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陈泽微微点头,森冷的目光从三个树衣男子的面上一一扫过。

三个人的面色刹那惨白,头顶处更是一阵阵发麻,就像已经有人如陈泽所说那样,在他们的头顶上划开了个口子。

再灌水银……

想起陈泽说的扒皮流程,三人禁不住身躯狂抖,没人敢在这时与这魔鬼的目光对上,生怕被其看重。

“那个,我也只是听说,还没有试过。”

陈泽笑了笑,从腰间抽出一柄匕首,这是他在西云城时买来防身用的。

“咱们这就开始吧。”

锵的一声,匕首从刀鞘中拔出,他轻描淡写地舞弄了两下,“你们谁先来?”

谁先来?

谁也不敢先来啊!

先前还高昂着头的三人就像被踩了尾巴一样跳了起来,可脚底板还没离地,又被身后的士兵们强行给压了下去,任其如何疯狂挣扎也是挣之不脱。

陈泽看着三人,嘲弄道:“你们那些蹩脚的把戏可以收起来了。”

“实话实说,我一贯的行事准则就是宁杀错不放过,所以即便你们真是猎户,今日这扒皮之苦也是免不了的了,但其实也还有着选择。”

树衣三人惊骇地看着他,一句有得选让三人的眼底有着一抹希翼。

陈泽低着头,没有去看三人,但冰冷的话语还是让这三人如坠冰窟。

“把你们知道的说出来,我会给你们一个痛快。”

这,就是陈泽让三人作出的选择。

受尽扒皮之苦而死,或痛快地去死。

死是必然的,三人能选择的就是自己的死法而已。

刚才那位叫嚣最厉害的树衣男子沉默。

他没有再试图用自己只是个猎户来叫屈,当他看到陈泽那冰冷的眼神时,他已经知道,这个人说得出,做得到!

正如对方所说,即使他们真是猎户又如何?

宁杀错,不放过!

一想到自己那血淋淋的身体从被拉开的头皮里跳出来,那副凄惨的模样……

即便他早已作好了死的觉悟,可这个死法还是让他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而他的两个同伴更是不堪,因为惊恐而牙齿互碰的咯咯声就像死神的脚步,一下一下撞击着他的心脏。

“我……说……”

心中最后的防线被同伴的惊恐冲毁,树衣男子苦涩地低下了头,用几乎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嘶哑地说出了这两个字。

陈泽重重地松了口气。

扒皮?

这些人要再坚持,说不得还真会拉上一个人埋进土里。

可真这么做了,陈泽相信自己怕也得做上好几个晚上的恶梦。

毕竟他又不是什么嗜血成性的狂魔,能够享受这种血腥的残忍。

不说是他,陈泽自己也能很明显地感觉到,旁边包括许青与李全安在内的所有兵士,都有意无意地往后退了一步,看向陈泽的目光中有一种陌生的惊恐。

最直接的表示就是,忠诚度在往下掉……

一两点,两三点,眼看着忠诚度就要达标的玄甲精锐们,忠诚度方面都出现了不同幅度的下滑,这其中甚至还包括已经通过了武将考核的陈明。

倒是李全安与许青两人没动。

李全安自不必说,陈泽越吓他,他的忠诚度反而越涨,此时若不是早就顶到了100点满值,说不定得突破到天际去。

许青的忠诚度竟也上涨到了95点,而陈泽能感觉得到,他可不是像李全安那样被吓得上涨的,而是因为……崇拜。

这家伙……

陈泽揉了揉眉心,苦笑不已。

不管怎么说,目的是达到了,至于那些损失的忠诚度只能等之后再弥补,更重要的还是着眼于现在。

为求一个痛快,树衣三人组那紧闭的嘴巴终于被陈泽撬开,对于陈泽的提问是知无不答,甚至还将记录着西川城辎重部队行军时刻的暗号本也交了出来,以供陈泽查阅。

一切正如陈泽所料,对方打的正是那个温水煮青蛙的主意,想要利用潜入安洛行省的伏兵,以一个最不为人察觉的方式断掉博安城的补给,让其成为一座人口臃肿的孤城。

“人数呢?有多少?”

陈泽皱眉问道。

“有……三万人!”

中间的那位树衣男子叫做杜军,闻言回道,后又咬牙补充了句:“本来应该更多,可惜……”

“可惜西云城那边出乎了你们的意料之外?”

陈泽笑笑,也没去炫耀之所以西云城那边没按朱炎帝国的计划走,正是因为在下从中作梗这回事。

倒是那三万人的伏兵让他微讶了下。

本以为两万就是个极限,也不知对方从哪里又硬挤了一万人进来。

这倒不是他估计错误之过。

毕竟陈泽来到这个世界也没多久,对于安洛行省的了解大多还是从各种文献典籍上,且不说是他,就连郑元龙这等一城之主,不也同样给出了两万这个数字么?

“那我们西川城的人呢?”

陈泽又问道。

杜军抬手一指,默默道:“从这里往东北方向七十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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