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闿生见场中诸人再无交易之意,于是说到:“既然大家都没有出手的心思了,接下来不妨畅所欲言,大家交流道法。”

吴闿生话音刚落,便有一人起身,言到:“我辈散修,传承稀缺,今日恰逢有高明的炼丹天才在场,妾身这便厚颜讨教几句。”

此女体态丰腴,似也没怎么装扮,如同一个乍富的乡野村妇换上了华美衣裙一般。

“炼丹一道,上合阴阳五行之理,炼制之时需调制五行药力,然则妾身却是发现炉中常有火行过盛,以至炼废的情况,却不知何解?”

孙玉琴?????????????????????????????????听罢,也不拿捏,以一种自信的语气言到:“灵火份属火行,炼丹之时需调节用药,更需以法力隔绝炉火与丹液”。

女修不露喜色,只是紧接着说:“法力相隔,那么丹液便会由于火势不足而废,妾身常以时断时续之法隔绝灵火,但寒热交替频繁,药力损伤大大增加,以至成丹率极低。”

孙玉琴:“隔绝灵火的手法乃是法力与灵火夹杂,而非一味隔断接触。”

女修面露喜色,急忙追问,“怎么个夹杂法?”

此时,李秉刚嘴唇微动,却无声音发出。这是他使了个传音之术。

似这等交流会,同道交流道法大多是云里雾里,浅浅而谈。若是有交流颇深的情况,那必是双方均可在交流中有所收获。女修欺孙玉琴经历不足,自身毫无付出,一味向孙玉琴打听炼丹技巧,李秉刚自是不容她继续占孙玉琴的便宜。

孙玉琴得了李秉刚传音提醒,方才醒悟,不尤有些恼怒,却不显露出来。对于女修所问,她薄唇轻启,回答:“夹杂之法实则来自炼丹经验,无非熟能生巧而已,多练练自是能掌握的。”

女修听得此言,心知孙玉琴是在敷衍于她,心中暗自愤恨有人坏了她的好事。本有机会多赚些珍贵经验,如今被人搅和了,女修原本的欣喜顿时消散一空。她向孙玉琴草草一礼,口称多谢,坐回了蒲团之上。

她坐下后,又有一人起身,提了个关于修炼时辰的问题。

此问一出,大家纷纷各抒己见。一番争论过后,又有人提出平海宗弟子修炼向来会避过正午和深夜两段炎阳和寒气最盛的时辰。

此论一处,立时有人出言反驳,言到他又不是平海宗弟子,怎知此中细节?修炼时辰本就无甚讲究,没啥好讨论的。

张崇一看,此人便是孙玉琴拿出玉盒换取丹方时出言讥讽之人,此人端是喜欢反驳他人……

场中话题再三变动,又转到了神识御器这方面来。

修士神识有限,常常是只能御使两件法器,这样一来,若是遇到需要御器飞空斗战的情况就必须有所取舍了。大家虽都是浅言即止,但都会说上几句,场中气氛也是热烈。

对于神识有限这一点,张崇也有些几分想法,于是开口言到:“其实法术完全是有打破此限的潜力,若是有高明遁法配合,斗战时更能舍弃飞行法器,留出充裕的神识之力。”

“说得好听,高明遁法你有吗?拿出来悄悄。法术,鸡肋而已,我辈斗法,有几个用法术的?”

张崇转头看去,此言出自那个最爱反驳之人。

张崇:“只要施法熟练,把握好时机,对神识之力消耗极少的法术手段又岂会无用?”

“爷哪有时间去炼什么劳什子法术,不如多赚灵石,入手一件趁手法器才是正理。”

张崇低眉一思,不与他做无谓的争辩,而是趁大家的注意力集中在他俩身上时,提出早早准备好的一个问题。

“法器虽好,却未必没有坏处。在下不久前御使法器猎杀妖兽之事,忽感心绪难控,杀意剧烈。这种心神动乱的情况也不知与耗费太多神识有没有关联。”

“神识消耗过多分明是精气萎靡,头昏眼花之表现,哪是你这种?你用的什么法器?”

“莫不是邪道法器?”

“你这听起来分明是心魔之状啊。”

“又不是突破境界,哪来的心魔?”

大家纷纷开口,张崇不愿放过任何一句话,即便是那讨厌之人的讥讽他也是认真听了。

张崇:“在下所用法器再常见不过,不是什么邪道法器。”

少言的吴闿生阅历极多,对张崇之问有些印象,但没经历过,带着些许好奇,他也是开口:“老夫觉得这倒是有些像心魔袭扰。”

“哦,吴老见多识广,应该能解这位张道友的困惑。”

吴闿生也无把握,言到:“不过多活几年罢了,我等传承缺失,倒底比不得宗门弟子的见识。老夫下不了论断,不过斩鲸城内没准有一个人能为张小友解惑。”

“哦?”,张崇抱拳一礼,“还请吴老告知是何人?”

吴闿生:“无忧阁阁主,吴织。”

张崇听此名字,想起了之前在地浑商行和青巫山脉中两次相遇的美丽女子。

张崇:“敢问此人是可是平海宗的炼气期女弟子?”

吴闿生稍显惊讶,“张小友知道她?”

“曾有过一面之缘,只知晓名字,却没听过无忧阁,不知道她还是无忧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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