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带着异样的蛊惑

但这带有蛊惑的声音,从来都不曾让那个本该狼狈却又骄傲的女子放在心上,甚至是嫌恶到了极致,颤抖着将自己蜷缩在一角,抬眸去看那张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轻轻的吐出两个字“恶心!”

那自得的面容之上,在短暂的僵硬之后,变成狰狞的模样,咬牙切齿的道“你放心,这场游戏还没有结束,我是不会杀你的,这漫长的囚禁生活你就好好体会吧!等着我诞下麟儿后”

她冷冷的笑了,男人的声音,女人的容颜,再说出诞下麟儿这个四个字时没有丝毫的违和,仿佛本就应如此,诡异的让人心底发寒。

抬手举起,那一桶加了盐与辣椒的水兜头浇下,再为她增上一分痛楚,却也只是痛楚。

湿淋淋的发贴在脸庞,那紧闭的双眼轻颤,红青交错出一张破碎的画卷,这样的画卷的让她既不甘又愤怒,为何最终倒显得她才是那个小丑?!

想要动手撕裂了这副画卷,可终究还是顾忌了腹中的孩子,在深深的看了角落里那狼狈的人儿一眼之后,出了牢笼,却没有完离开,残忍的话语带着诛心的用意,在她的唇齿间淡漠的吐出“你可知慕家嫡脉为何传至今日只剩了你一人?”

回答她的是漠然的沉默,她却丝毫不在意,慢慢的回转身体,勾起一抹魅惑的笑“那是因为我们这一脉与慕云章的那一脉联手所为,我们负责嗜血肉,他们负责吞骨,你所依仗的从来都是要害你的人,若非你太过平庸,你以为自己能活到现在?还居然痴心妄想的要嫁给慕云章”

她轻轻眨了眨眼,冷凝的笑带着势在必得的冷凉“慕清唯,你注定了是个牺牲者,逃不出我手掌心!哈哈”

那突然放大的笑声在阴暗的地牢中显得突兀而又刺耳,伴随着她走出地牢,然而那幅残存于角落中的画卷,终于破碎的发出痛苦的声音,低的几不可闻。

时光转逝,阴暗的地牢中是日复一日安静阴冷,无人为她送来一件衣裳一床棉被,她被遗忘在角落,纵使那突然来临之人却也只能看着陪着她痛苦,解不了她的困与急。

同样是挣扎,一人挣扎想要死去,一人挣扎着想要救赎,可想要死去的人没能死去,而想要救赎的那人却差点魂归天地。

这一梦梦的太痛,早已超出了白隙爻的承受,那股无力感,犹如垂死之人的挣扎,猛烈却不起丝毫的作用,那已经停止的血泪又再次流出,喉咙几番翻滚最终吐出两个破碎的音节“娘亲”

这一声用尽了力,再提不起丝毫的力气挣扎,双手慢慢松开,就连眉宇间的褶皱都消散了开来。

然而这并不是一个的好的景象,那些的消失连带着她本体内的生机一痛消散,梦境晃荡,搅得她梦中的景象也晃动不堪,最终导致大地龟裂,那一声声的丝竹之音,透过裂缝传送到地牢之中,不知是谁轻声喟叹了一句“没想到慕堡主居然娶了慕嫚云!”

话语中的感慨太多,隐约还有对另一人的不值和怜悯。

谁能想到那个将自己未来夫君推上堡主之位的人,此时被囚禁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中,受尽屈辱,而那曾经陪伴着她,与她最亲的两个人双双背叛了她。

可怜吗?也不可怜!谁让她没有双能明辨是非知善恶的明眸,不能识奸?

错信二字太过轻巧,无法让她负重前行,咎由自取四字最是妥帖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