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崇等人在金蟾岛上歇息了一夜,回复真元。赵家家主身死,魂魄被摄,其族人施法感应其人魂魄,送来了一盏油灯。

钱惜的道侣赵燕儿出身赵家,她与李家家主伤势不轻,此番不能随吕琢等人同去。

清晨,钱惜取了油灯出来,稍作感应,辨定方位,众人起行。

……

天恶域中,灵气稀薄,荒岛众多,乃黎南群岛与外海接壤之地。

一处岛屿,表面只是寻常荒岛,土层之下却有一宽大的洞窟,四个筑基修士藏于此间。

其中一个面色惨白的年轻男修将手中黑色长幡一收,冲对面的中年男子言到:“震山修,你伤养得怎么样了?那边尾金还没收呢,别拖我们时间!”

震山修睁目,冷声道:“死不了!不是还有两天才到最后期限吗?你急什么?”

“哼!”

岛外,吕琢等六人飞至。钱惜拿出油灯确定了一下,道:“就是这里了,不过不能确定到底藏在哪处。”

“无妨”,吕琢将目光一凝,取了九柄飞剑出来,每柄都是上品飞剑。

同时御使九柄上品法器,怕是只有以金丹修士的神识之强方可做到。

张崇想来,这九把飞剑当是一座剑阵。

吕琢飞到荒岛上空,倒持一柄飞剑在手,将其余八把散至八方之位。

他低喝一声,“合!”

外围八柄飞剑乍露冲天剑光,猝然扎入地下!然后朝中间合拢,锋锐剑光斩地断空,轰隆隆搅飞岩石、土灰,划出八条指向岛中心的宽大裂痕。

八剑合拢之后,几道惊怒之声自地下传来。四道人影带着滚滚烟尘冲出荒岛,條一出现,立时各自散开,分头奔逃。

这些散修倒是深谙逃命之道。

“呵”,吕琢轻蔑一笑,九柄飞剑齐出,圈住两人。

这两人一个是适才在地下出言的白面修士,另一人身着一件血红外袍。二者气息阴冷诡异,显然都是邪修。

白面修士召出森森然漆黑鬼幡一柄,当空一摇放出数头鬼物。

红袍修士外袍舞动,遮帽掀起,显露满头鲜红长发,面容姣好,原是一个极具诡异媚色的女修。

她玉臂、娇颜上不断渗出粘稠血液,瞬间变成了一个渗血怪物。

张崇在空中看清出现之人面目之后,立时认出了曲征和震山修。此二人当年里应外合劫掠明光岛,张崇与他二人有过一番交集。

他一挥衣袖,取了潜渊剑出来,寻上了曲征。张崇身后,刘志詹等三人和钱惜也是一同跟上。

曲征仅有初期修为,遁速不快,震山修有伤在身,飞不多远便被张崇等五人追上。

张崇一驱潜渊剑,飞剑当即掠去!潜渊剑后,又有两把飞剑跟随。

震山修握锤在手,左右连击,锤飞两把飞剑。而后身泛灵光,以强悍肉身硬顶一剑。

张崇隔空一指,击出一道雷光。

天雷指!

震山修握拳曲臂,护在胸前,抵住雷光。血肉四溅,手臂可见白骨。

张崇心道,体修果真难杀,天雷指出,居然连其人手臂都难以击断。

轰!轰!

两声巨响先后自不远处传来,张崇转头看去,乃是吕琢以灵符连灭两头有筑基实力的鬼物。

他剑阵威能极强,以一敌二仍旧大占上风。白面、血袍二人且战且退,离张崇这边是越发远了。

张崇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他将脚下飞舟一收,背后双翼一展,遁速大涨。

“你们缠住他,我先去解决另一个。”

曲征在钱惜和一个外门弟子的夹击下频陷险境。张崇到后,一指破其守御,曲征目露绝望,然后被钱惜取了性命。

张崇正待回返,神识忽然察觉危险靠近,当即左手持印,显化一身青光甲胄罩在体外。

叠生甲胄!

震山锤击在甲胄之上,一股巨力传来,张崇身上灵光碎裂,防御被破。

张崇心生警兆,他可还记得震山修有一瞬间提升遁速的秘法,若是其人掠来握锤一击,威能定是不弱。

只见张崇左手持印一翻,又聚一身甲胄。

震山修果真动用了秘法,只见他眨眼之间便掠至张崇身前,将宝锤摄到手中。

然而……

张崇预想中的一击没有出现,震山修又动用了一回秘法,眨眼间飞远。张崇见其人自乾坤袋中取出飞剑踏上,分明是逃了。

张崇施展着叠生甲胄,施法不便,当即神识一动,潜渊剑飞出,朝震山修破空击去。

震山修回身抬腿一扫,挡下潜渊剑,流血少许,而后踏剑远去。

此人竟是见张崇与两个同门相距较远,为包围之缺,选择从他这里逃走。张崇瞬间明白其人是算定自己会选择守御,而非阻拦。

多年前一次交手的经验令张崇可以预估其人可能施展的手段,而这一点却又为震山修所算。

张崇不得不承认,这一回博弈,他落了下风。震山修在天恶域闯荡多年,心智果然不凡。

张崇低喝一声,“追!”,而后运起风翼遁法,追上前去。

震山修之秘法只能短暂提升遁速,长久飞行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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