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崇和柏冬来很快来到坞堡主院。正堂之内,柏冬青坐在上首,白家筑基修士坐在右侧第一把椅子之上,两个炼气修士站在他背后。柏夏鸣坐在左边,正对着白家人。

张崇刚一跨进正堂,柏冬青立时站起身来,几步上前相迎。

柏冬青:“张兄,你可算来了!”

他将张崇微微朝白家之人这边一引,说:“我来介绍一下。”

“这是来自雨霁岛白家的筑基前辈,白明义。”

白家筑基从椅子上站起来,张崇抬手一礼,言到:“在下张崇,白道友有礼。”

白明义草草还了一礼,回道:“道友有礼。”

他偏头看向柏冬青,说:“我当贤侄非要等的人是谁呢,原来是个刚筑基不久的同道,贤侄何不早说,让我在这里猜测许久。”

柏冬青勉强一笑,回道:“还请前辈莫要见怪。”

白明义两手一背,自顾自地回身走到自己座位前,理了理法袍,然后坐下。

“既然贤侄等的人已经到了,不知能不能开始谈了?”

柏冬青表情一肃,先是对张崇说了一句“张兄请坐”,然后回了自己的上首之位坐下。

“明光石矿脉乃是我柏家的根基,绝然是不会卖的。”

白明义:“贤侄,今时不同往日,你家里如今什么情况,你比我清楚。你若是死守着不放,只怕日后来岛上的人可就不会如我一般与你好言相商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无论是哪里来的宵小之徒,我柏家都是不怕!”

白明义不屑的笑了笑,说:“贤侄年轻气盛,我这个做长辈的却是必须劝你几句。当初柏秋风道友在世的时候,你我两家互为友盟。如今他不幸陨落,我白家这才看在往日情分上来庇护贤侄,你需明白我们这些长辈的苦心啊!”

他又对柏夏鸣说:“柏老,你家少族长年轻,你也跟着他犯糊涂?没有筑基修士,你柏家能守得住什么?”

柏夏鸣神色严肃,他斜着向左侧一个抱拳,说:“我柏家已是请了这位来做援手,岂是没有筑基修士?再则,就凭这坞堡内的二阶阵法,来他一二贼人,我柏家也是不惧!”

“贤侄啊,恕我直言,这位毕竟是外人。难到你我两家几十年的情谊,还不如一个外人可靠吗?”

柏冬青:“张兄乃是我的至交好友,绝不是外人。”

“再说,前辈若是真的看重我两家的情谊,又怎会想以区区三万灵石买下明光石矿脉?”

“贤侄,你若觉得三万灵石太少,咱们还可以商量。”

柏冬青的语速渐渐急促起来,“商量?岛上矿脉每年为我柏家赚得纯利不下三千灵石。这矿脉最少也能再开采百年,这三十万与三万,相差未免太多了。”

“贤侄此言差矣,我白家买下矿脉,那便等若是在庇护明光岛。你想想,我白家的庇护难道就没有价值吗?你得了这三万灵石,早日修成筑基,到时候有了庇护家族的能力,那完全可以再把矿脉买回去嘛。”

柏冬青一挥手,言到:“不必了。在下不日便会闭关突破筑基境界,现在这小小挫折就不劳前辈费心了。”

柏冬青语气不善,白明义却好似浑不在意,他正欲再言,不料柏冬青却是站起身来,拱手一礼。

“晚辈还需苦修,如今时辰也不早了,前辈请回吧。”

“六叔公,代我送一送前辈。”

白明义面色一沉,心道:不识抬举。

柏冬青如此不给面子,他也就懒得摆什么好脸色了。

“我们走!”

他修袍一摆,起身便走。身后两个炼气修士自然跟上。他走过张崇身前之时,转头看来。张崇徐徐起身,言到:“道友慢走。”

“张道友,所谓双拳难敌四手,白某劝阁下小心,莫要把自己赔了进去,耽误大好前程!”

张崇淡然一笑,眉宇间写满了自信,口吐两个字,“多谢。”

柏夏鸣将白明义送出了坞堡。

柏冬青走到张崇身旁,他看着白明义离去时走的那个拱门,说:“若非有张兄在此,只怕白家的气焰还有更嚣张。”

张崇:“这位白道友上门来谈还是好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怕有人直接闯到岛上来劫掠。而且,白家未能如愿,也不知接下来会使什么阴招,柏兄还需小心。”

柏冬青收回目光,言到:“我省得。我柏家在赤沙岛和南枢岛上的产业已经联系到买家,六叔公也已经在六骰盟内寻到了一个合适的散修雇为客卿,想来过不了多久就会来岛上。”

“六骰盟?”

张崇却是没有听说过这个势力。

柏冬青解释到:“六骰盟是黎南群岛最北边的一个势力,都是由散修组成。盟主人称‘犬道人’,在黎南的信誉极好。”

“哦?我倒是未曾听过。”

柏冬青:“这也正常,他成名的时候,你我都还没出世呢,若非六叔公告知,我也是不知道这个势力的。说来犬道人在黎南也是个传奇人物,我曾听人讲过他的故事。”

张崇对六骰盟没什么兴趣,他想起一事,问起柏冬青来。

“你刚才说你不日就要筑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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