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来,陆续有不少人加入法源派,这些人大多都是尝到了轻身术的甜头,于是选择性地忽略了谷神,前来蛇王山求道。

当初孙觉制作的两块传法石碑一块立在王家寨,一块立在孙家寨。王家寨的那块在孙觉和张崇离开后立马就被王伯信毁掉了。至于另一块,法源派占领梨雪司之后,有弟子在司内找到了被藏匿起来的石碑。现在这一块石碑被立在梨雪司外,人人皆可观看。

孙恪三留在梨雪司内主持孙家寨的大局,祝小虎亦留下来养伤。孙觉和张崇带着新加入的弟子回了蛇王山,王司礼也跟着去了蛇王山做客。

孙觉在蛇王山之前,派了一名弟子前去王家寨传信,给了王家两条路,一是乖乖重开粮铺,为孙家寨供应米粮;二是王司礼人头奉上,王家灭族。当时本无人敢去做这个信使,还是一名叫王地杰的弟子站了出来,接了这个任务。孙觉当场允诺事后传他一道地陷术。

如今孙家寨的王氏粮铺已经重新开张,主事人是王伯玉。而宁安峰王家,现在的主事人乃是任着宁安司司正一职的王伯信。

一个月的时间,祝小虎身上的的伤也好了,他的伤势倒是挺重,落在凡人身上早就死了,可是作为修仙者,只要还有命在,除了断胳膊短腿,刀伤一类花些时日就能痊愈。拆了绷带,换了身衣服,祝小虎带着几名弟子就上了街。

行至王氏粮铺,祝小虎抬眼看了看上面的牌匾,走了进去。

“你们这儿谁是掌柜的?”

小二没见过祝小虎,可后面跟着的弟子他倒是有些眼熟,赶忙去后院通知掌柜的,法源派的人来了。

王伯玉掀帘而出。

祝小虎一看,“呦,这不是王教习嘛。”

当初祝小虎等人从余思学院来西华境任职的时候,王伯玉为带队教习。他可能不记得祝小虎,但祝小虎倒是一眼认出了他。

王伯玉:“现在已经不是教习了。阁下来此有何贵干?”

“来讨债!”

一听这三个字,王伯玉心头一紧,问到:“什么债?”

“自然是你们王家伏杀我派掌门、长老,还有我这个门派大弟子的赔偿了。若是给你们杀了自然一了百了,可我或者逃回来了,自然是要上门来要赔偿了。”

王伯玉心里打鼓,这人明显不怀好意,他有些害怕。

“什么赔偿,你说。”

“不如就拿你们王家的驼队吧,我看着还不错。”

“我王家的驼队乃是经历几百年的选种培育才组建而成,整个西华境,乃至天下七境都只有这么一只,我无权决定。”

祝小虎偏了偏头,再把头转正时,眼神中已然满是冷意,“那就拿命来吧!”

“你……”

祝小虎右足一踏,王伯玉脚下土石立刻纠缠上来,下半身立刻被牢牢裹住。

只见祝小虎又抽出身旁一名弟子的佩刀,几步走到王伯玉面前,把刀往王伯玉肩膀上一放。

王伯玉急道:“你敢?孙掌门可是说过,不得伤我王家一人,你敢违令?”

祝小虎冷哼一声。

那名佩刀被祝小虎拿走的弟子也劝到:“大师兄,掌门下令不得惊扰王家粮铺,违者严惩不贷,大师兄不要冲动啊。”

祝小虎回头望了一眼劝他的弟子,收回佩刀,转过身来。

地陷术解去,土石崩碎。解开了束缚,他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不少,死亡的威胁真的是令人窒息,好在祝小虎理智尚在,王伯玉拿袖子在额头上抹了一把,擦去冷汗,松了口气。

却见祝小虎急速转身,一刀顺劈下来。大好头颅飞到空中,温热的身躯倒在地上,猩红的鲜血溅了一身。

等店内几个伙计尖叫完了,祝小虎把刀扔还给那名弟子,转身走出粮铺,几滴血痕点缀着他眉间的凶戾。

孙恪三自然是极为震惊,想不到祝小虎伤一好就前去报复,先是派了一名弟子去蛇王山送信,然后把祝小虎叫回梨雪司,亲自看着他。

祝小虎在法源派身份不低,孙恪三拿他也无办法,只能训斥两句,没什么大用。祝小虎对孙恪三这个长老还是颇为尊重的,答应他不再去找王家的麻烦,愿意受罚。

晚间时候,孙觉的命令传到了梨雪司。祝小虎肆意妄为,立刻回蛇王山面壁思过。命王地杰一同前往,领受掌门赐法。

蛇王山依旧简陋,孙觉也没有在山上大兴土木的意思。毕竟孙家寨、元音山都有现成的。

祝小虎和王地杰到了蛇王山之后,孙东明前去向孙觉通禀。祝小虎和王地杰二人虽为同门,关系却有些紧张。

见到孙觉出来,孙东明伴随左右,祝小虎忙迎上去,行礼,“弟子见过掌门”。王地杰亦然。

孙觉面上看不出喜怒,对祝小虎说:“能从宁安峰上回来已经殊为不易,我稍后传你一道风刃术,你先在山上修炼数月再说吧。”

“谢掌门。”

“你先去休息吧,我有些话交代地杰。”

“是。”

王地杰虽为王家子弟,也有可能是给王家传递了一些消息,但是孙觉并不在意。既然上了他法源派的船,不管王地杰揣了多少心思,都只能跟着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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