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恪三只觉难以置信,“有有有,我有、我有兴趣。”

虽然孙恪三目前还是有些迷糊,但是有一点他很清楚,这法术威力很强,就像妖狼的风刃一样强。

数百年来,法术都被视为禁术,传承断绝。今天有机会学习法术,孙恪三不想放过。如果当初面对妖狼时有法术在身,那十六人也不会死,力强者生,力弱者亡。至于谷神的怒火,似乎被他遗忘了。

不过若是在七百年前,谁敢妄习法术?

面对力量的诱惑,又有谁会不感兴趣呢?孙觉见孙恪三如此积极,也不再拖沓,吩咐张崇取来纸笔便要为二人抄录一份口诀。

纸上笔墨缓行,孙觉对孙恪三说:“过些时日为兄或许有事相求,还望恪三贤弟不要推辞。”

“觉哥放心,恪三定会全力相助。”

孙觉心有鸿鹄,不日就要展开自己的计划,然而张崇的火球术数月修炼依旧难堪大用。孙恪三和孙觉同为孙家寨修士,二人同辈,孙觉年长几岁。二人关系并不怎么亲密,但是依孙觉这么些年来得接触看,孙恪三行事谨慎,持身颇正,可以信任。

地陷术只抄录了一份,交于张崇二人一同研习。孙恪三炼气五层修为,比张崇差了两层。二人的修炼情况也能为孙觉掌握法术修炼的规律提供一些信息。

张崇之前已有了不少修炼法术的经验,接过纸来一看,地陷术与火球术有同,有异。二者涉及灵力运转的络脉并不相同,但是个中规律颇为相思。再者便是火球术是要在在掌中凝聚火球,隔空伤敌,地陷术则是要将法力打入地下,看起来只有限制敌人的效果,并非杀人手段。

孙恪三完全是第一次接触法术,倍感新奇,心情激动,但是读完下来,却不知如何开始第一步,好在张崇在侧,这个只掌握了半道火球术的小修士不免也要提点“师弟”几句了。当然,个中关窍还是要靠孙觉指点。不知不觉便到了夜幕降临之时,孙恪三十分不舍,但是又不得不回去复命。

孙恪三临走前才想起了自己今天的来意,对张崇说:“南宫院长要召集人手再去灭杀狼妖,希望附近的值守也能前去相助,这次院长做了充足的准备,调集的不下百人,还借了王家的千足驼陆。不过现在看来,如果觉哥能出手,想必是手到擒来。”

张崇:“孙大哥的手段不好显露人前,但是既然那狼妖都能依靠妖术逞凶,想来我们用法术降妖也是合乎天意。”

“今天本来是要通知各地的值守的,耽误了这么久,玩忽职守是跑不了了,回去还不知怎么跟司正解释呢。”

“恪三兄,法术之事还需保密。”

“放心,在下并非两面三刀之人,既然得了这天大的好处,我肯定会依觉哥的意思行事。”

张崇:“我不过是提醒你一句罢了。”

“还有一件事,还去张兄代为询问觉哥能否出手相助,妖狼实力很强,上次失利,我如今想来任心有余悸,觉哥出手,免去无谓的死伤总是好的。”

“好的,我回去会和孙大哥提的。”

“多谢了,我明日还会再来,到时也会亲口再跟觉哥说。张兄不必再送,我们有确切消息,妖狼不在这附近活动,不会有危险的。请回吧。”

“既然如此,你路上小心。”

“好。”

月光尚好,孙恪三走在路上,接触法术的兴奋感渐渐降了下去,一股恐慌难以抑制的涌上心头,步子越走越快,仿佛背后有什么人在追赶一样。好在孙家寨离蛇王山不远,没多久。孙恪三便看到了寨子里的火光。他一路小跑,到了院司,也不去找司正回报,想好的说辞抛之脑后,飞快的跑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黑暗的房间中,孙恪三松了口气。

灰褐色的大地,天空也是一片阴沉之色。孙恪三独自一人站在这苍茫原野之中,这是哪?

嘀嗒!

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下,孙恪三迷茫的双眼中,瞳孔渐渐缩小,惊恐陡然爆发。

落尘雨!

这就是孙恪三曾经相信中落尘雨的样子,一模一样。他奔跑起来,但这微雨覆盖了大地的每一个角落,孙恪三无处可逃。

大地崩裂,原本在孙恪三脚下的大地裂开无限长的口子,无边大地陡然爬升,遮蔽天空的巨大土石向孙恪三头顶压来,耳边是巨大到空洞的声音,压抑着他的灵魂却完全听不见的幽冥之声。无边无际,天地崩塌的压力挤压着他的每一寸皮肤,身体要被压为齑粉却又将散未散。

这是绝对的窒息!

孙恪三惊醒,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汗水打湿了床铺。他艰难的起身,打开门。

晨光微露。

来到后院,孙恪三打了桶水,喝了两口,孙恪三觉得身体好过了不少,他看看水中自己的倒影,模糊不清。

他与张崇不同,张崇从余思学院来到蛇王山之后,不久就遇到了孙觉。谷神的愤怒确实恐怖,但也就是停留在三百年前的书文记述。法术等同于禁忌,但法术神妙,威力强大,张崇只恨自己修炼的怎么如此之慢。

孙恪三任巡监之职已有数年,王司礼和巡监队伍中的前辈对他影响很深,谷神的形象,落尘雨的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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