同时他也在给自己寻找心里安慰。

为何这般?

崔泽不会作诗,一点不会,他作的诗十首有十首要不得。

可这一次,那个身份高贵的唐暖暖指名道姓的让他崔泽作诗,这不难为他吗?

可如果不做,自己就算了,要是连累了崔栩,他于心不安啊!如果这个唐暖暖真的权柄滔天的话,那整个崔家也有覆灭的可能。

他唯一的办法,就是那梦境中的华夏的那些伟大先贤,那些伟大的先贤作诗无数,他将自己能够记住的,全部记住了,一个字也没忘。

如果今天,他崔泽真的用了那些诗,崔泽还是不是一个君子?

盗用他人之作,这种行为,崔泽觉得可耻!

可………

崔泽无比纠结……

…………

诗会最后一个青楼舞姬也跳完了舞蹈,这个舞姬不得了,这位就是清风楼——风月姑娘。

这风月姑娘半掩面纱,不见真面目,可那婀娜多姿的身段就能看出这是一位了不得的美人。

风月姑娘刚刚跳完舞蹈,是满头的香汗,这清扬河畔,硕集诗会,无数人的欢呼声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

清风楼,青州第一大青楼,风雅评评的天下第十的青楼,而这风月姑娘又是这清风楼花魁娘子,这轰炸全场自是不奇怪。

风月姑娘听着无数的欢呼声,嘴角微微一扬,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站在清风楼画舫船头,享受这为她而来的欢呼声。

一个端着盘子的美姬迅速跑上船头,轻微的拍了拍风月姑娘。

这风月姑娘一皱眉,看了看这美姬,她最讨厌享受欢呼之时别人打断她,她有点想给这女妓一嘴巴子,可一想这事硕集诗会,还是忍了下去。

只是语气冰冷的问那女妓道:“何事?”

那女妓听到风月冰冷的声音明显颤抖了一下,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说道:“风,风,风月姐姐,这…这…这是鹤峰君和赵分意为您写的诗词……”

女妓知道风月姑娘的脾气,刚刚在她最享受的时候打扰了她,如果在清风楼,那必定是一耳光打过来,不过如今是硕集诗会,想必风月不会这么刁蛮,想到这里,才鼓起勇气说完了话。

风月一听到鹤峰君和赵分意给自己写诗了,这眼睛瞬间就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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