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崇二人回到露生岛后,没等多久,便见陆仁森来到二人面前。他抬手拿出一个乾坤袋,言到:“贵宗所需的碧光石便在此中,价值一万两千灵石,还请二位道友清点。”

刘志詹迈步上前,接过乾坤袋,神识扫过之后便把灵石取出,堆了一地。

二人先前任由颜子武兄弟走脱,此时自是不好开口提起报酬之事。陆仁森脸色很是不好,怨气暗藏,他将灵石收起之后,抬手一礼,“二位道友,老夫还有杂事在身,恕不远送了。”

说罢,陆仁森转身欲走,张崇却在此时开口,“道友且慢。”

“张道友还有何事?”

张崇:“在下多嘴几句,适才二人极有可能是灵兽宫弟子,我不知诸位与那二人是何恩怨,但还请陆道友小心。”

陆仁森语气淡然,回道:“有劳张道友费心,我五家自会小心应对。不送。”

张崇亦不多言,施礼告辞。

刚才他接住江月姝之时便发现,此女肉身伤势虽重,至少一个月内不能与人动手,但是却未损根本,仙路未绝。以颜子武之修为,其手中法器之威能,便是叫此女当场陨落亦是不难,如此留力,只怕是别有内情。

张崇心下明了,五岛家族与那两个灵兽宫弟子之间的恩怨只怕并非死仇。

回返赤沙城后,刘志詹去寻孙玉鸿交付任务,张崇回了自己的居所。

入得院内,张崇见小九正在练拳,拳脚虽嫩,却也已经有了几分架势。他走近几步,忽然发现她已是炼气二层。

“小九。”

女娃听得张崇之声,偏头看来,她见是张崇回来了,于是收功,快步上前一礼。

“前辈,孙前辈昨夜过来,说是有事寻你,叫你回来之后就去见他。”

张崇想了一下,没想起最近有何大事,故而也不着急。他起灵目术看了小九两眼,而后问到:“我看你气息不稳,是什么时候突破的?”

“今日早晨。”

张崇:“为何不先行稳固修为?心念拳的修炼大可以延后数日,你资质太差,破镜之后更需小心,若是误伤丹田,我可没灵药来救你。”

小九圆脸一苦,两条浅浅的眉毛当即搅在一起,说:“哎呀,小九没有后续功法,只能练拳了。师叔说心念拳是开派祖师传下的拳法,乃是立派之基,叫我每天修炼,不能偷懒。”

小九所说的师叔自是魏茵了,魏茵乃是阵阁阁主定下的弟子,算来是与张崇同辈,故而在小九这个杂役弟子面前从来都是以师叔自居。

心念拳的鼎鼎大名张崇自是听闻过,但是此拳必须自小习练,张崇虽为和光殿执事,却也是无缘习得。

此拳效用不在一时,而是在于积年累月之下对丹田的扩展和法力的锤炼。平海宗中的弟子多以法力深厚,真元精纯见长便全是此法之功。

此法潜力极大,然则少说也需数十年之功方可初见成效,有条件修炼下去的弟子倒是不多。

张崇又问了几句,得知小九之前修炼的功法乃是《流水行脉诀》。杂役院的童子所修功法皆是由管事弟子代为挑选的,并且都只有炼气一层口诀,后续功法需自行往传法殿去兑换。

张崇转念几下,觉得若是叫小九继续依《流水行脉诀》修炼下去,只怕此生无望筑基。

“你且回房打坐,我会尽快为你寻一部合用功法。晚些时候再回来与你交代修炼诸事。”

留下两句话,张崇转身出了院门,去寻孙玉鸿。

……

张崇来到孙玉鸿的住处后,两人见礼落座,孙玉鸿着人备茶。

张崇先是提起了五岛一行,孙玉鸿却言刘志詹已是将事情经过都与他说了。

张崇:“那二人并未显露身份,但是我看那二人一身修为极似灵兽宫出身。”

孙玉鸿:“我宗忽然在黎南开设别府,灵兽宫派人前来打探情况也是正常,我料想剑音门应该也是派人来了,只是还未显露行藏。”

张崇颔首,说:“江家老家主的孙女伤势不轻,我近日打算代别府前去拜访,还请师兄允准。”

孙玉鸿道:“这倒无妨,师弟你自便就是。我寻你来是为转达阁主的命令,他前日召你前去一见。”

张崇闻言,略有些惊讶,问:“不知是何事?”

孙玉鸿摇摇头,“师兄我也是不知,阁主未曾交代,到底所为何事,师弟明日一去便知。”

张崇沉默几息,又问起阵阁阁主的秉性。孙玉鸿本不欲与外人议论师长,但是张崇与他孙家交好,他便稍稍提点了两句,说这位阵阁的阁主寿逾四百,行事颇为古板。

张崇怀着心事回了居所,传声让小九前来见他。

小九来后,张崇向她交代了些事情,解答了几个修行上的疑难,又令她取来纸墨。

小九磨好墨后,张崇铺开信纸,提笔写下书信一封,打算过几日托回返东涯的师弟带给吴织。

吴织其人,实力强劲,见识广博,阅览典藏无数,张崇打算向她征询意见,看看有无适合小九的功法。

……

到得次日,张崇便与孙玉鸿一起去了中央山脉。

赤沙岛面积甚大,二人飞行了一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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