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览阁内白隙爻的血液对这些早已兵解的游魂来说充满了诱惑,那糟蹋老者于惊骇之中大喝了一声“孽障!”被死死压制住的贪婪激的他怒火中烧,脑中的清明使得他在最快的时间内找来了玉虚子。

这些早就离世的大能者以这般姿态出现在玉虚字面前震撼可见一斑,早已心境坚韧的玉虚子抑制不住的心中的激动,对众魂深深一拜“冷轩院第三十七代弟子玉虚见过众位师祖”

眸光在众魂中滑过却未见自己所找之人,心下难免失望,只是这失望还未持续多久便又被地上已成血人的白隙爻吸引,大骇之下连忙上前探寻“这是怎么回事?”

手指探上她的鼻息和脉搏,刚喂她吃下一粒保命丹便听老者道“玉虚小儿,你竟敢勾引邪魔歪道祸害我冷轩院师祖,该当何罪?”

玉虚子抱着白隙爻的手一顿,望着老者的面容闪过一丝疑惑,又很快联想到此事可能与白隙爻所修炼的寻魂问道之术有关,因而解释道“师祖见谅,白姑娘只是为我寻找玉青师兄才打扰到诸位师祖的,并无冒犯之意!”

老者冷哼一声,空气中飘荡的血腥味散发着无与伦比的诱惑,让他下意识的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眸中的贪婪一闪而过,又被他死死压住,将手一指“赶紧带她离开,不许她再踏入阅览阁半步!”

玉虚子闻言点头,将心头的疑惑压下,抱着白隙爻急急送往司药斋,只是玉虚子没有看到那原本流淌在石板上的血血液在白隙爻离开之时消失不见,就连那些因着一动而低落下来的血液也还未接触到地面便消失无踪,一滴滴被虚无吞噬。余下的幽魂在震撼之中面面相觑,凝重的注视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寻魂问道之术何时竟如此霸道了!”这个问题无人能够回答,更无人知晓为何鬼谷的三大秘术之意的寻魂问道会出现在一个凤鸣山的弟子身上,更何况这人还是拥有过凤凰之身!

阅览阁的空气中回荡着血液的芬芳,勾的这些残魂的魂魄一颤颤的

司药斋之主乃是玉石子的大弟子,人称医仙的慕容信,见玉虚子带了个浑身是血的人儿前来医治自是不敢怠慢,配药煎药准备药汤,一连下来整个司药斋也是人仰马翻,只是她这一身伤太过诡异,慕容信竟有些束手无策,翻阅了大量医书用尽药石这才配出一池汤药供她沐浴,白隙爻在药汤之中不过半个时辰就见药汤沸腾了起来,守着的药童骇然之下急急唤来慕容信与玉虚子,二人还未至药房就听见“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的是药童的惨叫声

玉虚子等人一怔之下急急进去时看到的是药童昏死在一旁,而房间里的药池被生生炸开,石板凌乱,白隙爻静静躺在这些乱石的中间,长发将她雪白的躯体遮掩,露出的部分满是鲜红裂痕与她雪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甚是恐怖!

玉虚子只看了一眼便迅速将房门关上,不许他人进入,另唤了几名女弟子进去收拾,收拾妥当来回禀告时皆是面色惨白“她们都没事,只是昏迷而已,而白姑娘的身上的血已经止住了”

“血止了,这命就能保住”慕容信道“信一定竭尽全力,师叔尽可放心!”

“不止是保命还要保住她的修为,你可能做到?”

“这……”慕容信面有难色“她经络俱损怕是难以……”

“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必须要将她医好!”玉虚子不容反驳,他也知晓此事不易,可钟道子一生没开口求过人,唯独为她破了例,他决不允许她在冷轩院毁了修为!

还有她这一身诡异的伤,和阅览阁内那些前辈先人的态度状态,都太过诡异

凤鸣山的合阳峰上火凰殿内,郁离子静静的坐着,听完尉迟献所言,沉默片刻“他此来不是为娶千雪,反而有些避开千雪的意味,你说是为何?”

尉迟献思索了片刻,道“弟子不知,只是观他之状仿佛是心中有着疑惑”

“疑惑?”郁离子的手指轻轻的在石桌上扣了扣,眸光微沉“冷轩院那边给话了吗?你师姐何时回来?”

“师姐与师妹一起被玉虚子前辈看中,目前千雪师妹虽已出关回了慕家堡,可师姐却还在阅览阁中,据说是答应了玉虚子前辈要帮他找个人,至今还未出关”

找人?怕是要寻魂吧!只是不知他要寻的是谁?郁离子轻轻嗯了一声“你先下去吧”

尉迟献恭敬告辞,郁离子在他走后身子一闪便出现在了凤鸣山的后山之中,这里的禁制阵法数以万计,风过之处一层层波纹闪烁,阻隔着世人的脚步,却拦不住郁离子分毫,他在阵法之中如履平地,又在一阵波纹之后停下脚步,看着阵法中的中年男子,眸光晦涩难懂,许久脚步轻移又踏在了云海之巅,那一处集数代凤鸣山先祖心血部下的谶言阵已经启动,红芒闪过蓝光交错,代表着誓言与惩罚,因而引下天罚惩戒食言许诺之人

郁离子的脸色沉了又沉,凝重之中带着决然。

翌日,飘了一夜大雪凤鸣山被渲染成一片白,银裹素娆好不美哉!

洛秋玄被带火阳峰的主殿合生殿,郁离子端坐于首位,在他的左右各自端坐一人,另有十几位长老端坐两旁,余下数十位弟子站立座下,大殿各处零散的站着几个守卫弟子,洛秋玄识得里面就有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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