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人留法,感莲子气机而现,张崇得之。至于这修炼第二丹田之法的最后一点,张崇自然不寄望自己能钻研出解决之法。

他将《五行雷法》收起,起身出了房间,往城中而去。

张崇身上灵石皆是来自于水龙卷秘境之中的那个灵兽宫修士,如今已然用去不少,张崇不欲在尤国久留,打算早些去往黎国。

他手中有一件上品金钟法器,在尤国不好出手,若是拿到黎国去换,当是能换得不少灵石。

为了节约时间,张崇最后还是决定翻越屏岭山脉,先去荒林中放归扎泽贺三人,在往黎国去。张崇在外打听许久,待到晚间方才回到客栈之中。

翻越屏岭山脉有一条较为好走的路线,但也只是相对好走。山脉中二阶灵兽不少,余家背靠此地,大量灵石、资源日日不断地流入余家。

客栈房间之中,张崇进入了秘境空间。

他招来扎泽贺,先是询问了二阶灵药种子的栽种情况。扎泽贺还未开口,梨生抢先说道:“只有一种水系灵药种下了,其它灵种的生长环境不好营造,我已经将需用灵物列了出来。”

说罢,扎泽贺将几张纸拿出来,递给了张崇。

张崇接过,大略看了一眼,随后便收起。

“扎泽贺,再过不久你等便可自由,最多不会超过一个月。”

扎泽贺立时拉过老婆孩子,向张崇连连称谢。张崇驱散三人,对梨生说:“梨生道友,你随我出去,接下来还有用得到你的地方。”

“是。”

张崇带着梨生出了秘境空间,放出一张灵符到桌上。

“梨生道友,我救你一命,你当知我并非只是单纯做善事。”

梨生:“道友救我已是大恩,梨生自当回报。”

张崇:“你天赋异禀,我亦知你一心修行。日后道途,你当是难以摆脱我,望你勿生别念。我若仙途顺畅,自是不会亏待于你。若是不畅,那便再言。”

“未知梨生要如何做方可令道友放心。”

“不是你,是你我”,张崇指尖一点灵符,言到:“此符花了我整整一千灵石,以魂血起誓,永不背弃。”

以魂血起誓算是修仙界最为可靠的手段了。

梨生没有犹豫,张崇的诚意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他道了声“好”,逼出一滴内蕴神识的精血,滴入灵符之中。

“如有背弃,神魂俱灭。”

张崇亦是逼出魂血一滴。滴下的又不是本命精血,损失一滴精血对张崇而言影响微乎其微,但是分割出的一缕神识却令张崇头痛欲裂。

梨生、张崇均不好受。两滴魂血落下,灵符立时染上鲜红之色,而后无风自燃。张崇有感冥冥中落下一道枷锁,只要他做出有违约定之事,立时会有惩罚降下。

张崇:“道友好生休息吧,养好神识,明日便需去屏岭山脉了。”

梨生落在桌上,一双大耳往桌面一搁,盘坐下来。

一夜过去。

张崇辰时出门,往屏岭山脚而去。出得普台城,张崇带着梨生御使樟木飞舟往西飞去,花了两日时间横穿余家地盘,来到屏岭山脉脚下。

此处有一驿站,乃是余家所立。往来修士欲要寻人同过屏岭山脉的,常会在此处寻找同行之人。

张崇走入驿站,来到台前。

柜台很长,其后站有六七个执事。张崇寻了个空闲位置,向台后女修言到:“我欲寻人同过屏岭,不欲猎杀妖兽,只求安稳抵达对面。”

女修:“敢问前辈姓名?是何修为?有什么具体要求吗?”

张崇言到:“吾名孙觉,筑基初期。至于要求嘛,最好是能与家族商队同行,我有一只寄人相伴,想来愿意与我结伴之人并不难找。”

女修抬眼看了看飞在张崇身边的梨生,说:“前辈有寄人探路,自然是不愁无人接纳的,还请前辈稍候。”

她转头朝后间喊去,“去叫吴家的人来。”

来这处驿站里的人有两种,一种是会在驿站逗留,等候合适的人加入。驿站就是向这些人收取灵石。

另一种是如张崇这般孤身之人,随来随走,驿站通过无偿帮助的方式吸引这些人到驿站来寻找同伴。

过不多时,一个年轻男修来到柜前。

他朝张崇一礼,言到:“可是前辈在寻人同行吗?”

张崇:“正是。”

“在下屏岭西部,汶水吴家,吴玉丰。晚辈的二伯邀前辈一叙。”

张崇:“你说你是汶水吴家?可是分隔尤、黎两国的汶水?”

“是,前辈听说过我吴家?”

张崇:“曾在與图上见过,前头带路吧。”

吴玉丰:“是,前辈请。”

到得吴家驻地,张崇见此中有十数炼气后期修士。

在吴玉丰的带领下,张崇见到了吴家队伍的领头人,吴元恒。

吴元恒看去中年模样,也是筑基初期修为。他见得张崇,抬手一礼,说:“是孙觉孙道友吧,在下吴元恒,有礼了。”

张崇:“吴道友有礼。”

吴元恒看了一眼在张崇肩头飞动的梨生,说:“有一寄人探路,这屏岭山脉当是会好走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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