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唐天行口不能言,心思倒是通透得紧。

陈泽交给他的任务,他也想得很明白,就是想让令牌丢失一事传到程宏的耳中。

那么这么做,就已经足够了。

杀了花承禄,反倒是有画蛇添足之嫌,反而不妙。

于是,趁着玉风城主府内大『乱』的空当,唐天行却反其道而行之,由城主府内潜出,而后又快速赶到城门口附近。

此时仍是深夜,可城门口这块反而是不像城主府内,到了夜间便会懈怠。

恰恰相反,越是夜深,这里的守备就越是森严。

程宏的态度很明确,半个人也不能由玉风城内脱出,这是底线,也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身处玉风城的士兵,当然很明白这条底线,是以夜越是深,他们就越不敢懈怠,一旦有人趁着夜『色』的掩护潜出城外,那到时候发生点什么,他们的问题可就严重了,程宏也绝不会姑息。

是以,越是到夜深的时候,玉风城城门口处就越是守备森严,整个城头上,包括城门口附近,更是被照得灯火通明,宛如白昼。

唐天行早在之前就已经从路人的口中大概知道这夜里时,城门口处会是什么样的光景,毕竟在如此紧张的时候,想要从玉风城逃跑的平民以及世家也是不少,可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够成功。

他也不急,借着夜『色』的掩护快速潜行到城门口附近时,便找了个角落躲了起来,注意力一直放在城门口处。

不大一会儿,本是夜深人静之时的玉风城,突然由城主府那边爆起了巨大的喧哗。

唐天行知道,这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起。

花承禄想是已经从惊惧中回过神来,而遗失了两块令牌的他,深知此事事关重大,想隐瞒是肯定隐瞒不住的。

在眼下,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将玉风城整个给翻个遍,不管用尽什么样的方法,也要想唐天行给挖出来!

这是他唯一能够做出的弥补,能不能成,关系到他的身家『性』命。

可越是在这种时候,就越是混『乱』。

而混『乱』,就是似唐天行这等顶级刺客最好的机会。

于是他潜藏在城门口附近,并没有轻举妄动。

不多时,他耳朵一动,听到自城主府方向有一队骑兵纵马而来,当即果断一个纵身,整个人飞身上了房顶。

他守在的地方不仅可以看到城门口,也是城主府方向过来的必经之路。

而唐天行在等的,就是这支骑兵。

或者说,是由城主府派出的,向城门口这边紧急通报军情的小队。

唐天行看得仔细,这一队骑兵急匆匆赶来,目的地也很明确,正是在城门口方向。

他看准时机,当骑兵小队由他藏身的房顶下经过时,轻轻一跳,人如一片柳絮般飘飘『荡』『荡』,没有引起一丝风响,而最终的落点却是很准确,正是处于骑兵小队最后的那个人。

以唐天行的轻功,不说整支骑兵小队,就是成为目标的那位,也是丝毫没有察觉。

然后他便在黑夜中看到一只大脚向他飞踹而来,根本连反应的时间也没有,便已被唐天行这飞起的一脚踢得凌空倒飞。

他本身就极有冲力,再加上唐天行的力道,两相一撞,人尚还在半空时就已经晕了过去,最后扑通一声摔在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

可惜骑兵小队疾速奔跑时激起的马蹄声太响,速度又快,等到那人落地时,整支小队早已跑出了一段距离,并没有人注意到身后传来的跌落声响。

反而是唐天行,在凌空飞起一脚踢飞那人后,他扭身拉住缰绳,整个人稳稳地落在了马背上,替那位晕倒的士兵『操』控起对方的马儿,紧随着骑兵小队往城门口方向赶。

他这也是艺高人胆大,这当中若是不小心一个失误引起了对方的警觉,可以想见的是,必然会有大量的士兵在刹那间就会将他包围,能否脱身实是一个未知数。

可显然直到目前他还是成功的。

跟在骑兵小队的后面,唐天行尽量压低着脑袋,就此尾随在后面,随着前方一阵拉住马头的动静,他也一样令跨下战马停下了疾驰。

“季大哥,你们怎么来了?”

城头守军早注意到这支骑兵,负责把守城门的守将招呼着自己手下的兄弟,先一步将城门处的防守做好,这才率人迎上前来,离得近了一见,却是熟人,赶忙问道:

“方才我听城主府方向有动静,敢问是出了什么事?”

骑兵小队这边,领头的那位是个校尉,也是城门守将口中的季大哥,他拉住马头,尚还不及喘上一口气,便语速极快道:“李兄,城主府有刺客,现在怕是已经跑到了城里面,花将军派我来传令,今夜务必严加看守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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