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崇得了苏鹤峰的允诺,如今便只需在洞府内等候消息即可。

他将刻录有魂藏金莲秘术的玉简取出来,接连参悟数日方才开始修炼。

神识难阻真元,即便是再如何高明的法术都没法单单凭借神识变化守护魂魄,阻隔真元。

此魂藏秘术并非是直接修炼护魂金莲,而是将气机凝为莲种,在识海内种出一朵七星金莲出来。

只这第一步“凝聚莲种”,张崇便足足用去了十日。而小九虽早张崇几日开始修炼,这一步却迟迟未能完成。

张崇终日待在困蒙峰修炼,不理外事,不知有一噩耗已然传遍平海宗。

和光殿两个筑基后期的执事和数名外门筑基期弟子在亘海陨落。出手袭杀他们的乃是鬼煞会。

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捋平海宗的虎须了?

内、外门弟子听闻此消息,无不是震惊于鬼煞会的胆量,又好奇这鬼煞会到底为什么会做出此等举动。

这一日,张崇正在修炼,小九来通禀,说是娄述泽来访。

张崇收了功法,着小九备茶,而后出去迎接娄述泽。

两人一见面,娄述泽当即连称“恭喜”,又取了一盒安神木出来。

娄述泽这一盒安神木品质不错,虽不贵重,却也是一番心意。

张崇将其邀至会客厅,二人饮茶相谈。

娄述泽:“师弟可听说亘海上发生的事了吗?”

“哦?我近来一直在洞府内修炼,不曾听闻。亘海发生了什么事?”

娄述泽闻言,便把在宗内传遍之事讲了出来。

张崇听后,双眉紧皱。

“鬼煞会这是要干什么?”

娄述泽道:“有宗门高层在,鬼煞会翻不出什么浪。师弟对那两位执事的死便无什么想法么?”

“前有吕执事,现在又有这二位,十八执事已去其三,更别提几年前灵石矿脉清账之事中还死了两个同道,师弟还需警惕啊。”

张崇道:“师兄是觉得宗门在拿我们这些散修出身的外门弟子作炮灰?”

娄述泽声音一低,言到:“师弟便从未有过此怀疑吗?”

张崇回答:“自是有的,在宗门传出要大量招揽筑基散修的时候我便有此怀疑了。”

“只是”,张崇将目光转到窗外,接着说:“即便是真的又能如何?你我身在此间,难道还能退却不成?”

娄述泽闻言,沉默起来。

张崇:“师弟冒昧问一句,师兄选择加入宗门,是为了什么?”

“无非求一个结丹而已,可是若不能保全性命,结丹岂非虚妄?”

张崇摇摇头,“我与宗门牵扯已深,退无可退”,他脑海中显露出容虚山的巍峨之影,在心中对自己说了一句,“我也不想退”。

“娄师兄若是怕沦为宗门弃子,莫不如及早退去。”

娄述泽道:“齐家不会让我退的,若不能闯出一条金丹大道,那便死吧。”

“鬼煞会生事,我们这些执事必然是要冲在最前面的,你我同归吴真传引荐入宗,还需相互扶持才是。”

张崇挑眉,“我不过初入中期,修为不足,怕是当不起师兄‘相互扶持’之语。”

娄述泽显然不认同张崇之语,“仙道之争,岂在一时?师弟天赋不差,机缘深厚,宗内皆言你结丹有望,师弟无需自谦。”

张崇:“大道艰辛,师兄日后如有需要,在下必不推辞。”

“有师弟此言,我便也放心了”,口中虽是这话,他脸上表情却没有半点轻松。

娄述泽又是与张崇分享了几条自己打探来的消息,相谈小半个时辰,然后离去。

张崇送娄述泽出洞府,然后回了静室,留小九收拾会客厅。

娄述泽乃是一个傀儡师,加入平海宗后多留数时间都是留在山门中,与器阁的炼器师一起炼制傀儡。

张崇明白娄述泽的担忧。他心有所持,无论前方是何等险阻,提升修为、增强实力总是不会错的。

机缘常伴随着危险,反之亦如是。

……

一枚莲种落在识海之中,张崇观其“成长”速度,发觉若是没有三五年功夫,这魂藏金莲秘术怕是难有显著进展。

娄述泽离开没有两个时辰,张崇只稍稍修炼了一会儿,洞府外便来了一名阵阁学徒。

其人送来器阁方衍平的口信。

“张执事,方师命我前来请你去商议事情。”

张崇心道,多半是照空镜的事情有了结果了。想及此,他精神一振,将此学徒提到樟木飞舟之上,往器阁飞去。

器阁之中,方衍平已等候多时了。

张崇到后,方衍平与之见礼,两人寒暄几句,就座后,方衍平直入主题,言到:“师尊已是同意出手为你炼制照空镜了,只是此器需得列入宗门录下,师弟若是不愿,便另请高明吧。”

张崇已有心理准备,回道:“器阁之中,唯左阁主一人有炼制极品法器之能,又有何人能比他还高明?”

“再则,我本就是宗门执事,此器又在器阁炼制。照空镜列入宗门录下,我并无意见。”

方衍平:“那便好。今日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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