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

黄实连忙叫道。

在这种时候,也就他还能开口说话,至于马辉那边,他被巫鹏一把提起却也不反抗,任由对方提着,呼吸不畅之下,眼看就快背过气去。

“大家伙儿莫急,且听我一言!”

黄实深吸一口气,沉声高叫道:“你们错怪咱们了!”

“错怪?”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你还想辩驳不成?”

“哼,他这是把咱们都当成了瞎子,傻子!”

此时此刻,谁还会听他的,黄实一句话没说完,早被在场所有将领怒喝打断,此时群情汹涌,哪肯给他解释的机会?

然而黄实却也是个铿锵汉子,被众人围攻之际,他陡然厉目圆瞪,一口真气由丹田直往喉头,怒喝道:“都给老子闭嘴!”

一怒大喝,其声如雷,众将感觉仿佛有一道惊雷自他们耳边炸响,一时间脑袋轰鸣不断,本欲再向黄实施压,然而却又哪里张得开口。

当真就如黄实的喝斥,一个个尽皆闭了嘴。

黄实的军阶其实是在场中人里最高的一个,眼下虽是校尉,但却已半只脚踏入了督统的范围,他乃武将,本就身具武功,一身气血更是旺盛非常,平素看起来虽是温温和和,这一旦发起怒来,也不是谁都能挡的。

趁众将脑袋轰鸣怔然的当口,黄实微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几分,淡淡道:“诸位……”

说着,他却先去将巫鹏提着马辉的手给掰开,让马辉终于双腿落了实地,深深地喘息了两口,这才又道:“无论你们信与不信,此事却都是郑大人交代咱们做的!”

他环视众人,见有人几乎要从那一声震慑中醒来,并不准备给对方开口的机会,抢先道:“正如诸位所说,郑大人便是在怀疑咱们军中有奸细,不,其实也不光是咱们这里的人,事实上,就连郑大人也不知道这奸细到底潜伏在哪里。”

“所以他才让本将军领着你们左突右走,为的就是隐藏一个行踪,不让奸细探明咱们的真实意图!”

“而在这段时间里,郑大人也在着力调查着奸细一事,最终认为最有可疑的三个,便是你们已经知道的那三人!”

这番话说完,在场众人除了两位谋臣体力稍差之外,其余众将已全从震慑中醒来,可黄实的话,却又让他们沉默不语。

并不是没有道理!

如果结合黄实的这一番话之后,其实当初的那一番梦游倒真是可以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而且,抓奸细么,自然是不可能闹得人尽皆知的,那样的话势必会让奸细不敢冒头,反而隐藏得更深。

“诸位想想,打从西陇城开始,咱们的目的是不是就已经明确了?”

黄实见自己的说辞被人接受,又趁热打铁道:“而且,既然探出了那三人乃是奸细,那么大家可以试着反推一下。”

“若是咱们在来的路上不先解决了他们,从而收回兵权的话,就此一往无前的先来居合城,那咱们的后路可就算是断了啊!”

他苦笑着,掏出随身携带的地图,展开在众将眼前,一手指着居合城的位置,一手指向后方三城,道:“这三城的位置俱都卡在交通要道上,万一咱们来居合城支援郑大人,却仍不敌对手,而迫不得已想要撤退而回的话……”

停顿片刻,黄实沉声凝重道:“你们觉得,还退得回去么?”

“这……”

众将沉吟,目光尽皆落在地图上。

不得不说,黄实的话并不是没有到底,万一那三座城池的守将当真是奸细,那么这往西陇城退回的道路,可就是真的被封死了。

没有了退路,而他们这里只有五十万人,据之前从黄实与马辉口中听到的消息,郑元郧那里也才六十万而已。

一共一百一十万,这要打从一开始就在一起那还好说,固守一个居合城是没有问题的。

可坏就坏在,他们这批兵力乃是分了两部分,郑元郧的六十万人会被先行消耗掉一波,而等到他们赶到时,他手里还余下多少兵力,这实不好说。

兵力不足,赶来支援的援军也有可能会被一同困在居合城里,而若是不能固守的话,自然就得撤退,但这撤退的后路却又被人预先给封了……

岂不是死路一条?

当然,这只是黄实单方面的说辞,未必就能当得了真,可万一是真的呢?

正当众人举棋不定之际,大喘了几口气的马辉终于恢复了几分,他直起身子,由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到众将跟前,道:“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这里有一封盖有郑大人印章的书信,诸位不妨一看?”

还真有证据?

巫鹏呆滞地看着马辉将书信递到自己眼皮子底下,转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同僚们。

“那……我来看看?”

说着,他由马辉手里接过那封书信,直接在众将跟前展开,目光扫了一眼,面色顿时有些微变,深吸了口气之后,才一字一句读了出来。

“你部切不可轻举妄动,须得等本参将查出奸细之后,方可赶来居合城支援,而我这里的情况你们也不必担忧,本参将兵力虽少,可晾那欧阳厉行再如何阴谋诡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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