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只是副将的想法。

更可惜的是,如今的联军指挥官仍是包建业而不是他。

所以虽然明知包建业的策略有误,副将仍是无可奈何,更别说对方的长剑就架在他的脖子上。

“下次再敢违背军令,你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包建业森寒厉道,也没真的就一剑抹了副将的脖子。

他也不笨,深知若是在此时当着众人的面干掉副将,必将引起军中的一场哗变,要知联军中终归还是属于边境四城本土的士兵居多。

“赶紧装弹,调整好角度!”

冷哼一声,他撤回长剑,对着投石部队那边亲自下令。

与此同时,从各个营帐集结向后营的士兵们也开始组成阵势,以刀盾手在前,长枪兵居中,弓箭手在后的标准推进阵型往前营赶去。

一路上不断收拢自家士兵,等到重新回归中营时,已然集结了一股不小的力量。

如此,包建业的心下才稍安,微松一口气的同时,他猛一回头,怒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开炮!”

新一轮的投石已经装填完毕,包建业的一声令下,就听弓弦齐震,数十辆投石车几乎在同一时间再度发出猛烈的咆哮!

这一次,他们瞄准的方向,是自家那烈焰四起看不清情况的前营。

陈泽的眉头深深皱在一起。

本以为的能打,最终还是算漏了一筹。

算漏的,正是对方竟然也有如此数量的投石车。

要知道包建业率军赶来时,乃是以重装骑兵为主的快速冲锋部队,以他们的行军速度,可以想到必然是抛弃极大一部队后勤物资的,特别是投石车这种进行缓慢的大型器械,更是不可能跟得上骑兵的速度。

所以陈泽才在那里突然升出能打的念头,以至于对方突然以投石车还击,他愣了一瞬之后,没来得及阻止已经怒火冲天杀入敌阵的孟羊。

好在的是,他的愣怔只是一瞬而已,待得反应过来,当即通过将星系统严令孟羊撤出敌营。

在那一瞬,陈泽将自己代入到敌方主帅的视角,以他之前对此人的了解,心下顿时清楚下一轮齐射他会打哪里。

对方的主帅,那家伙可是能够眼睁睁看着己方重装骑兵陷入炮火中而无动于衷的冷血之辈。

那么他下一发会打哪里,这便可以猜测了。

自己的前营!

这是陈泽在瞬间作出的判断,也是他令孟羊赶紧撤退的原因所在。

孟羊那边,即便再怒火中烧,可对于陈泽的命令他是不可能违背的。

且不说他自己的忠诚度已然快接近一百的满值,就说有将星附体之下,他想违背,赵云也是不会同意的。

于是在第二轮齐射的同时,孟羊那边已在命令着手下撤退,可这原本是来不及的举动,却因对方副将的一个不忍心而为众骑兵争取到了时间,这却是连陈泽都没有想到的,当然他也不清楚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是感到一阵庆幸。

随之而来的第三轮齐射,如陈泽所想落在了前营内,好在有了第二轮的缓冲时间,孟羊等人几乎已经撤出了营地。

于是,包建业寄予厚望的第三轮齐射,全部轰在了侥幸在李全安的炮火下存活的己方士兵身上。

至于孟羊那边,却只有四五骑冲杀得较深的来不及撤回,被余波波及,损失可谓是微乎其微。

这一来一回之际,就连陈泽也是哭笑不得。

他本是根据推测对方可能会作出的反应来安排己方的攻击部署,可对面却像是有着两个指挥官一般,所下达的指令不说南辕北辙也差不了多少,倒是让他一时间有种莫可奈何之感。

如果是在前世,陈泽真的很想吐糟一句:您这是在玩蛇皮啊!

好在第三轮齐射没有出乎他的预料,果然是轰在了前营,这至少代表他对敌方其中一个指挥官的禀性还是有着一些了解。

“好险啊将军!”

成功躲过一劫的孟羊部队无不是重重松了口气,只差着一点,那巨石雨就得临头,而此时他们还能庆幸劫后余生,在不知道有陈泽严令的情况下,众人再看向孟羊的眼神已经充满了佩服。

方才孟羊是如何的暴怒众人都看在眼里,能在那种愤怒的情绪下还能收放自如,在千钧一发之际作出最正确的判断,这怎能不让人为之佩服?

处于部队前列的孟羊并没有对此进行解释。

固然这没法解释,不可能将陈泽给捅出来。

当然也不是为了在手下面前炫耀,将功劳居为己有,而是在认真听着陈泽正在下达的新命令。

“兄弟们,随我来!”

仔细听完陈泽的命令,孟羊眼中精光一闪,随即大手一挥,领着众骑兵们竟往敌营侧面突去,完全放弃了正面战场。

他们这些骑兵原本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保护后面的投石车部队不被骚扰,能够提供最大限量的火力支援。

然而此时在对方也有投石车的情况下,固然有李全安在,他们的投石车距离更远,可当对方有两轮的巨石雨覆盖之后,李全安的投石车部队已经无法再推进。

不能推进,就打不到更远的距离,无法再对包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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