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落,崔泽敞开双手,也不顾自己的伤,就这样看着天上的圆月,不知在思索什么。

唐暖暖听完崔泽的词作后“蹬蹬蹬“就退数步,一屁股跌坐在船板上,整个人都颤抖得看着那个在船头敞开双手望月的男人。

崔栩提笔的手都是颤抖的,他不敢看崔泽,生怕记漏了什么字,这首词,让崔栩整个人如同身处寒冬一般,整个身子颤抖不停,握笔的手,还在跟着颤抖的节奏写着崔泽的词作。

舞郡主和惜儿两人也没有多好,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跌坐在地的唐暖暖,就这样捂着小嘴,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崔泽。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人开口,也没人评说这首词作如何,就这样全都直勾勾的看着青州官船上的白衫少年人。

崔泽看了一会月后,转头,用醉眼朦胧的眼神看了看惜儿,打了个酒嗝,摇晃着身子,亦步亦趋的来到唐暖暖面前。

崔泽蹲下身用手在唐暖暖面前晃了晃,唐暖暖这才回过神,刚刚说出一个“你”字,就见崔泽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想叫喊,却不知为何,开不了口,就这样看着崔泽,不知所措。

崔泽张开酒气熏天的嘴问唐暖暖:“唐……嗝……唐小姐,吾这词作如何?”

唐暖暖看着崔泽,不知如何回答崔泽的话,这首词是她听过最完美的词作,这个世界上没有出现过得绝世词作。

她思索片刻,看着酒气熏天的崔泽,缓缓张开口道:“此作,暖暖不知如何评价,暖暖从未听过如此绝世之词,想来这般,这词作也只能是天上仙人才能作出,崔公子年纪轻轻,却作如此绝作,前世定是天上仙人!”

崔泽放开搭在唐暖暖肩膀上的手,张开双臂,哈哈大笑,言道:“是也,是也!此作乃为仙境词,书写仙境作!哈哈哈!”

说着,崔泽左脚拌右脚,“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崔泽是仰面朝天躺于船板之上,看着星光点点的夜空,又想起唐暖暖方才一句:“定是天上仙人。”

不由想起一个人,一首诗,也是不知何故,朗诵而出:

“昔年有狂客,号尔谪仙人。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声名从此大,汩没一朝伸。文采承殊渥,流传必绝伦。龙舟移棹晚,兽锦夺袍新。白日来深殿,青云满后尘。乞归优诏许,遇我宿心亲。未负幽栖志,兼全宠辱身。剧谈怜野逸,嗜酒见天真。醉舞梁园夜,行歌泗水春。才高心不展,道屈善无邻。处士祢衡俊,诸生原宪贫。稻粱求未足,薏苡谤何频。五岭炎蒸地,三危放逐臣。几年遭鵩鸟,独泣向麒麟。苏武先还汉,黄公岂事秦。楚筵辞醴日,梁狱上书辰。已用当时法,谁将此义陈。老吟秋月下,病起暮江滨。莫怪恩波隔,乘槎与问津。”

崔泽眼角泪水悄然滑落,不知是因为这位谪仙人的遭遇,还是因为别的事。

“谪仙人,谪仙人。”崔泽嘴里说着,眼睛慢慢的闭合,睡死过去。

唐暖暖完完整整的听到了崔泽诵读的这首二十韵,再次被崔泽的文采惊叹,心中忍不住颤抖。

可是,这首诗中的“谪仙人”不知是谁,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如此人物,唐暖暖不应该没听过。

还有这文中提到的狂客为何人?苏武又是何人?这汉又是何地?这黄公又是谁?这秦又是哪?诸多问题,让唐暖暖百思不解。

不过能让崔泽写入诗中,定是一群了不得的人物,也是一个了不得的国家。

所有人,都还在刚刚那首明月几时有中无法自拔,整个硕集诗会,突然变成如同鬼蜮一般,无人开口言说。

…………

崔泽听到有人在叫他,不耐烦的翻了个身,把被子蒙在头上,继续睡。

那唤他一声越发急促,崔泽这才不耐烦的睁开眼睛,看着房梁发呆。

他记得他是在硕集诗会啊,怎么突然回到了自己的屋中,仔细回想,他正在纠结要不要用梦中的华夏先贤的诗词,解决这个问题。

然后烦恼的崔泽开始不断喝酒,不断喝酒,这之后的事是什么来着?

不行不行,崔泽甩了甩脑袋,完全没有了记忆“怕是自己喝醉在唤潮隔间中了,遭了兄长!”

自语至此,崔泽翻身而起,连衣物也不穿了急忙去开门,准备去找自己大哥。

这这才打开门就见崔栩正站在门口,见到崔泽出来本想说他两句,可见到崔泽什么也没穿,不由把话咽回了肚子。

崔泽见到崔栩是万分欣喜,这张开双臂就准备去抱崔栩。

崔栩连连后退生怕,这赤裸的弟弟抱到自己。

崔栩手一抽身后折扇,连忙点在崔泽的胸口,拦住崔泽,言道:“快些穿上衣裳,长…………唐小姐找你!”

崔泽一愣,摸了摸胸口,低头一瞧,发现自己什么也没穿,就这样赤裸的站在崔栩对面,崔栩则是侧头不看他,用手中折扇顶着崔泽。

崔泽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连忙回屋去穿衣洗漱。

不出些许功夫,崔泽就从门中出来,对着崔栩尴尬拱手道:“小弟孟浪,兄长勿怪。”

崔栩笑着摆了摆手道:“为兄怎敢怪罪你啊,你现在可是大名鼎鼎的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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